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袖子是不是短一些了？”

聽到這評價，程低頭看了看袖子，搖了搖頭“沒短。”

“我倒是覺得前了一些。”

？

程下意識想手，但反應過來臉都紅了，使勁搖頭“沒沒。”

這嫁都快做了一年了，做的時候也特意做得大一點長一點，這一年下來，也確實在長個，旁的地方倒是合適，就是口確實有點。

唔但也不影響作。

在場的人聽聞這樣說，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臉更燙了。

程老夫人道“行了，讓繡娘拆兩針，之前是留了一些位置的，了些終歸是不舒服，平日里也不見你害，如今怎麼就臉皮薄了。”

今日已經是七月底，也是最后一次試嫁的日子，繡娘會對嫁進行最后一次修改，等下次穿，就到了出嫁的時候了。

而在場指指點點的，就是那三位長輩，祖母、母親、嫂嫂。

也就是這時候，程才有了幾分要嫁人的真實，想兩日還在逛街買買買，或是在茶樓喝茶吃點心、聽書聽曲，覺得嫁人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可如今

輕輕嘆了一口氣。

真惆悵啊！

“你這又是怎麼了？難道是不想嫁人了？”程老夫人放下茶盞問。

“那倒是沒有。”程搖頭，上前去半蹲在程老夫人邊，挽著的手臂，“事已至此，也不是我說不想嫁就能不嫁的，只是祖母，我舍不得您。”

“嗐，多大點事。”程老夫人笑了笑，“祖母也舍不得你啊，雖然你平日里吵吵鬧鬧的，總是惹我生氣，但是你不在啊，這屋子都安靜了。”

“不過啊，這都是必須經歷的，等過一些日子，習慣了就好。”

“什麼做我總惹您生氣了？”程輕哼，可不同意這話，“我那都是在逗您開心。”

“是是是，你是在逗我開心。”程老夫人一臉真拿你沒辦法，手的腦袋道，“你啊，就是子有些跳，日后嫁了人了，可得改改，該是你要做的事，可不許任。”

“你這夫君，我看著確實是對你不錯，比旁人要好多了，只是他愿意寵著你慣著你，你也不能一直恃寵而驕，半點長進都沒有。”

“這人的耐心啊，總是有限的，或許他如今喜歡你，你便是有千般不好，那都是無關要，他不在意，甚至愿意你慣著你，可一旦他不喜歡你了，你但凡有一點的不好，就是你的千般不是，是你這個人不好。”

“祖母您這話確實有道理，可我也聽說了，或許他喜歡的是現在的我，若是我改變了，變得不像現在的自己了，他會不會又覺得我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并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了。”

“是啊，男子就是這般善變，令人討厭。”程老夫人如此評價。

程“？！”

祖母，您要不說說您的故事。

程老夫人手拍拍

程的肩膀，對道“不管你怎麼做，你都不能認定他是不會變的，如此，你便要做到不管他會不會變，還喜不喜歡你，他都不了你。”

“你做好了他的娘子，人挑不出錯來，他敢對你不好，你娘家又不是怕了他的。”

“我讓你做一個賢惠的娘子，不是告訴你子嫁了人就該賢惠，而是告訴你，你做好你分之事，你無錯，他若是敢薄待你，你的娘家你的兄弟就敢打上門去。”

程恍惚，沉默良久點頭“祖母，我明白了。”

“行了，快起來吧，別黏糊糊的，要是弄臟了你的嫁就不好了。”程老夫人睨了一眼，提醒道，

“不過這日子是你自己過的，你娘家能幫你的不多，最多就是在你委屈的時候幫你罷了，你要是天天惹是生非，那是誰也管不了你的。”

不說出嫁了，便是自家子弟，若是惹是生非，也不會管的，就像是如今的程諒還有程嫻。

你要是了委屈，那娘家人幫你，可你自己惹事，那你就自己著吧，家里人也不是天天閑著沒事干，盡管這些破事。

程笑了“祖母，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您就放心吧，我啊，腦子靈，肯定知道該怎麼做對自己最好。”

才不像程嫻那樣，以前看著聰明的，可關鍵時候跟傻了一樣，非要往聞家這個坑里跳。

是，如今確實是聞家二夫人，宰相府的孫媳，這份對于一個庶，確實也算是爬上高枝了，可這面上的風是有了，里的憋苦自己才知道。

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選擇在豪車上哭。

但既然如此，那就自己著吧。

程真的覺得程嫻傻傻的，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做這個選擇就能過上好日子，以改變自己的一生，如此有得有失，是一筆好易。

分明有厚的嫁妝，有強勢的娘家，便是像程妍一樣嫁一個寒門子弟，長安城里也是無人敢欺，如此，為何非要想不開呢？

生活艱苦的時候追求富裕生活，富裕生活達到了，就追求幸福快樂，這多簡單的道理啊。

程老夫人聽這麼說，笑著點頭“是是，你腦子靈，總會將日子過好的。”

程笑嘻嘻地哄了程老夫人一會兒，直把哄得樂呵呵的。

試好了嫁，又送了程老夫人回福安堂，蕭氏也回了的院子，程便與聶靜云再對一遍嫁妝。

“你的嫁妝有四部分，一部分是從小到大攢的和家里準備給你的陪嫁，一部分是先前陛下給二娘的聘禮和賞賜，還有一部分就是謝家之前下聘的東西。”

“最后一部分，便是你從小到大自己攢的東西，這些我這里是沒有記錄在冊的，貴重些的，你要整理冊，到時候兩家都過一遍，若不然就當你這嫁妝里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程點了點頭“我早讓鈴鏡準備好了，只是我突然想起”

“想起什麼？”

“想起之前的聘禮是謝家給的，嫂嫂，如今他與謝家都無關了，會不會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