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今晚臨時有臺大手,如果你發消息沒能及時回復,就是在手室,別擔心。」
尹洧又往上翻了翻他之前的消息。
然后回房間拿本子,把這些消息抄下來。
以后,或許不再用這個微信了,想在還可以的時候多儲存一些和他有關的信息。
*
結束工作,又在上京待了三天。
爬了山,也逛了不算海的海。吃了一些垃圾食品,也買了很多專門用來坑游客的紀念禮。甚至去了趟寺廟,從寺廟出來又在彩票店泡了一整天。
花了一千,中了十塊,買彩票買到上癮的陶姜是被尹洧拽出那家店的。
尹洧安:“買彩票運氣差,做其它事就會運氣好。”
“我不信。”陶姜說,“今今我不信,我就不信我今天回不了本。”
尹洧:“……”
使了好大力氣,才把殺.紅眼的陶姜拽離。
兩人當晚找了個便利店,把這十塊給花了。
“竟然只夠買三塊關東煮,上京的價也太高了。”陶姜半搭著尹洧的肩抱怨說,“今今你記不記得,以前讀初中,十塊錢能買八串關東煮,你吃海帶結,我吃魚籽福袋。”那個時候,家里人不讓們吃垃圾食品,給的零花錢就很,每次月末,兩人口袋只剩十塊錢,尹洧會花八塊給買魚籽福袋,自己只要一串海帶結。
尹洧輕“嗯”了聲,沒告訴這聲‘嗯’是不記得的意思。
四月七號,二人踏上回延陵的征程。
陶姜的辭職.公司一直沒有批復,在到達延陵的當天又不得不飛倫敦。
飛倫敦之前,陶姜在機場抱了抱尹洧,跟說,“我不是要走,是要去解決辭職的事,解決完辭職然后我把我貴重的包包都郵回來,我決定以后就留在延陵了。當然了,假如你在延陵待膩了,我就也跟著你去其它城市。”本不等尹洧的答案,就去安檢,也不回頭看。
尹洧無奈注視著的背影,甚至都沒來得及提醒今天的好像穿反了。
只得給發短息,尹洧翻找出手機,把這條通知傳遞出去,然后往機場外。
尹洧邊走邊想自己其實是個幸運的人,雖然生病,可是的人很多。陶姜在初中畢業后離開延陵。離開這座城市前,陶姜發誓從此都不再回來。但那天接到自己電話,還是隨便拉了個行李箱就又飄洋過海來到這個有些厭惡的地方。
我不能太悲觀,得好好生活。
尹洧勸自己。
還從手機里找了很多湯。
湯讀了好幾篇,就在機場門口。來來往往送行的乘客包圍著,也沒覺得吵鬧。
差不多覺得狀態調整好了,點開打車件,準備車,聽到不遠有聲鳴笛。
沒理,又有聲鳴笛。
尹洧只得抬眼看,然后和坐在車里的聞也目相撞。
其實也沒有分開幾天,但總覺得很漫長。
彎彎,眼里的訝異平復,角的弧度盡量放到最大。
聞也推開車門下車。
這天是天,有些昏暗的視線下,孩干凈的臉逐漸清晰起來。被風吹的有些凌的齊肩發,看起來不算單薄的杏,還有雙與上同的帆布鞋,一起嚴地包裹著。
喜歡蹲著,在他鳴笛前,蹲在那里,像個找不到家的人,但也更像個大學生,聞也剛才看到好幾個拿著手機去給要聯系方式的男生,不過,拒絕了。
“聞也。”尹洧起,也往他的方向走,語氣有些驚喜,“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聞也低聲說了句:“弟弟說的。”
“哦。”尹洧想起昨晚和尹洧林打電話,順便報備了行程。
之后,聞也接過手中的箱子,對說:“掛了晉老師下午的門診,我們吃個飯過去?”
尹洧點點頭。
第七天了,不得不回來面對。
走到車邊,尹洧才發現后座還坐著個人,是林叔。
“丫頭,我給你準備了櫻桃酒,晚上喝?”林叔笑著看尹洧,并且強烈要求給他倆當司機,他解釋說,“我知道小也來接你,非要跟過來,你都好久沒去我店里吃飯了,今天一定得去。”
“好。”尹洧笑笑,努力記住林叔這張臉。
林叔坐上駕駛座,尹洧和聞也一起坐到了后排。
本來,車里是安靜的,但是林叔覺得太安靜,一定要兩人說點什麼,“你倆不說話我都困了,犯困可不行,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得在路上不停說話。”“但別和我說啊,我得好好開車。”
尹洧:“……”
想了想,想起一件要和聞也說的事。
“我在活現場遇到小于,沒有認出他來。”尹洧把那天的事轉述給聞也,但是把時間線替換了,想這樣他就不會知道本沒去長白,而是以為從長白出完差又去上京出差。
聞也怔了下,回道:“沒關系。”
聲音過于輕,尹洧沒聽到,疑看向他。
“沒關系的,”聞也子朝尹洧側了一些,襯衫領口因為這個作變得松散,尹洧看到他起伏的結,他聲音低緩道,“小于長了張大眾臉,我經常也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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