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宸聽了方丈大師說起昨夜裴南鳶並非和封祈湛共一室的事,原本沉黑的臉終於有了些緩和。
可是抬眼看到裴南鳶依舊躲在封祈湛後的模樣,又看了看封祈湛鎮定自若的模樣,心裏的氣就不打一來。
看著封祈湛還殘留自己腳印的袖子,他如今哪裏還會不明白,這封祈湛就是在小南鳶麵前演了一場苦計啊!
嗬!
以封祈湛的功夫,他就不相信,他會擋不住剛剛的那一腳!
“裴南鳶,過來!”裴北宸喊了一聲,聲音裏沒有剛剛的冷厲,可是裴南鳶剛剛才告知了湛哥哥和自己的關係,如今聽見裴北宸的話,急忙搖了搖頭,說:“哥哥要打我,我不過去!”
裴北宸一怔,開口問道:“我何時說過要打你了?”
裴南鳶小心翼翼開口說:“哥哥剛剛打湛哥哥都沒有手下留,如今怨氣定然尚未消去。若是我過去了,哥哥打我了如何是好?我又不會功夫,總不能傻傻走過去等著挨哥哥的打!”
裴南鳶如今是真的有些怕了,自和裴北宸分開居多,每一次見到裴北宸,都是一個脾氣極好待自己溫的哥哥模樣。
從來沒有看到裴北宸今日這般生氣的樣子,就生怕他如今還氣惱自己和湛哥哥的事,生怕自己也要挨一頓打。
想想就覺得可怕!
裴北宸看到了裴南鳶臉上的畏懼,心裏頭想著當真是嚇到他了,於是終於放了聲線,開聲說道:“你同封世子的事我過後再同你算賬,如今你先隨我回府!”
“哥哥當真不打我?”
裴北宸:……
兆寺前。
封祈湛看著沈府遠去的馬車,已經從沈府趕回來的竹瀝牽著馬走到他邊,小心翼翼開口問道:“世子,殿下可是真的惱了你?”
封祈湛看著同樣被丟下的竹瀝,淡淡開口說:“他最起碼還留了匹馬。”
竹瀝:……
馬車裏的裴南鳶坐立不安,不停掀開車簾,又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裴北宸,最終忍不住開口問道:“哥哥,我們就這樣走了,湛哥哥怎麽辦?”
裴北宸眼睛都沒有睜開,冷哼了一聲:“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連回去都不懂?”提及封祈湛,裴北宸盡管冷靜下來了,可是言語裏卻依舊都是怒氣。
裴南鳶不敢再吭聲,隻是小臉皆是擔憂。
二人回到了沈府,看到沈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車上的牌匾掛著一個“季”字。
聽見底下的人說,才知曉原來是京都的季老夫人來了!
裴南鳶隻知曉自己的祖母太上皇後沈如玥和季老夫人阿史那蘇蘇公主在閨閣的時候是手帕之,但自來江南,從沒見過那位蘇蘇公主。
但裴北宸在京都長大,偶爾去往太上皇和太上皇後居住的別宮問安時,見過這位季老夫人。
走到大廳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爽朗的笑聲:“你這臭小子自打離開了京都到這江南來,全然都忘了你季大哥和阿蘇姐姐,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半封書信。”
接著就是沈世子的聲音響起:“阿蘇姐這麽多年來是料理季府的事務已然是勞心勞肺,安翊不敢再讓阿蘇姐和季大哥心。”
沈世子自就喊季老夫人一聲阿蘇姐。
“得了吧!你沈安翊什麽子我還不知曉,說起來,這一次若不是我府裏頭這個不省心的臭小子,我還找不到借口到這江南來看看你們。”
站在蘇蘇公主邊的季羨誠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祖母為了將自己抓回去,竟然會親自從京都來到江南。
“季老夫人,舅祖父,舅祖母。”裴北宸的聲音響起,眾人抬眼去,就看到了裴北宸和裴南鳶站在了門口。
蘇蘇公主一下站起,看著門口的裴南鳶,臉上皆是驚喜之意,快步走到了裴南鳶邊,抓起了的手,道:“這便是南鳶公主吧?像,真像,像極了你祖母年輕的時候!”
裴南鳶也乖巧的喊了一聲:“季老夫人。”
蘇蘇公主欣喜地應了聲:“誒!”
裴南鳶也是剛剛才得知,那位被沈初晴救回來的阿誠,竟然會是季府的小公子!
眾人又在去前廳談天說地聊了好久,終於到了用膳時候。
這個時候,沈初曦樂嗬嗬從外頭進來,席之後,便開聲對沈初晴說道:“你知道嗎?那封祈湛竟然被人打了!我剛剛從封府回來,看見他正在給自己手臂上藥!也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打他?”
沈初曦聲音不大,可是偏生眾人都開始用膳,大家無人說話,所以他的話大家都聽見了。
裴南鳶聽見沈初曦的話,著急問道:“曦叔叔,湛哥哥的傷嚴重嗎?”
還未等沈初曦回答,裴北宸的聲音幽幽響起:“南鳶,食不言寢不語,用膳!”
裴北宸今日當真是氣極了,所以打在封祈湛上的幾拳都沒有手,封祈湛傷也是正常的。
裴南鳶聽見裴北宸的話,咬了咬下,不敢再說話。
在場的人都不傻,看到裴南鳶的反應和聽見裴北宸的話,都互相看了看,打封世子的人竟然是被太子殿下?
蘇蘇公主舟車勞頓,這一夜便在沈府歇下了。
自打知道了季羨誠的份,沈初晴這幾日都躲著本不給他機會靠近自己,季羨誠也知曉,今夜便是最後的機會,若是再見不到沈初晴,求的的原諒,明日回了京都之後,二人定然就沒有機會冰釋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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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沈初曦: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封祈湛這麽吃癟,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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