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曉朵先是點頭,而後搖頭,抬頭看向溫瑤,眼中驚恐未散,但還是明白了對方的用意:“……謝、謝你,我不那麽怕了。”
重新圍坐下後,因為不確定這裏安不安全,他們都沒敢睡。
秋誌看了眼溫瑤,也不知道想到什麽,問道:“老大你以前到底是什麽人?你這手怕不是普通難民吧……”
“不重要。”溫瑤抱膝而坐,手拿著木在地上畫圈圈,整個人小小的一隻,如果不是見過殺喪的狠厲勁,很難想象其實是個大佬。
秋誌噎住,又道:“話說那天D營的營長是不是看上你了,人家長得又高又帥,你咋不跟了人家?”
“你要是跟他好上了,想去D營也就他一句話的事,何必像這樣辛辛苦苦地攢金幣呢?”
金依雯聽到這茬也附和:“好像不止D營吧,咱們F營的營長和隔壁C營的營長似乎也對咱們老大有意思……”
秋誌擺擺手:“F營不行,人家都三十多了,太老了,C營的營長也不行,太花了,聽說睡了好多妹子,他們都配不上我們老大。”
貝曉朵這會緒緩過來了,也加了群聊:“守城的那位賀隊長呢?他也是年輕有為……”
秋誌:“我想想,聽說是古堡別墅區那邊的指揮?喲,不錯,肯定有錢有資源。”
由於溫瑤這些天來桃花無數,他們一致認為,生而絕,一定是能靠臉吃上飯的人,絕對不會長久地呆在底層F營過這種苦日子的。
溫瑤看向秋誌。
秋誌說得十分認真:“我認真的,你說你長了這樣一張臉,實屬老天爺賞飯吃,何必來這苦呢?”
“我要是長你這樣,我就靠臉吃飯,這些英雄戰士們隨便上薅一個專點的,就能躺平吃喝不愁了……”
溫瑤沒有理他,低頭繼續在地上寫寫畫畫。
可就在這時,手中的木一頓,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們聽……”
秋誌抬頭看了眼:“聽什麽?”
貝曉朵和金依雯對視一眼,也是兩臉懵。
溫瑤將手中的木摁斷,站起拿起了鐵刀:“喪來了,數目則上百,多則上千。”
這話一落,三人全嚇壞了。
貝曉朵和金依雯目驚恐。
秋誌不敢相信:“什麽??!我靠,老大你別嚇我……”
但這會已經能聽到不遠的靜了,冷風呼嘯刮著草木,伴隨著某木的折斷聲,遠方傳來喪嘶吼與黏答答的怪異聲響。
溫瑤著手中的鐵刀,有些發愁。
如果銀月刀在手還好,對付上百隻喪可以應付,但就這麽個破鐵刀,又鈍又笨重,一次隻能砍死一兩隻,就算勉強能自保,他們仨也完蛋了。
這還是保守的,如果喪群中有厲害的變異,那麽也得完蛋,畢竟這一的傷還沒好全……
貝曉朵嚇得連忙將窗戶給關上:“不然我們把窗戶關,門也堵上,我們就躲在這裏麵?”
溫瑤:“沒用的,它們力氣很大,會砸進來。”
區區玻璃窗,一下子就碎了。
“吼——”遠傳來喪群詭異恐怖的長嘯,貝曉朵嚇得渾抖,快哭了:“那該怎麽辦?”
溫瑤沒有時間思考,迅速打開了門,對他們三個道:“秋誌你騎著三車載著們兩個跑,往喪反方位跑。”
秋誌麻溜騎上門口的破三,金依雯也不管上麵堆積的廢鐵,連忙爬上去拉貝曉朵。
等他們仨與喪反方向而去後,溫瑤才拿著鐵刀跟上。
隻可惜喪反方位也並不安全,即便不是,也有零零散散的落單喪。
天上烏雲籠著一圓月,無垠的草地上如被撒了層銀霜雪,這本該是至的原野夜,但一隻隻奇形怪狀的喪從草叢探出了腦袋,以恐怖和惡心破壞了這份荒寂的。
貝曉朵嚇得不斷尖哭泣,金依雯死死抱住貝曉朵,秋誌雙手握著三車的把手,極為慌張地左右搖晃:“老、老大救命!”
溫瑤跟在三車旁邊,一刀砍掉一隻喪的腦袋。
“我靠我靠!!這邊老大!!!”秋誌麵驚恐,溫瑤又連忙過去補了一刀。
殺完周圍的零散喪,往後麵看了眼:“你們這個速度,是跑不過喪的。”
秋誌:“真不是我!是們倆太重了!”
金依雯:“我們倆能多重,是這堆廢鐵重好嗎?”
貝曉朵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抱著金依雯噎。
秋誌又說:“前兩天下了雨,這地上全是泥,子都陷進去了……”
溫瑤:“把車丟了,你們三往前跑,看見喪跑就行。”
貝曉朵死死抱住金依雯:“嗚嗚嗚我不敢……”
金依雯手拿鐵鉗,雖然沒有貝曉朵那樣慌,卻也一樣膽怯:“天這麽黑,我……我也不敢。”
秋誌看了眼們倆,從三車上拿起他常用的那鐵,眼問:“要跑嗎?”
手本就沒停下來過的溫瑤:“……”
怎麽會有這樣的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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