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封祈湛親自送裴南鳶回了宮。
馬車裏,裴南鳶略有些好奇,問封祈湛道:“湛哥哥,你不覺得今日曦叔叔好生奇怪嗎?這麽多年來,他雖然不太靠譜,可也不會這樣欺負別的姑娘啊。”
封祈湛笑了笑,手了裴南鳶的臉,都說江南養人,想來這宮裏頭才是養人的地方,這小祖宗回來不過幾日,臉都圓了。
“南南,你曦叔叔今年幾歲了?”
“曦叔叔和晴姑姑是雙生子,晴姑姑過了年就是十九歲了,曦叔叔也是一樣的……”裴南鳶說著說著,忽然恍然大悟,再看向封祈湛的時候,像是發現了什麽大那般:“那湛哥哥,我是不是要著手準備曦叔叔大婚的禮了?”
封祈湛真是被逗笑了,道:“隻怕你曦叔叔如今還不知曉自己怎麽會如此反常,再說了,人家楊三姑娘也未必就同意。”
裴南鳶想起今夜沈初曦對待楊沙棠的態度,立刻點點頭道:“湛哥哥說的有道理,若我是楊三姑娘,曦叔叔如此欺負我,我也不會理他的。曦叔叔當真是笨,姑娘家都是要溫對待的,哪能像他那般,隻會將人嚇走。”
話剛說完,裴南鳶就被封祈湛一下拉進了懷裏,隻聽見封祈湛溫道:“南南,我會很溫的。”
……
到了宮門口,裴南鳶下了馬車,不僅臉是通紅的,就連雙也有些紅腫,白芷有些不明白:“公主,您的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過敏了?用不用宣太醫?”
裴南鳶急忙捂住了,臉更紅了,急忙開口道:“不用不用,等會兒就好了。”
馬車裏的封祈湛手了,剛剛小祖宗急了,居然輕輕咬了他一口。
馬車在街上慢慢的走著,今夜的月亮原本還算明亮,可是如今卻被層層厚實的烏雲給擋住了,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雪。
封祈湛原本還滿臉笑意,忽然間卻眉頭皺,周散發出了駭人的戾氣,手中的水墨扇也握住了。
下一刻,隻見十幾個黑人從天而降,手中的長劍紛紛朝著馬車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封祈湛從車窗一躍而出,竹瀝已經拿著利劍同幾個黑人過招了。
封祈湛左躲右閃,手中的水墨扇也擋住了那些黑人的攻擊,封祈湛的臉上哪裏還有半分溫和的模樣,雖然那些劍氣淩厲,可是卻毫傷不了封祈湛,甚至有好幾個黑人已經倒地不起了。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了一支利箭,竹瀝驚呼:“世子小心!”
封祈湛看著那支利箭以破天之勢朝自己而來,立刻騰空而起,作迅疾,那支箭就著的披風飛了過去。
“哈哈哈,不愧是封世子。”伴隨著一聲瘮人的笑聲,一個穿黑鬥篷,遮住了半張臉的黑人從天而降,手中拿著弓弩,穩穩站在了封祈湛的麵前。
隻見他抬了抬手,所有的黑人都停下了打鬥,慢慢退回了他後,竹瀝在打鬥中傷了左手,他也慢慢退回了封祈湛後。
封祈湛看到了竹瀝手上的鮮,瞇著眼問:“可有事?”
“無事!”竹瀝答。
封祈湛不再說話,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多了幾分殺氣。
“封世子離開江南這等大事,怎麽也沒有同鎮北王說上一句?”拿著弓弩的黑人開聲問道。
“你們是他派來的人?”封祈湛看了一眼麵前的那些黑人,不似兵將,他淡淡開口道:“上一次在十二畫舫也是你們的人?”
“封世子無需知曉我們是誰,隻不過如今,你父親在西北吹著冷風,你卻在這京都吃香喝辣,為嫡子,這可說不去吧?封世子。”
封祈湛盯著那人的眼眸,隨後將手中的扇子一收,角帶著笑,周卻散發著讓人膽戰心驚的狠戾氣息:“原來如此,他竟然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了嗎?”
黑人一怔,隨後仰天大笑:“你可比你那父親聰明多了。若你為西北王,我定然俯首稱臣。”
遠已經傳來了不腳步聲,是周邊巡視的兵聽見這兒有打鬥聲趕來了。
黑人收起了弓弩,道:“封世子,這是我送你的禮,我會再來尋你的。”
黑人扔出了一支短匕,穩穩在了馬車邊上,上麵還有一張紙。
隨後所有人都飛速離開了,竹瀝還想再追,卻被封祈湛阻止了,他皺著的眉頭和眸子裏的腥之氣讓竹瀝都覺得有些心驚。
“你留下打點一切,我去沈府。”
……
楊府。
“阿爹,我真的沒有騙你,楊沙棠一個姑娘家,大白天和男子在外頭摟摟抱抱,若不是我發現,都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丟人的事了。”楊丁香說得繪聲繪,仿佛那楊沙棠當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不要胡說,你這個做大姐姐的,怎麽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妹妹,等你三妹妹回來,我們問清楚便是了。”楊夫人看著自家老爺臉不太好,朝著楊丁香眨了眨眼。
“阿爹,不是我胡說,你前段日子說三妹妹在東宮裏頭,雖然我們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可若是讓貴人們知曉了三妹妹如此行為不端,到最後牽連的不是我們楊府嗎?”楊丁香立刻會意,又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你當真見到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
“千真萬確!阿爹,這麽大的事我不敢說謊!”楊丁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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