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秦鷙原本風輕雲淡的麵容瞬間變了忍克製疼意的模樣。
秦鷙傷的麵積不大,但是深度有點深,換藥之前,要開傷口進行傷口裏麵的消毒。
大量刺激的消毒水往裏麵灌,然後幹表麵,抹上外用藥。
“家主的傷口保持很好,沒有染的跡象,再加上家主您的愈合力很強,再養一段時間就無礙了。
醫生匯報完後,便拿著醫藥箱離開。
秦鷙虛弱地靠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糯:“寶貝……”
待白糯靠近,秦鷙便靠在懷中,瓣蒼白,說話聲音也有氣無力:“上藥好疼啊。”
以往秦鷙說出疼這個字眼,白糯一般就會開始哄人。
但這一次,白糯要開始使壞了。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免得每一次都是秦鷙欺負。
“轉移注意力就不疼了。”白糯邊說還瞄著秦鷙臉上的神。
便看見了秦鷙角勾起的那一抹開心笑意。
秦鷙已經在心中想著,要如何才能補上今天被祁玉打斷的那個吻。
被他親到暈暈乎乎的白糯最乖了,自己說什麽,基本都會答應。
或許今天晚上他們可以……
就當秦鷙沉浸在好幻想中時,忽然就聽到了白糯呼喚花銀淵的聲音。
“花先生。”
正好花銀淵拿著一份今天他忘記帶回來理的文件從外麵進來。
“小夫人,有什麽事兒嗎?”
白糯一副替秦鷙著想的模樣:“阿鷙他傷口又開始疼了,得找些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花先生,你就將最近需要理的棘手工作給他吧。”
花銀淵總覺得事不對,他看向秦鷙,用眼神請示。
白糯自然也沒錯過他的小作,決定先發製人。
“阿鷙,別拒絕。”白糯滿眼無辜:“別強忍疼意,我會心疼的。”
秦鷙:“……”
他也是頭一次發現,自家寶貝還有著這麽壞的時候。
白糯還沒完:“我自知在你邊會打擾你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所以我就先回房間睡覺了。”
話音剛落,白糯就先溜了。離開的步伐還十分不舍,一步三回頭。
秦鷙扶額,有些無奈。
他的小學壞了,變了一個壞。
花銀淵不知所措:“家主……”
秦鷙看了一眼時間,才九點半,還早。
“再理半個小時公務。”
經常用這個借口欺負他的寶貝,既然是自己種下的因,怎麽著也要還個果回去吧。
回到房間的白糯,肆無忌憚地躺在大床上,已經很久沒有過一個人睡一張大床的覺了。
“崽崽啊,你還有多久才能出來啊。”白糯了自己的肚子。
再不出來,白糯都覺得自己的手就要廢了,又或者應該說是,秦鷙要被憋瘋了。
崽崽輕輕頂了頂白糯的手指,似乎是在安。
有些時候白糯都覺得自己肚子裏的崽似乎聰明的過頭了。
這都沒有十個月,他已經能理解一些簡單的話語。
一想到崽崽爸爸是非人類,崽崽自也是非人類,白糯那一點點的擔憂也就沒了。
不求崽崽能為一個多聰明多優秀的人,隻希他健康快樂幸福就好。
躺了沒一會兒,白糯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就連秦鷙開門回來都沒發覺。
借著臥室中昏暗的線,秦鷙剛躺下去,已經睡的白糯就自滾到他邊。
與以往不同,白糯沒有直接滾到秦鷙懷裏,而是隻用手攥住了秦鷙的角
這個習慣是白糯在秦鷙傷後強製改的,為得就是怕自己到秦鷙傷的手臂。
可秦鷙一點都不滿足於此,毫無顧忌地將人摟到懷中。
“唔……”
腰間突然出現的涼意,讓白糯驚醒過來。
秦鷙練拍背哄睡。
“到、到傷口了。”
隨著說話聲,白糯還想往旁邊挪去,以為是自己自發滾秦鷙懷中的
現在的白糯不是清醒的,濃烈的睡意讓白糯說起話來聲音也是含糊的,這些話也是下意識說出來的。
“沒有到。”秦鷙將人抱,毫不給白糯離開的機會:“傷得是另一隻手,不是寶貝枕得這隻手。”
白糯終於踏實了,穩穩當當靠在秦鷙懷中徹底睡了過去。
看著白糯乖巧的睡,秦鷙眼底一片溫。
他無比與白糯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翌日。
白糯臨時接到餘媛媛的消息,今天休假,問白糯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在帝都工作的餘媛媛十分認真,幾乎沒有休假的時候,就算是法定節假日,餘媛媛也都會申請加班。
難得一次休假,還邀請了自己,白糯怎麽著也要去和見一麵。
但白糯又放心不下傷的秦鷙一個人在家中太久,兩人便約定出來一起吃個午餐
隻是在出門的時候犯了難。
“我和媛媛就一起吃個午飯,很快就回來了。”
原本想著小姐妹之間聚餐,帶著秦鷙去,他也尷尬的。
既然秦鷙如此抗拒出門,白糯隻好和他商量:“要不然阿鷙跟我一塊去。”
“也不行。”秦鷙毫不猶豫地拒絕。
白糯不解:“為什麽啊?”
秦鷙又不說話了,抱著白糯準備不撒手,還將腦袋擱在白糯頸窩閉上眼睛。
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
“阿鷙?”白糯嚐試喚了喚秦鷙。
以往秦鷙從來沒有限製過的自由,這還是第一次秦鷙如此抗拒出門。
如此反常,白糯必須要追問清楚原因。
“不出去好不好。”秦鷙的聲音中似有哀求。
甚至是有點......害怕?
捕捉到的那一害怕緒,白糯也有點不確定。
為什麽阿鷙會害怕。
難道是......
白糯問了出來:“是不是那天季雲寧對我的報複嚇到你了。”
秦鷙睜開眼睛,從白糯頸窩將腦袋提起,臉上有未掩飾幹淨的怒氣與戾氣。
“外麵很危險。”
當時的他陪在白糯邊,都差一點讓白糯傷了,秦鷙怎麽能放心的下。
白糯不知道的是,那天之後,秦家老宅的安保係統都升了不止一個級別。
“阿鷙,你這樣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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