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剛剛冬的時候天氣忽然轉涼,但薑杳杳住的小公寓還沒到每年供暖的時候。
被裴珩逮住打了個噴嚏。
於是就連人帶包,被裴珩打包到別墅那邊去住了。
從此以後每天上下班,都是裴珩親自接送他。
和婚房那邊堪稱豪華的裝修截然不同,裴先生現在住的別墅裝修很簡單,大麵積的黑白灰,到都很冷淡。
冷淡的跟沒有人氣一樣。
從薑杳杳住進來之後,別墅裏的傭人都跟著增多了。
因為還沒結婚,他們雖然口中著“薑小姐”,但實際上早就把當裴夫人看待了。
汽車一路駛別墅的時候,飄了一下午的雪還在繼續,千萬片雪花一層又一層地落下。
薑杳杳本來是打算裝睡的,但大概車上太過溫暖,裴珩的懷抱又太過舒適,竟然真的睡了一路。
就連下車之後,都是被裴珩一路抱回來的。
燈氤氳,照著廊下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
又胖了一點的喵喵圍著裴珩的“喵喵”直。
被男人抱在懷裏的小人了眼睛,短暫的迷茫過後,自己乖乖從裴珩懷裏跳下來了。
將喵喵抱了起來,蹭了蹭它的肚皮,就聽見裴珩低笑的聲音響起,
“我們喵喵隻喜歡媽媽,不喜歡爸爸。”
他歎了口氣,像是很難過的樣子,
“爸爸真的好傷心啊……”
眼尾暈著薄紅的小人似嗔似地看了他一眼。
麵容清貴的男人站在溫暖的燈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蹭了蹭小貓的耳朵,鋒利的眉骨玩味挑起,
“怎麽辦啊喵喵,爸爸好像失寵了。”
不遠的傭人已經在忙著把晚飯端上來了。
眼角眉梢含著水汽的小人抿了抿紅紅的,飛速湊過去親了親男人的側臉,
“沒有失寵的,老公。”
這聲的“老公”喊得裴珩眼底笑意更深。
“可是老婆回來先抱了它,後親的我。”
俊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問:
“那老婆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它?”
眉目如畫的小人飛速捂住了小貓耳朵,聲音又乖又,哄著的老公,
“更喜歡你!”
小聲小聲的宣布,眉眼盈盈潤潤的樣子,看起來又乖又可,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就是裴珩了!”
裴珩看著隻是笑,
“最喜歡我?最喜歡我的意思,是隻喜歡我嗎?”
薑杳杳連忙點頭,格外嚴謹:
“按人的範疇來說,我肯定隻喜歡裴先生呀!”
男人被一板一眼乖乖巧巧的模樣,逗的眼底笑意更深了。
他俯向前,高大的影幾乎要把那個抱著小貓的影子完全遮住,眸漾起流,
“可是寶寶,你隻喜歡我的話,為什麽還要捂住它的耳朵呢?”
“小貓咪才不可以聽這些!”
他的寶貝老婆格外認真,長長的睫忽閃忽閃,
“你天天說它是我們的寶貝兒,它可能早就把自己當人了。”
“要怪就怪你太不嚴謹了……”
臉頰暈著意的小人小聲咕噥著,
“讓你天天用這種話撥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嗯,砸了。”
含著笑意的聲音幹脆利索地承認,順便把他的寶貝老婆擁進懷裏,
“而且砸的很痛。”
“作為安,老婆今天可以考慮讓我陪著睡嗎?”
薑杳杳一張小臉騰地燒紅了。
做賊心虛一般,飛速看了看不遠忙活的人。
眼尾飛霞,麵若桃花。
“不可能,一周前你說話不算話,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的裴先生雖然穩重,可是在床上的時候總是騙。
明明說了一次就好,馬上就好。
可是一次後麵還有一次。
馬上之後還有立刻。
的嗓子都啞了,都腫了,對方還在孜孜不倦的騙。
再也不要相信裴珩這種狗男人的鬼話了!
吃完飯的時候,薑杳杳專門和裴珩拉開了一點距離。
弧度圓潤的眼睛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笑得縱又氣。
裴珩無奈搖頭,“看來今天晚上,我真的要失眠了。”
薑杳杳本不吃他這一套,紅潤的瓣彎了起來,笑得比裴珩還像個反派,
“好吧,聽說年紀大了覺,裴先生已經到年紀了嗎?”
傭人把燉好的花膠端了上來,還沒來得及放下盤子,就聽到以前那位總是不茍言笑的裴先生雲淡風輕地講話,
“我到沒到那種年紀,杳杳不是很清楚嗎?”
傭人的臉紅得比薑杳杳還快。
可憐的薑杳杳連解釋都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低下頭來悶頭飯。
隻出兩隻耳朵,幾乎都要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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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沒多久,顧金陵給薑杳杳推薦了幾部電影,說是對塑造角有幫助。
薑杳杳看著一係列的恐怖片,腦袋有些懵。
影音室的設備很好,連音頻都是3D立效果,畫麵裏的鬼幾乎可以竄出來環繞著。
薑杳杳本不敢自己看。
懷裏抱著卡通抱枕,踩著絨絨的拖鞋在走廊裏飛奔,敲響了書房的門。
片刻鍾後,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對著裴珩出一個又慫又可的笑容,
“老公,你可以陪著我一起看電影嗎?”
站在那裏翻看著文件的男人抬起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他又乖又慫的寶貝老婆,似笑非笑,
“像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應該不喜歡看你們這種小孩看的電影吧?”
薑杳杳推門進來,將抱枕丟在沙發上,然後就去抱裴珩的手臂。
一邊抱著,一邊努力往外拉。
的聲音在那裏重複著,“喜歡,喜歡——”
“像您這種穩重斯文有禮舉止大方超凡俗的男人,最看這種電影了!”
男人溫的目落在上,眼底的寵溺幾乎要化實質。
他將文件丟在書桌上,彎腰把的寶貝老婆輕輕抱起,
“原來的老婆心裏,我有這麽多優點。”
“好吧——”
修長雙幹脆利索地邁出書房,低沉慵懶的嗓音響起,曖昧又繾綣,
“那我就勉為其難,陪著老婆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