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跟著導航開往村落。
沒走多一會兒,顧舟淮接到電話,他安靜的聽著,掛掉電話後,吩咐前排開車的傅遇,“不去目的地了,蘇老頭已經離開那個村子,去了市區。”
傅遇皺眉:“蘇老爺子不是向來不喜歡熱鬧人多的地方?怎麽這個時候我們要找他時,忽然跑到市區?”
顧舟淮沒說什麽。
他在等一個電話,對方說蘇臨走的匆忙,似乎有什麽事要去辦。
這個需要時間查。
傅遇也沒多問,直接把車拐向大路。
本來為了走路況不平的山路,才特意換了越野車,這下調頭改去市區,是不是考慮回去換一輛車?
“顧,換車嗎?”
顧舟淮詢問:“怎麽?”
傅遇看一眼後視鏡,委婉的表達,“這車沒有車擋板,換一個私高的車。”
沈唯聽到這句,懷疑傅遇是在涵什麽東西,臉頰不自然的熱。
顧舟淮一本正經輕斥:“傅遇,大白天的,你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麽東西?”
傅遇:“……”
顧舟淮接著道:“不幹淨的話,去找個地方好好的清洗一下腦子。”
傅遇覺得他就不該閑著沒事設地的為別人著想,惹了一。
沈唯低頭憋著笑。
大概過十分鍾,顧舟淮的手機又響了,他這一次接的時間久。
顧舟淮一直安靜聽著,沒怎麽開口,電話那頭聲音也不大,耳邊是前排窗戶湧進的窸窣風聲,沈唯也聽不到電話容。
大約幾分鍾時間。
通話才結束。
顧舟淮掛了電話沒說話,稍等片刻,他手機收到一張傳過來的照片。
一個的。
沈唯猛的一眼看到時,莫名覺得有點眼,等認真看清楚,目錯愕。
這不是剛才咬了傅遇的那個,漂亮子野的人麽。
顧舟淮怎麽會收到的照片?
他讓人調查那個人?
沈唯疑的看著顧舟淮,心裏不太理解,就一個一麵之緣的人,僅僅是咬了傅遇一口,讓傅遇的傷了,顧舟淮不至於要去找這個人的麻煩吧?
有這方麵的擔憂。
畢竟,顧舟淮“護短”的名聲在外,他的人,無論是妻子和心腹,都不能得罪,否則,他一定會“錙銖必較”的。
“還真巧。”
顧舟淮忽然說了三個字,冷嗤的語氣,打斷沈唯思緒。
抬頭看他。
顧舟淮緩緩開口,“蘇老頭的孫份確認了,很年輕,二十多歲,長得漂亮明人,格野,走到哪兒都跟帶刺的玫瑰一樣招搖,特別喜歡玩,尤其是酒吧這種地方,是最喜歡去的地方。”
車裏三個人安靜聽著。
隻有沈唯,心裏確認了蘇老爺子的孫是誰了。結合顧舟淮手機上發過來的照片,以及年齡長相和格描述,年輕,明漂亮,野,全部都能對上。
能二話不說當著大家的麵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說手說咬就咬。
能不野?
傅遇問:“蘇老前輩的孫什麽?”
他還是比較尊重的。
顧舟淮回答:“蘇沫。”
傅遇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他也沒在意,知道顧可能有眉目了,“顧,蘇老前輩忽然去市區是不是跟他這個孫有關?找到他孫,是不是就可以了。”
顧舟淮沒否認。
“能不能找到蘇沫,就看運氣了。”
顧舟淮說完,目意味不明的看著傅遇,傅遇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後背有發的覺。
他看眼後視鏡,果然,對上顧舟淮深邃冷然的目,心裏一怵。
差點方向盤都握不穩。
顧這是什麽眼神?
難道他分析的不對,還是走錯了路?
溫聽話,“我們接下來去哪裏找這個蘇沫?我們直接找到蘇老前輩的人不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去找他孫?”
顧舟淮一貫淡漠嗓音:“找到蘇沫,可能會事半功倍。”
沈唯聽的急啊。
要是能說話,就立馬告訴傅遇和溫聽,蘇沫是誰了。
他們兩個人剛剛才和人家見過麵。
顧舟淮見沈唯憋不住,小臉著急又興的樣子,也就告訴他們。
傅遇:“誰?”
溫聽傻了,“啊?”
顧舟淮淡定的重複一遍,“剛剛都見過的,就這麽巧,就是蘇沫,蘇臨的孫,唯一的親人。”
頓下,接著道:“傅遇,你跟在我邊這麽久,還沒過人的手吧,白瞎老天給你的這張臉,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不,給你送一朵帶刺的野玫瑰,抱也抱了,也親了,媳婦兒這不就來了?”
顧舟淮總結,“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傅遇:“……”
他還是第一次聽顧說這麽多話。
雖然他不敢,可心裏真的想把顧的堵住,他傅遇可以不要老婆的。
人就是個麻煩。
再遇到蘇沫這種,不講道理恩將仇報直接上來就把一個大男人的咬開,他更是覺得,離人遠一點為好。
沈唯從口袋裏翻出一個陳皮糖,撕開塞進顧舟淮裏,堵住他的。
顧舟淮凝視沈唯。
“老婆,你這是幹什麽?”
廢話。
堵你的,別讓大家尷尬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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