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娘,你家周梅自從給人當了妾尾都翹天上去了,見看不順眼的就不依不饒的,人家王員外厭煩了不要了,那也是在理之中吧?”
馮秀娘雙手環,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所以那都是自己作的,那是活該,本就怨不得旁人。”
周梅娘:“怎麼不怨別人?要不是你閨找個當差的,要不是二狗這賤媳婦也認識當差的,我兒能……這下不能接濟我們了,我們家的財路就這麼斷了,你們就說這事兒應該怎麼辦吧?”
云汐嗤笑一聲:“怎麼辦?好辦啊,你也知道我認識當差的,那也讓你去衙門溜達一圈吧。”
周梅娘當即就有些怕了:“你,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你害了我兒我還不能說你了?你……”
馮秀娘快速打斷:“別說的好像你心疼你閨似的,你心疼的不就是那幾個錢嗎?沒事兒,你閨現在在窯子里混的不錯,你們一家子還能花賣錢呢。”
周梅娘咬了咬牙:“別得意,你兒讓人玩夠了也這下場。”
“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
馮秀娘上去就和周梅娘撕扯到一起去了,本來是難分伯仲,奈何云汐拉偏架,沒一會周梅娘就被打的披頭散發的了。
馮秀娘:“我告訴你,就方才那話你說一次我打你一次,我全家都堵你家門口罵去,我不管見誰我都嚷嚷說你有個賣的閨,你家都花著賣錢,我看你們家以后還抬不抬的起頭。”
這也確實不是什麼榮的事兒,就算周梅娘不拿自己閨當人,也是要臉的,便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呸!就算沒進窯子也和婊子差不多,還跑這理論來了!”
馮秀娘對著周梅娘的背影淬了一口,看向云汐時有瞬間和了臉:“你別有啥負擔,早晚都得進窯子,而且之前也……這王員外也就把當個玩意兒,父子同用不說,家里要是來了貴客也都用招待,基本就是等玩膩了就賣,然后再賣個黃花大閨再……哎呀,咱不說,晦氣的慌。”
云汐點了點頭,開始剪起了喜字:“秀兒呢?”
“去河邊洗裳了。”馮秀娘臉上帶了點八卦:“雖說提起這些個人就晦氣,但是……孫秀才和他恩師的兒定親了,之后又退親了,你猜是怎麼回事?“
云汐目微,不屑的笑了笑:“還能是怎麼回事?和比他恩師還厲害的人的兒定親了吧?”
馮秀娘愣了一下,驚呼道:“你猜的咋這麼準呢?真就是這樣!據說還是他恩師給引薦的呢,你說這人得多沒良心,這是踩著別人上位還不認賬啊,聽說他這新老丈人是個小,說是要直接給他捐個當……”
云汐利索的剪好一個喜字:“他贅吧?”
馮秀娘:“你真是神了,你猜的咋這麼準呢?真是贅!聽說為了這事兒孫老爹上老了火了,這幾天牙都腫了,臉看著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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