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驚畫想得很簡單。
他們說不是,那就讓白緒言和T家出來說是,就這麽簡單的道理。
隻是度過了最初的震驚後,梧桐們立刻找到了別的角度。
[我笑死,不會以為@就有用了吧,誰不知道白緒言常年沉浸畫作,微博號本就是個擺設]
[好歹毒的計謀,@兩個不會回應的方號就當澄清了?]
[解解心虛了吧,不敢說話,隻敢裝模作樣]
梧桐們自覺勝券在握,還有不差錢的投了錢,將#一隻錦鯉抄襲#的詞條送上了熱搜榜尾。
吸引來一些鍾吃瓜的樂子人和別家的圍觀。
[有一說一,一隻錦鯉的聲音真的好聽絕了,又又甜]
雖然立刻就被梧桐們追著罵,說是一隻錦鯉請來的水軍。
梧桐樹下更是再一次怪氣。
[@一隻錦鯉,知道你在線,別窺屏了,要不出來道歉,要不我們人出你的信息,你就等死吧。]
一隻錦鯉的沉默,在他們看來就是心虛認輸的表現。
正在梧桐們狂歡時,突然有人發現:[梧桐樹下怎麽刪博了???]
再返回去一看。
【網警在線】@梧桐樹下人犯法,請謹慎用詞,不要法律紅線。
【白緒言】《神》的模特從來有且隻有一位@一隻錦鯉
【T家方賬號】錦鯉是我們的年度超級貴賓哦~
梧桐們不敢置信,瘋狂刷新網頁,結果又刷新出一條新的微博。
【T家方賬號】若桐士僅為我們的貴賓,暫時還不能包場服務哦~
打的tag是#若桐T家包場#
這一記打臉來得又快又響,梧桐樹下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刪了博。
梧桐們目瞪口呆,看著那明晃晃的藍V,再也不敢說什麽水軍之類的話,紛紛裝死。
一隻錦鯉的立刻抖擻起神,加上樂子人和若桐的對家,廣場上冷嘲熱諷一片。
[我真的會笑死,若桐裝大翻車哈哈哈哈哈,惹上了真的白富,這下好了,都知道你們主子沒法包場了]
[誰虛榮我不說,問起《神》就神微笑默認,還買熱搜說自己包場,yrt翻車現場]
[爽死了爽死了!!!之前綜藝上故意綠茶嘲諷素人嘉賓沒買過E家的包包,原來若桐也不過是個普~通~貴~賓~啊]
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若桐工作室,像是回返照一樣,立刻出現發了聲明,表示抱歉沒約束好,給一隻錦鯉帶來了困擾。
就算如此,還是抵不過群嘲,不得已隻能開啟了評論選。
#若桐向一隻錦鯉道歉#的詞條迅速爬上了熱搜榜一。
廣場上充滿了哈哈哈哈哈的嘲諷。
[白緒言和T家出來前,若桐:要你好看!出來後,若桐:迅速跪]
[真的太好笑了,我願稱上半年的第一聲笑,若桐天天發白富豔通稿的時候,沒想到會踢到鐵板吧?]
[嗚嗚嗚鯉鯉老婆好可憐,被這種人攀扯上]
[一隻錦鯉到底什麽來路啊,白緒言上次發博還是去年,竟然能讓白緒言和T家一起出麵太牛了啊啊啊啊啊]
[別喊,鯉鯉是我老婆謝謝]
白緒言出油畫世家,父母都是出名的油畫家,而他本人從小就拿獎到手,又代替父親上過一檔繪畫綜藝當評委。原木畫室,溫潤清貴的白年,驚豔了不知多人,就算後續他沒再有曝,數也不。
時隔一年終於想起微博賬號發了微博,評論除了嗷嗷哭以外,就是震驚他和一隻錦鯉的關係。
而白緒言也幹脆回複了熱評第一的疑。
[白白你說啊!一隻錦鯉是你什麽人!裝死了這麽久出來就給澄清!一定是親戚吧,一定是吧!]
白緒言回複:[青梅竹馬。]
一條回複,引起了大片的狂哭。
而他本人,則是站在畫架旁,看著天邊的絢爛夕,語調輕緩,“怎麽不早和我說?”
嗓音清甜,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意。
“怕打擾你畫畫啊。”
白緒言垂下眼睫,無奈道,“你打來的電話,我還能不接嗎?”
“你的個人畫展很重要的,我可不敢輕易打擾。”鬱驚畫小聲嘟囔,“上次你突然生氣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麽。”
白緒言攥了手機,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沒穩定住緒,不該讓你承我的不愉快。”
深褐的眼瞳如同蒙了層碎冰,隻需要輕輕一擊,就能打破落雪。
無論在誰看來都是天之驕子、驕傲自信的白緒言,長睫輕,卻流出幾分難言的破碎。
“要不是朋友給我發了消息,我還不知道有人冒領《神》的畫。”
“那是給你的十八歲生日禮,怎麽能讓人。”
鬱驚畫彎眸而笑,“還要謝謝你,幫我聯係了T家……”
白緒言蹙眉,歎氣道,“不是我聯係的,我想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來發博了。”
鬱驚畫啊了一聲,想了想,不是白緒言的話,那就隻能是沈遐了。
畢竟們一起去的T家,沈遐又知道了的星河號。
至於謝與。
鬱驚畫想都沒想過。
謝九爺那麽忙,哪兒會關注到網上的那點小事。
“那還是謝謝你呀,等你回國了,請你吃飯~”
“——等等,我這兒有電話進來了,下次再聊!”
白緒言張了張,最終隻能低聲回道,“下次再聊。”
電話掛斷,他垂眸看著桌麵照片上笑意明豔灼灼的,很沉的歎了口氣。
又是那副純粹坦然到了極致的語氣。
就像那雙眼睛,永遠澄澈清,不會沾染半分男之。
看著他,眼裏卻永遠不會隻有他。
白緒言曾經很喜歡看鬱驚畫的眼睛,也畫過無數遍。
可等到喜歡上後,就再也沒畫過了。
每看一次,都是一種無聲又痛苦的折磨。
所以,他借著個人畫展的由頭,直接出了國。
不看就不想,不想就不會生念,也不會痛苦。
他切換到聊天界麵,給朋友發去了謝。
朋友回了語音:“不用謝,我也是意外發現的。不過緒言,你這次出國是真的什麽消息都不看啊,鬱驚畫家裏出事那會兒,我以為你肯定要回來的,沒想到你竟然穩得住……不喜歡了?”
白緒言心神一震,猛地扶住了前的欄桿。
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急切追問,“你說什麽?家出了什麽事?”
-
京都。
鬱驚畫看著跳出的來自謝與的電話,接起後乖乖喊了聲,“謝先生,您要回來了嗎?”
畢竟在看來,謝與不會關注網絡風波,這會兒給打電話,多半就是要通知一聲,什麽時候從遂市回來。
電話那頭的謝與一頓,原本想問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濃眉皺起,半闔眸中多了幾分很淺的心疼。
網絡暴力的傷害是兇猛又綿長的,小姑娘本就子,估計被嚇蒙了,甚至還可能躲在被子哭了好幾場。
剛接起電話,就噠噠的問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還是個小朋友呢,遇到這種事,怎麽可能不慌,想他在邊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麽想著,謝與語調放緩,經過電流傳輸,呈現出了蠱又縱容的溫。
“很快就回去了,想我了嗎?”
鬱驚畫吸了吸被空調冷風吹得有些發的鼻子。
這種問題,打工人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當然不能!
於是,乖順又綿說道,“想謝先生了。”
聽到他的聲音又哭了?
謝與收攏指尖,說不出心中是什麽緒,隻能低聲哄著,“我看到網上的事了,下次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鬱驚畫:“!”
怎麽連謝與都知道的星河號了,莫名有些恥。
連忙小聲解釋道,“謝先生,昨天是我和沈阿姨一起去的T家,要走的時候遇到了若桐,還有那副《神》,是白白送我的年禮。”
尾音低低落著,像是了委屈還要喵喵的小貓。
謝與低應,安道,“我知道,看到的第一時間就聯係了T家,不用你自己證明。”
鬱驚畫:哇!
原來T家的人是謝與聯係的。
抿了抿,“謝先生……”
在謝與的等待中,小姑娘又吸了下鼻子,字正腔圓真心實意的謝道。
“您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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