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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撩精:反派皆是裙下臣》 第513章 病弱太子會讀心(22)

春節一過,春闈提上日程,舉子從四面八方而來,前往京城參加考試。

這其中,就包括容湛、慕嬈夫婦。

在容湛的幫助下,慕家的家產免于被其他幾房親戚瓜分。然而那日慕嬈與容湛撕破臉后,容湛一改先前謙謙君子的模樣,出本來的面目,慕嬈實際上已在他的控制之下,不得已將部分慕家的賬本給了他。

慕嬈一開始只是為了守護慕家家產,抱個金大,沒想到居然惹上這樣的禍端,眼下家產守住,可實質上卻已不屬于

這位未來權傾朝野的大佞,在朝之前,已經展現出鐵手段與狼子野心,而居然見他俊,妄想用他,實在愚蠢又天真。然而木已舟,因一場意外與容湛有了夫妻之實,失了清白,除了繼續與容湛扮演“夫妻深”,慕嬈別無他法。

慕嬈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容湛的白月尚在京中,好像就是金科放榜那幾天去世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容湛那個白月

對白月并不了解,又談何尋找呢?

慕家的馬車駛京城,看著這豪華的車駕,容湛的同窗紛紛投來羨慕的眼:“還是清許兄娶了位好娘子啊。”

“我等都是孤家寡人,倒不如清許兄幸福,進京都有娘子陪伴。”

清許是容湛的字。問渠哪得清如許,慕嬈卻覺得,容湛的格與他的名字半點不沾邊。

容湛淡淡地與同僚寒暄,心卻實在說不上好。

這三個月,他集中力備考,時不時關注來自京城的消息,卻始終沒有得到顧緋的回信。

按照綠珠的說法,是顧緋失蹤了。

這怎麼可能,函是派出去的人親手給顧緋的,說明顧緋已經隨軍回京,除非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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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京城再次拋來一則消息,太子沒有死,且眼疾已經恢復,與正常人無異。

容湛不想讓太子死,可更不想看見他恢復正常。按照太子的說法,他滾落山崖,是皇帝賜給他的雪貂將他救了出來,這是上天的眷顧。

這話讓人聽得將信將疑,可沒有比這更好的說法。同時樊朔率三軍將士作證,平叛契丹,太子功不可沒。

皇帝龍大悅,當即將攝政的權力予太子,這些權力本屬于皇后謝氏。而謝氏在宣政殿中的席位,也由簾前轉為簾后,從攝政變了聽政,沒有決定朝中大事的資格。

據說那天夜里,怒不可遏的謝氏沖進養心殿,皇帝卻已重病為由,命人將攔在了門外。謝氏在雪中跪了一夜,跪到昏迷暈倒,發了幾天高熱,皇帝都沒有見一面。

天家人多薄幸,從前再榮寵,從天上掉到地獄,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這事還沒完。

謝氏冷靜了幾天,所有人都以為了命運,哪知如此大膽,居然派人給皇帝下毒,幸虧當時太子在場,先一步將毒試出,否則這龍椅上早該換了人。

皇帝大怒,沒收謝氏的印,命從儲秀宮搬出,去往一座凄清破敗的宮殿,名為反省,實為

這是謝氏執掌印二十年來,第一次被徹底剝奪權力。

太子溫景辭卻因救駕有功,得到大量賞賜,皇帝特意拿出一塊風水寶地,命人為太子修建一座豪華的太子府。雖然沒有加封,卻足以看見皇帝對太子的偏袒。

短短三個月,太子的勢力迅速生長,在京中已有名,便連那些素來頑固、讓皇帝皇后頭疼的三朝老臣,也對太子頗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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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不是容湛想看見的趨勢。

皇后也好,太子也罷,都是容湛的目標。他進京是為了復仇奪權,而不是聽大家如何夸贊太子。

而顧緋之所以失去音訊,在這樣的形勢下,似乎也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份暴,被溫景辭了。

溫景辭……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把顧緋救出來。

*

宅院里,侍為顧緋端上了工匠送來的最新一版太子府平面圖。顧緋把玩著筆,專心致志地思考還有哪里需要修改。

一般皇子年滿十五,就要陸續前往各自的封地建府,寵些的,會留在京城。過去溫景辭患有眼疾,不便,便一直住在東宮。

皇帝賜下的這座太子府,像是一種對過去的彌補。溫景辭淺淺看了一眼,便把裝修的事全部給了顧緋安排。

狐貍毒辣,又極其敗家,工匠呈上來的材料,一眼就能挑到最好最貴的。溫景辭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表示往后這些事無須讓他過問,全權由顧緋做主。

大致的采購清單列了出來,送到皇帝居住的養心殿,皇帝看著這長如流水的賬單,郁郁寡歡了好些天。有些東西國庫沒有,還得從皇帝的私庫出,也不知這小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養兒媳,實在是太貴了。

守在門外,見一道清朗如竹的影走進來,剛要傳話,卻見他笑著搖頭,過門檻走進了房間。

悉的氣息靠近時,顧緋已經有所察覺。并未回頭,只是自言自語道:“這對鏨金盞花鑲玉金熏爐,似乎被賞給了皇后……”

一雙修長的手捂住了的眼睛,溫景辭輕笑道:“謝氏有私庫,應該放在那里,喜歡的話,我命人去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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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顧緋搖了搖頭,“謝氏的東西擺在家里多晦氣,讓他們從清單上劃掉吧。”

溫景辭點頭道好,眸中浸著淺淺的笑意。

說的是“家里”。

顧緋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嗅,挑眉道:“熏香的味道,殿下今天又去了哪里,怎麼連服都換了?”

溫景辭面不改:“刑獄。早上有幾個犯人要審訊,服上不慎沾到一點跡,我便換了一回來。”

話說得半真半假,有犯人要審訊是真,不過呢,刑的命令是他下的,不是不小心濺到,而是臨走時犯人抓住他的角沾上的。

顧緋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說,反正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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