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塵的嗓音一慣低磁含笑,著清潤與溫格外好聽,刻意咬重的“親自”“效勞”等字眼讓後座本就的氣氛更顯曖昧。
“……”
什麽想?!
這男人怎麽每次都倒打一耙?!
溫瑤回頭想譴責他一番,可當對上那雙蠱人心的瀲灩桃花眼時,所有的話又不知為何如鯁在。
算了,他好看他有理,他也就這格和腔調,腦子還有點問題的樣子,他們又不再是敵人了,沒必要每次都跟他真格斤斤計較……
溫瑤別開了腦袋,沒再說話,抵達古堡別墅後,季明塵先回了自己的套間換服,溫瑤則被仆領著回到了原來的房間。
本來以為,都去訓練營了,的房間肯定會被收拾空房,畢竟以前也隻是暫住在這裏養傷。
可這一回來發現,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好好的,無論是穿過的服,用過的杯子,還是閑來無事時寫寫畫畫的筆和本子,都原封不,連位置都不帶變一下……
仆見到眼神訝異,連忙解釋說:“這是明長吩咐的,說瑤小姐的東西不許,我們隻負責打掃灰塵,您請放心。”
溫瑤走到書桌旁,拿出屜裏那個破舊的筆記本,輕輕翻開。
這上麵的記錄,為了防止別人看,除了名字用通用文字,其他重要信息都隻用唯自己能看懂的字符。
但這些……從來都沒有被人過的痕跡。
沒有人的服,筆記本,任何……
哪怕本不在乎,覺得扔了無所謂,也沒有人翻,即便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季明塵他也不曾。
“……”
其實以前在眼裏,季明塵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他的格和沈逸川截然相反,如果說沈逸川給人的印象是克己複禮誠實守信的正派角,那麽季明塵就是隻險狡詐的狐貍。
他做事不擇手段,玩弄人心於鼓掌,他如果想得到什麽,或想知道些什麽,一副笑麵虎的皮囊下,招狠招玩得比誰都順溜……
但即便是這樣一個生狡詐的人,卻也抑下了他的那份好奇心,給了足夠的尊重,這的確很令人意外。
回到這間房的覺,好像不是從篩選製度殘忍的訓練營裏回來,而是從學校被接回家一樣。
記得很多年以前讀高中寄宿那會,媽媽也是隻把的房間打掃幹淨,但從不的東西,無論什麽時候回家,的那間布局溫馨的臥房永遠幹淨漂亮。
隻可惜,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會過那種家的溫暖了……
“瑤小姐?”仆見瑤小姐一直站在書桌旁不吭聲,忍不住喊了一聲。
溫瑤從記憶中回神,連忙放下本子看向:“嗯?”
“瑤小姐嗎?您不然先洗個澡換服,我去給您端點水果上來,現在才下午,還沒到飯點……”
溫瑤朝點點頭:“好,謝謝。”
……
這天依然是溫瑤與季明塵共進晚餐,溫瑤經曆了苦的訓練營夥食,胃口都好了不止一個度,無論吃什麽都是人間味。
而且今天晚上的水果還特別新鮮特別好吃,那紅潤迷人的小櫻桃吃了小一盤。
吃飽喝足後,溫瑤想起什麽,對旁邊專注玩餐的季明塵道:“你一下手……”
“嗯?”
季明塵不明所以地挑眉看向,雖然不解但還是擱了手中餐,笑著朝出了手掌:“怎麽了,想玩我的手?”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就這麽姿態隨意地一,剛好落在燭的籠罩範圍裏,散發著人的澤,渾然一副“任你玩”的模樣。
溫瑤無視他這槽點滿滿的話,從口袋裏掏出十三枚金幣放在了男人寬大的手掌上。
季明塵盯著這一聲不吭的作,稍挑了眉:“做什麽?”
溫瑤解釋說:“D營各訓練項目第一名能得到一枚金幣作為獎勵,這些都是我這幾天得到的。”
當然有兩枚是秋誌給的,不過在F營保護他沒死,他還恩也沒病,也等算是應得的。
季明塵安靜地看著溫瑤,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這個樣子忠直得有些可,倒像是在訓練營得到了獎勵專門跑回來跟他分似的。
他於是垂睫著手上的金幣,金幣尚且沾著來自手掌的餘溫:“給我的?”
溫瑤點頭:“對的,我以後賺的都給你。”
一來不喜歡金幣裝在上那種沉甸甸的覺,二來也不太需要。
當然可能季明塵也並不稀罕,但是他這人喜歡質生活,可能對於錢這種東西多會比更在意一點。
再者,反正欠他的恩還不清,能還一點是一點……
在北洲,私產不多,僅拿到的一些金幣銀幣獎賞,大多學著沈逸川分給其他隊員,但現在除了季明塵,邊也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人了。
季明塵收回了手,玩玩似地將手中的金幣顛了顛:“這麽好啊,都給我?”
說著他會心一笑,又抬頭對上溫瑤那澄明漂亮的杏眸,心看起來愉悅至極:“行,我們倆之間我管賬,你放我這我給你保管。”
為人夫的責任,義不容辭。
溫瑤:“?”
“我是說我給你,不是讓你給我保管……”
可這男人好像本沒聽進去,不僅沒聽進去,還把金幣一枚枚放至的掌心,待那十三枚金幣在手掌心疊羅漢似的疊好了,他又抬指推倒,然後再一枚又一枚地輕輕撚起……
溫瑤知道他玩,本也沒阻止他的作,可待男人溫涼的指腹若有似無地著手心時,莫名覺得好。
掌心被他指腹撓過的皮仿佛都帶起了一輕微的電流,電流沿著手臂傳遞到了心髒,擾得整個人都麻麻的。
溫瑤本能想回手,不料被季明塵摁住了手心,他食指抵著枚金幣,隔著一枚金幣輕輕碾的掌心,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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