溫瑤出古堡別墅大門時天還未亮,恍恍惚惚往外走,梅婭莎喊了三遍,才茫然回頭。
梅婭莎瞧了眼的耳若有所思,但也沒說什麽,隻解釋道:“今日何隊長有事,換我跟大虎送你去訓練營。”
溫瑤點點頭,上了車後座。
車子啟時,摁下車窗,任淩晨時分的涼風灌進,想借此平息滿心滿腦的不對勁。
真的很奇怪……
季明塵這個人明明從來沒有對做任何過分的事,就連擁抱都是詢問了意見的,不適推他,他也禮貌地鬆開了。
可為什麽,總是想到些變態的事……
究竟是環境氛圍太曖昧?還是他那一聲聲“寶貝”太令人耳?
溫瑤想到這裏,手不自覺上自己的手腕,輕歎了口氣。
算了,凡胎,又不是聖人,會對一個異產生非分之想,似乎也正常,而且還是這種死人不償命,活像妖孽現世的異……
……
梅婭莎開車到了城北郊區D營大門時,天剛蒙蒙亮,順手一掌拍醒睡得正香的狄大虎,然後對後座的溫瑤道:“現在五點十五,你能趕到不?”
“趕不到的話,我倆送你進去,必然沒人敢罰你。”
溫瑤搖搖頭:“不麻煩了。”
說完麻溜下了車,小跑著往訓練營大門而去。
在D營,每天五點就要起床,五點二十訓練場集合,遲到一分鍾罰十鞭子。
溫瑤抵達那線昏暗的場時,陳珂琳看了眼手表,朝笑道:“五點二十一。”
溫瑤:“……”還是跑慢了一步。
可就在出手準備好罰時,陳珂琳隻是拍了下的手掌,將拉出了隊伍:“你今明兩天不用訓練了,替我兩天班,幫我教教這群蠢貨。”
“大後天,你就直接去參與考核吧。”
旁邊有遲到三十秒挨了五鞭子的訓練員有些不服:“不是說陳教最講究公平正義?怎麽我遲到半分鍾要挨打,遲到一分鍾卻沒事?”
陳珂琳聞言就是一鞭子甩過去,怒道:“就你多!人家喪堆裏浴戰殺過來的,樣樣優秀,罰什麽罰!”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三十公裏都跑不完的窩囊廢!”
被暴躁陳教劈頭蓋臉一頓罵,那青年頓時低了頭,鵪鶉似的著脖子不敢再吭聲。
在東洲素來強者為尊,東洲十四區訓練營裏亦如是,所以在D營的待遇,就好比學校裏樣樣第一名的尖子生,無論老師還是校長都格外寬容。
接下來待在D營的兩天,托陳教的福,什麽也沒幹,隨便教教其餘訓練員,偶爾空練練槍,時間也就打發著一晃而過。
臨近考核的前一晚,溫瑤在場獨自練完槍回宿舍,途中無意間聽到些流言,那些男男們聚在一起說了一大堆,居然還都是關於的……
作為D營突然出現的風雲人,兩天被議論得其實不算,但人們閑聊時的議論,總是繞不開那些無謂的男話題。
有人八卦跟D營營長的關係,有人思考在遊獵者隊伍裏是怎麽變得這麽厲害的,有人推測背後的男人究竟是誰……
而今晚,好巧不巧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了:其實就是假清高,所謂的實力強,也不過是靠男人用各種資源堆上來的。
“……”
事實證明,無論什麽世道,容貌招搖或者能力過分拔尖的人,都容易有那些無中生有的紛飛流言,而且往往還能傳得特別離譜。
中學時代如此,北洲基地如此,想當初,即便像沈逸川那樣一個事事講究公平公正的狠角,都有人造謠這副指揮是睡他上位。
溫瑤沒有什麽表地走過那群人,而那些人在離開後又重新議論了起來,渾然不覺這個距離,在這訓多年的耳朵裏其實是能夠聽見的。
……
出城考核這天,範教將這期通過考核資格的一百個人集中到一個區域,挨個念名單分組。
溫瑤也從對方口中知道,D營的這次考核,不是以個人為單位,而是以小組為單位進行,原因是北洲第十區近期淪陷,他們這次的活範圍較之以往來說更危險。
所謂的考核任務,也就是四人一組出城實戰,半個月活著回來,並且拿到錦旗的隊伍獲勝。
而一隊獲勝,全隊都有資格進C營。
溫瑤聽到這句話,麵無表地看了眼自己後的秋誌和金依雯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大叔,胡子拉碴的。
“……”
範奇野講完考核規則,問大家夥:“你們還有什麽異議?”
有人問:“那這些散布在各的錦旗是什麽人放的?不會還有人專門去放置錦旗吧……”
“當然是去更遠的地方作戰的戰隊員順手放的。”範奇野說完給了他腦袋一掌:“什麽廢話問題,下一個!”
這回有人問出了關鍵問題:“我們一百人,二十五組隊員,那錦旗有多麵?”
範奇野諱莫如深地笑笑:“十麵。”
此話一落,四下嘩然,十麵錦旗,也就是說最多最多隻有四十人能通過考核,其餘六十人都是陪跑的炮灰,而且此行兇險,說不定還不能活著回來……
“範教,那如果,我們半個月活著回來了,但是沒有搶到錦旗呢?”
範奇野:“算考核失敗,繼續在D營訓,但如果半個月後才活著回來,無論拿沒拿到錦旗,都刷去F營。”
大家夥兒又沉默了下來,他們這些人大多沒有多與喪實戰的經驗,也都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拿到的考核資格,沒想到比拿到考核資格更難的,是真正的實戰考核……
有大概率的失敗風險,有降級風險,甚至還有命危險。
範奇野目掃過大家夥,他拍了拍手臂上的黑紋,勾邪佞一笑:“大家夥還有問題沒?沒問題就拿上你們的武和包袱,上車出發。”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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