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后環住的腰,輕輕埋在溫熱的肩頸,這種若即若離的心悸才稍稍退去。
察覺后的熱意,溫寧收回了手,一偏頭,微涼的側臉上了他的額發。
“我們,去江南吧。”
他聲音有些低沉,從頸后傳耳中。
溫寧遠遠地眺著前方,這皇城太大,一眼甚至不過偌大的國公府邸。
垂眸,輕輕點了點頭。
隨即便察覺到他環著的手臂越收越,輕的吻落在耳際,下后頸,僅剩的一件外也落了地。
他的不帶-地吻過每一寸,仿佛只是在確認不會消散。
溫寧仰著頭,銀白的月灑在揚起的脖頸上,有一種脆弱的麗。
*
憩園
姑娘遲遲不歸,銀環心急如焚,正當想去壽禧堂之時,世子的近侍忽然進了門,讓銀環不必再等下去。
這話里的意思,一出口銀環便明白了。
聯想到姑娘前幾日的異常,銀環心里一揪,地攥著。想繼續問下去,可那近侍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愿說。
銀環還是守了一夜,黎明時分,房門“吱呀”一聲,便睜開了眼。
昨夜的惴惴不安終于了真,親眼看見世子抱著姑娘踏進了憩園。
謝景辭的作溫且自然,輕輕將睡著到的人放在了床榻上,替掖了掖被角。
察覺到銀環眼中的驚異,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照顧好。”
銀環不敢多問,待他離開,才敢低低地哭起來。
日上三竿,溫寧一醒來,便瞧見銀環紅腫的眼圈。
銀環比還小,這樣就哭了,若是知道從前那些事,該會哭什麼樣呢?
溫寧并未多言,只是聲安了幾句。
謝景辭素來神通廣大,一封江南商戶的來信,便讓溫寧有了正大明遠行的機會。
信上說養母生病,萬分掛念,盼前去。
雖說是偽造的經歷,但溫寧也的確小住過一段時間,那對老夫妻待甚好,家中的一兒一不知實,也真的把當做是姐姐來看。
想到那一家子的溫馨和煦,溫寧倒也真的打算去看一看。
老太君不放心一人獨行,得知謝景辭有案在,便讓他捎帶一程,如此一來,剛好合了他的意。
只是溫寧瞧見老太君這般,心總有些過意不去。
若是得知自己和謝景辭早就一團,不知道外祖母是氣惱更多,還是憐惜更多……
商戶之事現在還不敢跟父親說,因此這次出行,溫寧并沒帶上銀環,只有謝景辭不知從哪找來的丫鬟跟著。
此行走的是水路,順風順水的話,三四日便也到了。
碼頭魚龍混雜,等開船的時候,溫寧忽然聽見了也是南下的鄰船上的竊竊私語。
“那人走了嗎?”一個年輕男子問道。
“沒呢,怎麼可能輕易就走了,好不容易搭上了王府的嫡,便是再多的子,也不能走啊!”另一個年紀稍大點的答道。
“不怕君子,就怕小人,被這樣的紈绔纏上了,那貴可不好擺喲。”
“要不是忽然失態,自己掉下了湖去,也不會給人這機會。”
“說起來,聽說這位聽說從前是個端莊的貴,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呢,聽說是誤服了什麼藥,當著這麼多貴的面不管不顧地要扯開服。而且,聽說那紈绔瞅準了時機,明明早就撈到了人,偏偏趁著人多的時候才把人推上來,當眾這麼一看見,可不就壞了名聲了。”
“怕是早就被盯上了喲,要不然,那好幾大箱子的彩禮,一天就準備好了?這人雖紈绔,腦子卻也不笨,借著相親的借口抬了彩禮大張旗鼓的求親,就是要鬧的眾人皆知。偏偏禮數到了,態度也誠懇,人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可不是嗎,聽說王府的人攆了幾波都攆不走,干脆關了大門。我看呀,這十有八九親事要……”
你一言,我一語,溫寧聽了半晌,終于明白了。
原來是京中有位貴宴席上不知為何突然失了態,掉進了水里,然后被一個紈绔當眾撈了上來。那紈绔借著相親的名頭,抬了好幾大箱的彩禮,大張旗鼓地去求親,現在還跪在那門前未離去。
只是恭王府……嫡,不就是平康縣主?
落水,下藥,不都是梁懷玉曾經對江嬈和施下的手段麼?
這些事頗為,除了,怕是也只有謝景辭知道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溫寧抿了抿,這大約……是他的手筆吧。
思及此,抬頭看了眼站在船頭的人。
謝景辭一黑,仿佛沉浸在了夜里,帶著幾分冷冽氣息。
只是,若是他并不喜平康縣主,那上一世又為何要娶呢?
還是說,有什麼并未知曉的……
作者有話說:
古早味……
第38章 行船(一更)
一路順風, 在船上待了兩日,溫寧便已有些疲乏。
直到聽見可以留宿在商戶那里的消息時,那總是懨懨的模樣才稍稍打起神來。
當初偽造份之時, 謝景辭給了這鄭姓商戶不銀子。鄭家倒也是個正經做生意的,將這銀子全部投布行中來,不多時,也了這小城數得上名的富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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