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回避收進眼里,顧緋微一挑眉,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等到傷口包扎好,眼前忽然覆上一只手,指節瘦削修長,遮住了的眼睛。
顧緋眨了眨眼:“殿下?”
溫景辭輕輕著氣,卻不說話。纖長的睫如蝶翼般吻過他的掌心,若有似無的氣息落他的掌紋,仿佛糖融化在舌尖。
他的手落下來,輕輕過的,低啞道:“我……”
“殿下的臉有點紅,是不舒服嗎?”
低的嗓音仿佛某種催化劑,輕而緩地他的心弦。
卻忽地被迫向前傾,一只手勾住的腰,將完全攬進懷里。
“嗯,”溫景辭低聲道,“有一點。”
顧緋看起來并未懷疑,只是面憂:“是眼睛不舒服嗎?殿下的眼睛才恢復,便要勞軍中。如今打了勝仗,要多多休息才是。”
溫景辭已經很難去分辨究竟在說什麼了,只是覺得周圍有些聒噪,想要堵住聲音的來源。但他并未出異樣,淺淺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抱歉……眼睛有一點花。讓我靠一下,好嗎?”
心中的思緒卻有些發散,回宮之后他會與皇后撕破臉,皇后不難查到他待顧緋特殊,眼下不是暴份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藏起來,待他為顧家翻案,恢復的份,才能明正大地將接進東宮……
帷帳上,兩道影依偎映,仿佛相依纏綿的并蓮。呼吸在昏暗的燭下錯,溫度愈發升高,近失控的邊緣。
【殿下的也好燙啊。】
【殿下今夜是怎麼了?他上有酒氣,是喝醉了嗎?】
【不過,便是喝了酒,他上的氣息也很好聞,很淡很淡的香氣……】
發間落下一吻,溫景辭忽然松開了,大步走出帳,留下一句落荒而逃般的話:“太熱了,我去沐浴。”
帳里的曖昧氣息已經很淡了。小雪貂從床腳探出頭,“吱”了一聲,看起來頗為疑。
顧緋把它抱上床,無意識地玩著它的尾,自言自語:“喝個酒反應這麼大?他到底喝了什麼?”
就是可惜,膽子小了些。
或許不能這麼說——溫景辭自接嚴苛的封建禮教教育,端正律己,謙和守禮。于他而言,摧毀信仰,做出出格的事,還沒有那麼容易。
顧緋幽幽嘆氣:“人類就是麻煩。”
小雪貂:“吱吱!”
*
大雪封山之前,樊朔率領三軍班師回京。
皇后派來的兩名屬下——齊榮不堪折磨,咬舌自盡,蕭昌親眼看見齊榮如何承酷刑,心里崩潰,向溫景辭投誠。
于是送往儲秀宮的函中,蕭昌瞞了齊榮亡故的消息,只說太子被困雪山,音訊全無。而樊朔對外則稱太子舊疾復發,在帳中養病,兩邊的消息一對,真真假假,天無。
謝氏不可能全部相信蕭昌的話,因此派人埋伏在軍隊回京的必經之地一探究竟。哪知伏擊軍隊的,不只有謝氏派來的這對兵,還有山賊。
軍隊沒有出手,兩方先打了起來。
太子的馬車始終封閉,只有顧緋抱著雪貂跑了出來。混之中,有人撞了的手臂,將一支小小的竹管藏進了的袖中。
兵是皇后謝氏派來的,這隊山賊,則是遠在江南與慕嬈扮演“夫妻深”的容湛派來的。
兩邊人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離開,并未與軍隊起沖突。顧緋回到馬車,對溫景辭道:“殿下,他們走了。”
溫景辭笑了笑,把拉到邊坐下,“你做得很好。有傷嗎?”
顧緋搖搖頭。
【只是有個人突然沖上來撞了我的肩膀,還好沒撞到傷口。他好像遞了什麼東西過來,是容湛派人來給我傳話嗎?】
溫景辭眸微瞇,嗓音依然溫,“過來,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臉微紅:“殿下,現在在馬車上,會不會……會不會不太好?”
【奇怪,又是這種覺,殿下為什麼總能準確地和我心里所想聯系上呢?】
怎知溫景辭并未強求,只是笑道:“好,那就算了。這是你的,由你做主。”
【殿下真好。】
馬車漸漸安靜下來,顧緋若無其事地向窗外,忽然聽見溫景辭道:“這些人,是母后派來的。”
顧緋轉頭看他。
將果盤推到面前,看見咬下一顆石榴,溫景辭才微微笑道:“還記得那天在雪山上麼?我說過,母后派齊榮和蕭昌,來取我的命。”
鮮艷的石榴染紅了的,溫景辭眼眸微暗,嗓音低了幾分,“母后要我長年累月地服用制造心疾的藥,不許我干涉朝政,派我前往北境前線,甚至,擔心我沒有死,特意安排人在此等候,確認我的況。”
“十六,你覺得留下我,是為了什麼?”
顧緋紅微張,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想控制您。”
【就像容湛在控制我一樣。】
【以為我父母復仇的名義,我喬裝東宮為婢,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可害死我父母的人是皇后,我刺殺了太子,能換來什麼呢?】
【他只是想讓我替他而死。】
溫景辭笑了笑,卻轉移了這個話題,“十六,你知道嗎?我從不信任旁人。東宮的宮人半年一換,所有人都想方設法往這里安眼線,我曾經歷過數次刺殺,在看見你與雪奴親近時,甚至在想,這是不是又是什麼新的刺殺手段。”
顧緋看了他一眼。
他只是溫地凝視著,燦燦的眼眸如同深沉濃郁的大海,無聲無息地將人淹沒。
“可我又覺得,比起被母后暗殺,倒不如死在你的手下。”
還是沖了,溫景辭想。
他本可以等到回京之后,再循循導向他袒心扉。可他本就等不到那一刻,尤其是再一次聽見“容湛”這個名字的時候。
溫景辭承認,他很嫉妒這個人。
盡管他與容湛并不相識。
*
太子:暗殺名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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