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萬安!皇上眼下還在書房!”
“無礙,我去里頭等阿兄!”
沈如玥進了養心殿,只覺得心都放松了。
行至塌,只瞧著那兒還放著自己的畫本子,龍榻上自己的被褥也沒有收掉,關于自己的一切,依舊同出宮前沒有什麼兩樣。
看到這些東西,今日因為阿爹阿娘離開的傷心也慢慢消散了去。
忽然,養心殿的桌子上一張半打開的畫紙引起了沈如玥的注意,這事說來也要怪那整理書房桌面的小太監!
前兩日裴景軒想將幾本折子拿到養心殿批閱,那小太監看到幾張畫紙同皇上所說的折子挨在了一塊,就順手一起拿到了養心殿里來。
而裴景軒在拿折子時又不小心到了那畫卷,讓它打開了點……
事就是這麼湊巧!
沈如玥本想將畫紙給收起來,卻沒想到,剛到畫紙,映眼簾的就是一雙繡著珍珠的錦鞋,沈如玥怔住,隨后猶豫了片刻,將那畫紙緩緩打開,上面是一個云鬢高聳、五致的子……
沈如玥又將其與幾張畫紙都打開,畫紙里均是不同的子,有的眉目如約,有的目若朗星、有的圓潤如玉……
沈如玥只覺得自己雙手有些抖,連帶著雙眼都泛紅了,這些子各有千秋,各個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兒,如今畫像到了阿兄這兒,難不,阿兄已經決定要選妃了嗎?
腦子閃過這個想法后,沈如玥忽然覺得呼吸一窒,阿兄他……真的打算要選妃了麼?雖然早就知曉,這一日遲早會到來,可是如今這些姑娘的畫像已經讓自己如此難了,若是真的出現在這宮中……
“嗒……”一滴淚水落在了那畫紙上,沈如玥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因為這件事不知不覺落淚了,慌慌張張將那畫像給卷了回去,然后拭去了自己的眼淚,想也不想抬腳離開了養心殿……
“郡主……”就連小蝶喊,都沒有理會,更是加快了腳步離開。
……
裴景軒在聽見下人來報說郡主已經到養心殿候著了,便丟下了書房里的事,大步趕回了養心殿。
“來人,郡主呢?”裴景軒
喊了一聲。
“回皇上的話,郡主……剛剛離開了。”那宮人唯唯諾諾回答道。
“可有說何事?”
“未曾。”
裴景軒眉頭皺得更了,這不是沈糯糯的風格,往常不管多久都會在養心殿等到他回來,若是真的離開,也會和宮人們代清楚,定不會讓自己不知道他的去向。
裴景軒的目忽然看向了書桌,隨后眸子一,快步走了過去,打開了那幾卷畫像,上面還有一滴尚未干的水漬,將那畫像暈開了些。
“是誰將這東西放在這兒的?”裴景軒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皆是冷意,看向跪了一地的宮人的目皆是冰冷刺骨。
小慶子大驚急忙跪地:“皇上息怒!奴才定然會徹查此事!”
畫像上的那滴淚珠就像尖刀那般刺痛了裴景軒的心,他將那些畫像全都扔向了小慶子,小慶子被砸得連頭都不敢抬,這時候阿七急匆匆走進來:“皇上,找到郡主了,初一傳來暗號,說郡主此刻在觀景樓。”
裴景軒一聽,立刻甩袖而去。
沈如玥卻是不知道,這一離開,養心殿上下皆是了套,在看了那些畫像后,心低落到了極點,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如此自私了,居然想要將阿兄占為己有。
人一旦有了想法便是很可怕的事,這個想法在心中扎,讓糾結萬分,明明阿兄他不是尋常人,自己接了他的意自然就要接他的全部,自古以來,哪個帝皇不是三宮六院,阿兄他,以后也會如此吧!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一想到阿兄會將寵分給其子,竟然會難道落淚……
沈如玥吸了吸鼻子,呆呆地坐在了觀景樓上,裴景軒趕到之時,看到的便是那千百寵的沈糯糯,竟然落寞可憐的獨自一人坐在那,不許任何人人靠近。
裴景軒手拿著披風,走了過去,一下就用披風將沈糯糯給包裹住了,沈如玥嚇了一跳,剛想掙扎,就聽見裴景軒低沉無奈的聲音:“糯糯,怎麼獨自跑到這兒來了?”
沈如玥一聽,子就僵了,也不轉過來,阿兄一如往常的關心讓更加委屈了,裴景軒是將人轉了,卻是看到已經將鼻子都哭紅了的沈糯糯,當下心疼的拂上了的眼梢。
“阿兄……”沈糯糯吸了吸鼻子,抬眼對上了裴景軒的雙眸,像是掙扎了很久,然后道:“阿兄,你能不能答應糯糯件
事?”
“嗯?”男人的聲音低沉甚是人,眼下只要開心了別說一件,一百件事他都答應。
“若是日后,那些姑娘了宮,阿兄不再心悅糯糯,可否將糯糯送去西山?”沈糯糯的聲音卻是無比堅定,裴景軒一聽,什麼七八糟的?西山?那不是京都郊外最大尼姑庵所在之?
卻聽沈糯糯繼續自言自語道:“我剛剛無意看到阿兄桌上的畫像了,想來阿兄是有選妃的準備了,可是以糯糯的脾,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同那些姑娘好好相,還不如早些去了西山,莫讓阿兄添了煩惱。”
沈糯糯越說覺得越發委屈,憑什麼,明明是阿兄先說心悅自己的,可最后傷心絕的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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