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立刻應著,“行,這個我去上心,夫人平日就不太喜葷食,我怕尋常的大補燉吃著不喜口,不如就廚房去做通草鯽魚湯,這湯味本鮮又不膩口,催又養氣呢。”
程夫人聞言滿意地點點頭,又往旁看去,“序淮,你愣神想什麼呢?霓丫頭最近哺不盈,你可得上點心知不知道。”
“嗯,知曉了。”他輕咳了聲,面上罕見地掛上了點不自在的神。
不盈?
怎會,沒人比他更清楚噴溢時究竟有多,他一次癮,本想戒也戒不掉。
前日里那次,是他在外應酬喝了酒,回家后醉意還沒散,于是腦袋不清醒的直犯混賬,他撲著施霓在床,解又醒酒,最后堪堪飲涸才休。
因著委屈了孩兒兩天,霓霓還與他嚴肅置了氣,甚至連話也不愿與他說,最后他換著法子不知哄了多回,這才勉勉強強被寬饒,最近幾天更是不敢再去找親熱。
“對了,霓丫頭呢,怎麼沒隨你過來?”
霍厭嘆了口氣,沒說自己被冷落的事實,“二嫂嫂申時過來,和在寢屋不知聊些什麼。”
程夫人點點頭,“玉是個外放的格,霓丫頭和來往多些,正好能解在府的閑悶了。”
霍厭沒回話,對此言頗不認同。
他私心想施霓只有他,可又不想困束與外流的自由,為此,他很是傷神。
只想做的唯一,這是霍厭的執念,無法消除,甚至,他有時還會同孩子們吃味。
病態的心理,他已經很努力在克制了。
……
西屋寢殿,施霓和袁玉兩人在屋,謹慎又小心地將丫頭都給遣走了。
施霓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放在桌上的小瓷瓶,糾結言說:“嫂嫂,你當真也用過,是見效果的嗎?”
袁玉立刻點頭,差點拿出要起誓的架勢,“不是好東西我會和你提?這個不止我用過,不塬壁剛生產完的婦人其實都在私下求這藥呢,我之前是花千金才買到了兩盒,不過我子懶,用了一盒就作罷了,這才把這好東西給剩了下來。”
見施霓遲疑還沒做決,袁玉趕忙又說,“我看妹妹這貌模樣,又著致,怎會是個不保養的人呢。這藥膏你放心去抹,我保證只需十日便恢復如初,若再用久些,簡直比黃花閨還……”
袁玉這話還未說完,施霓忽的出聲。
“嫂嫂,這藥……你是不是早想好要給我了?”
袁玉尷尬笑了笑,被穿也沒臉紅。
于是也不遮掩了,直接把實話說明白:“這不是一開始跟你提起妊娠紋的事兒,看你這樣在意,便知曉你是有多了。嫂子不怕跟你說實話,其實是我前兩天打牌,運氣不好輸了不錢,最近手頭實在得慌,我實在尋不到旁的辦法,這才想著拿藥來和你換些錢。我可不敢賣給別人呀,這要是我家二郎知道我輸了錢,說不準管家的權利都給我剝去了,嫂子是真沒辦法,這才著臉拿金貴藥來求你了。不過弟妹你放心,我可不坑你錢啊,這真是子養護的好東西。”
施霓嘆了口氣,總算是知曉袁玉的來意了,不然這樣一直賣關子地賠笑臉,施霓看著實在覺得滲人。
罷了,閑錢是有的,幫人解一時手頭之急也沒什麼。
于是起拿來自己的首飾盒,從里挑了三串上等的金步搖給袁玉包裹好。
“嫂嫂,我不知你賭輸了多錢,但這步搖是稀罕,當了應是能抵缺口了,不過打牌消遣適可而止,莫要上癮啊。”
擔心袁玉覺得自己啰嗦,于是便點到為止地相勸。
袁玉哪能聽不出來好賴話,接過步搖,誠心誠意地跟施霓道著謝。
“我是遠嫁到塬壁的,在這兒也沒個姐妹親友照看,如今遇到事兒也不知道能尋誰幫忙,實在是多虧有妹妹。”
施霓搖搖頭:“不用掛心,嫂嫂也給了我……好,有來有回,嫂嫂就當是眼下我們做了回特殊的生意吧。”
袁玉緒很快轉悲為喜,拉著施霓的手,當下得說話都要帶哭腔:“妹妹心真好,怪不得這麼招人疼,我之前是實在羨慕你家人疼你那個勁,現在啊,倒是羨慕他能取到個這麼難得的好媳婦。”
說著,袁玉湊過來,又本難移地補了句,“對了。那藥,妹妹最好背著他用,這幾日也別他了,待十日以后,效顯了,他實實喜上一回才有趣呢。”
“嫂嫂……”
袁玉子大大咧咧的,說話一貫葷素不忌,施霓聽了是又又無奈。
待人走了,施霓立刻小心將瓷瓶收了起來,面端持如常。
阿降進來奉茶,自然也沒尋看到個究竟。
到了晚間,霍厭從府衙回來直接奔到西屋,他晚膳隨便在外湊合了一口,進來卻向阿降打聽,施霓晚膳吃得可好。
阿降如實回:“姑娘最近胃口可好了,也能吃的多些,就是方嬤嬤中途差人送來了鯽魚湯,補用的,上桌后姑娘看著那湯犯了幾句嘟囔,似乎是有些不高興。”
“鯽魚湯?”霍厭一頓。
“是養補氣的,姑娘好像是前日給公子小姐哺,自己虧了。”
連個丫頭都知道說道這話了,霍厭當即只覺得頭疼,今日這話不止一次繞他耳邊,他每聽一次,便覺有人在他耳邊提醒,那日醉酒后他到底做過什麼畜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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