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雲重華與媽媽的型一樣這件事白糯記得很清楚。
因為雲重華在對外界宣揚如何喜歡白母時,曾告訴眾人,在白母生白糯時大出,當時庫中又剛好缺。
是雲重華把自己輸給白母的,最終雲重華因為流失過多而昏迷,白母也因為大出死在了手臺上。
白糯不知道當年事的經過,但也知道雲重華應該不會拿型這個事來騙人。
畢竟雲氏集團總裁的型在網絡上都可以隨隨便便搜到。
這麽多年,白糯從未往這件事想想過。
一下午的課,白糯都渾渾噩噩的。幸好新生開學第一天,上課的老師們都沒準備講課,而是和學生們打好關係,說點故事,一起談談心。
等到放學,白糯拒絕了餘媛媛的茶店邀請。
剛出教室門,就看見一個穿著全副武裝的黑男人站在角落中。
白糯無意間看見,隻覺得眼的很,好像……。
就見黑男人徑直朝走過來,第一時間手拎走了白糯背在肩膀上的小書包,隨即單肩背在自己背上。
“走吧,秦鷙讓我順帶來接你回家。”
果然是祁淵。
為了避免有人認出他,祁淵說話時還刻意低自己的聲音。
這裏人多,白糯也隻好順從祁淵的意思,跟著他一起出了教學樓。
在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雲重華和白母的親生兒之後,白糯就仿佛蔫了一樣,把我有心事四個字寫在了自己臉上。
“小糯糯,往哪兒走呢。”祁淵拉住白糯的手腕,狠狠皺起眉頭。
白糯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差點撞到了柱子上,幸好有祁淵的提醒。
“謝謝。”
這個狀態讓祁淵很不放心,明明在上學之前還活蹦跳的,怎麽一放學就蔫了吧唧的。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祁淵藏在口罩墨鏡下的麵就冷了下來。
白糯連忙澄清:“沒有的事兒。”
怕不與祁淵說清楚,若是祁淵把這個謠言傳到秦鷙麵前,就更難澄清了。
秦鷙向來護的很。
“隻是一些無關要的事而已。”白糯默默把那些令不開心的事兒在心底,麵上勉強出一抹笑容,同時轉移話題:“你怎麽會來我們學校啊?”
祁淵可是三金影帝唉,若是被人看出來,那可是不得了的。
想起昨天的私生事件,白糯就覺得一些追星的好瘋狂啊。
祁淵看出了白糯不想告訴他積攢在心底不開心的事兒,頓時有些難過。
自己是小糯糯的親生哥哥,眼下卻對妹妹低落的心無能無力,甚至本就不知道妹妹的心為什麽會低落。
既然不告訴他,祁淵也不去追問,送白糯回家後再把問題拋給秦鷙。
他問不出來,秦鷙肯定有辦法。
“我是來接你們學校的道歉的。”祁淵緩緩道。
兩人現在已經走出校門了,這裏是學校後門,後對著的就是白糯居住的那幢學區房,所以周圍就沒有行人,祁淵自然也可以不用低自己的聲音。
“那天的私生,是學校保安了賄賂放進來的。”
為了保護白糯與祁淵的安全,祁家和秦鷙都對其做了嚴實的防護。隻要不是學校的學生,通通都不可能放進來的。
最好守的大門口,就給學校來。卻沒想到,保安收了那些私生的賄賂,大大方方就把人放進來了。
今天如果不是為了來接白糯下課,祁淵多半也不會親自來接學校的道歉,而是讓經紀人來就得了。
親眼看著白糯走進屋並關上門後,祁淵才拿出自己的手機,飛快地敲了一行字,發送出去。
——
秦鷙回來的時候,白糯正蜷在沙發角落中認真思考著。
開關門的聲音秦鷙都沒刻意減小,還是沒惹得白糯的注意力。
秦鷙走過去坐下,把人往自己懷中一撈,白糯才陡然驚醒。
看到秦鷙那一刻,白糯低落的緒一掃而空,滿心滿眼都是高興:“你不是今天會晚一點回來嗎?”
蛇尾尖尖練纏繞上懷中之人的腳踝,秦鷙的手臂強地摟住白糯,輕輕淺淺在額頭上印下一吻。
“快四個小時沒見到我家小了,心裏想念的很。”
一雙淡金的眼瞳低垂下來,溫又深的注視著白糯。
雖然提前回來是因為祁淵發來的信息,但秦鷙也沒有說謊,他的的確確是時刻想念著白糯的。
“騙人。”白糯也不是傻子,圓的眼眸控訴著秦鷙:“是不是因為祁淵給你發的消息?”
秦鷙輕笑一聲。
“我真的沒有被欺負,心不好是因為其他煩心事。”
白糯也沒覺得自己可能不是雲重華和白母的親生兒這件事兒必須要瞞著秦鷙的。
雲重華與白母兒份帶給白糯的就是那份巨額產。
而在別人看來的那筆巨額產,在秦鷙看來,都不是事兒。
白糯整理一下措辭,放任自己趴在秦鷙膛上,聲音悶悶的:“我發現,我可能不是雲重華和媽媽的親生兒。”
秦鷙瞳孔驟。
是不是有人在白糯麵前說了什麽?
白糯不是白母所生這件事,除了他與祁家,應該沒有人會知道的吧?
難道是雲家人發現了?
不應該,從白糯小時候,雲家除了在質方麵外,一直都不怎麽管白糯。
甚至現在去追問雲重華白糯喜歡吃什麽、什麽型估計都不知道。
下一秒,白糯便解了秦鷙的疑:“我也是今天才發現我的型和媽媽與雲重華的都不一樣。”
“兩個一樣是a型的父母,怎麽能生出我一個b型的的兒呢?”
真的好笨。
早就知道自己和他們的型不一樣,居然從未往不是親生的這一方向去想。
知道這件事兒後,其實白糯也沒有多難過的緒。
或許是生涼薄吧。
雲重華把從小養到大,就是想要白母留給的巨額產。
至於白母,現在白糯思緒很複雜,但自己從未過帶給自己的母,隻有一堆冷冰冰的巨額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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