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白糯又想起前兩天秦鷙說的話。
“看來你那崽子沒有三歲為世界頂級黑客的潛力,反倒是能覺醒釣魚天賦。”
秦鷙顯然已經妥協,不經意之間往後看了一眼,蛋崽被祁母哄得已經變了人形。
“我現在隻希這崽子三歲的時候別再因為喝不到就哭了。”
果然,小崽子是不能慣的,都不像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在認真搞學習了。
今天晚上,祁家的餐桌正中間盤子裏擺放著的是那條已經烹飪好的魚。
祁玉回來的晚,沒有聽過蛋崽親自講述他的‘傳奇事跡’。
他一屁坐下後,等祁父說了一句吃飯,一筷子就將正中間盤子的一整條魚夾在碗中,狠狠咬了一大口。
一口下去,大半條魚就沒了。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祁玉上。
祁玉滋滋準備咬下第二口時發現了周圍的異常,看得他不自覺的心虛起來。
“怎麽了?”
眾人不作聲。
祁玉又道:“你們也要吃啊,盤子裏不是還有......”
待祁玉視線放在盤子上時,才發現為了顯分量足,看上去不那麽單調,這條魚下麵墊的都是配菜。
這麽小的一條魚,祁玉以為廚師會在盤子裏會準備好一人一條的。
“這是我們崽崽親自釣的魚,準備給大家一起分的。”祁母幽幽解釋。
蛋崽並不知道對年人來說這麽小一條魚是可以兩口一個的。蛋崽隻知道大家都很他,所以靠自己得來的東西要分給大家的。
祁玉很惶恐:“我......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幾個人的視線都放在他上,祁玉隻覺得力山大,“要不然,這半條魚我放回去?”
祁淵冷哼一聲:“魚已經不幹淨了,它占滿了你得口水。”
沒辦法,祁玉隻得將視線放在正在餐盤中卷著瓶的蛋崽上,試圖讓小小的蛋崽來解救他。
蛋崽也很配合,聲氣地給祁玉解圍:“魚魚被四舅舅一個人吃掉了沒關係,明天讓四舅舅帶著崽崽用尾尖尖去釣就好了,”
有了蛋崽,果然大家看向祁玉的視線立馬就移開了,都在誇蛋崽懂事兒。
全程隻有秦鷙完全沒有去關注外界,一心一意給白糯剝蝦殼。
甚至心裏想的是,今天廚師做的這道麻辣小龍蝦很符合白糯的口味,可以讓盛園公館那邊的廚師來學學這道菜。
“蝦黃想吃嗎?”
見白糯點頭後,秦鷙就用手接著油遞到白糯邊。
“也隻能吃這一個。”
喂完之後,秦鷙正準備繼續給白糯剝蝦,蛋崽一句話,卻讓秦鷙忽然頓了作。
“那可以讓四舅舅把崽崽綁在魚線上,咻一下丟出去,崽崽就可以用尾尖尖去釣更遠地方的魚啦。”
“不行的。”祁母連忙製止蛋崽這種危險發言:“崽崽會傷的。”
蛋崽做出一副非常有經驗的模樣:“不會的。之前四舅舅帶崽崽去打高爾夫,崽崽咻一下就飛出去了,也沒有傷啦。”
此話一出,餐桌上所有人都不思考了一下蛋崽這句話。
還是祁宴先問出疑慮:“蛋崽,你是說你四舅舅將你用高爾夫球桿打了出去?”
此時的祁玉已經慌到連碗都端不穩了,使勁兒給蛋崽使眼神。
奈何這一次蛋崽確實是沒明白,轉頭開開心心回著祁宴的話:“是啊,大舅舅,你也想要試一試嗎?”
完了。
現在祁玉腦袋裏隻剩下這兩個字。下一秒,祁玉便扔下碗,拔就開跑。
這會兒不跑,更待何時。
蛋崽,你害得四舅舅我好慘!
“祁玉,你給老子站住!”祁父氣得拍桌大怒。
祁宴冷聲附和:“父親,我記得你的高爾夫球放在三樓是吧?”
蛋崽不懂,他還想說四舅舅沒有臭爸爸力氣大打得遠呢。
但外公外婆還有舅舅都那麽生氣,算了,他還是繼續嘬他的吧。
逃過一劫的秦鷙默不作聲地將又剝好一碗的蝦放在白糯麵前,隻不過手沒忍住抖了一下。
“放心,蛋崽在蛋殼裏的時候很皮實的,沒有傷。”
白糯倒沒有擔心,隻是覺得還有趣的。不過這樣想,是不是有違一個做母親的職責啊。
飯後,坐在客廳中聊了一會天,白糯便被秦鷙帶著上樓休息,明天還要早起進行拍攝呢。
或許是心虛,又或許是心中有愧,今天晚上,秦鷙特意將蛋崽捎帶上了。
趁著白糯先去洗澡,秦鷙開始對蛋崽進行洗腦工作。
既然祁玉已經被蛋崽給坑出來了,秉承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原則,秦鷙再三叮囑蛋崽,絕對不能夠將自己也出來。
打了個掌,也要給個甜棗,今天晚上蛋崽是睡在白糯與秦鷙中間的。
睡覺之前,還得到了來自白糯的晚安吻,蛋崽覺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吧。
蛋崽睡之後,白糯還納悶呢。
“你居然會讓蛋崽跟我們一起睡?”
今天白糯還以為自己逃不掉了呢,畢竟在白天的時候,就挑釁過秦鷙兩回了。
秦鷙自然也是不想的,各種原因卻無法說明,隻能抱住白糯,以解自己的悶悶不樂。
.
今天是最後一天拍攝。
白糯起的比昨天還早,因為今天拍攝的容要介紹一個隻在天亮之前才能看得到的一類種。
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開拍。
在離開之後,秦鷙懷中揣著呼呼大睡的蛋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眉宇間有些憂慮。
秦鷙找到導演:“再有四個小時能拍完嗎?”
“可能不行。”換做是別人,導演或許還能給個扯皮的答案,但問話的人是秦鷙,導演可不敢耍這些小心思。
秦鷙不近人:“隻給你們四個小時,不管拍得完拍不完,我都會帶我夫人離開。”
“秦先生是在擔心會下大雨嗎?”導演小心翼翼問道。
的確會有一場大雨,不過是在晚上了,他們中午就能拍攝完,然後快速撤走。
“我們隨時都在注意天氣變化的,秦先生請放心。”
這場雨也是打得導演措不及防,早在半個月之前安排的拍攝,原本是不到雨的,隻是可惜出了變故。
秦鷙依然沒有被勸說:“我隻給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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