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湛送完裴南鳶回府,下車前,裴南鳶眉眼的笑意都是藏不住的,將那致的畫筒拿給了封祈湛,害說道:“湛哥哥,南南送你的禮。”
封祈湛接過後,便紅著臉下了馬車,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沒有想到封祈湛也掀開了車簾看著,裴南鳶這下是真的害了,低下頭轉,匆匆進了府中,心裏頭都是甜意。
封祈湛就這樣看著裴南鳶的影消失在了夜中後,才將車簾放下,他打開了畫筒,將裏頭的畫卷拿出,打開,呼吸一窒,接著角掛起淺淺的笑意。
畫卷裏的人著月白裳,手執水墨扇,站在竹林中。
南南將他畫的極好,若不是細細下了功夫,也不能將他刻畫得如此致。
封祈湛心甚好,將畫卷重新卷好,放置進了畫筒裏……
……
十二畫舫。
今夜的十二畫舫也是熱鬧的。
十二畫舫有個眾所周知的規定,便是第一艘船外人不得進,聽聞那是畫舫舫主休憩之。
隻不過眼下……
一個著暗藍水紋裳的男子快速在甲板上跑過,隨後打開了打開了第一艘船的窗戶,一個翻躍了進去。
還沒站穩腳跟,一把利劍已經架在了男子脖子上。
“嘶——四娘姐,是我,是我!”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沈初曦,他小心翼翼兩隻手住了脖頸上的利劍,將它移走,笑著回頭看著拿著利劍的人。
隻見站在沈初曦麵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子,容不算絕,可是卻風姿綽約,彎彎的眉下是一雙會勾人魂魄的狐貍眼,風萬種。
穿著一件墨綠的裳,一頭青用金釵隨意挽起,說不出的慵懶。
這人便是十二畫舫的舫主,薑四娘。
薑四娘一看是沈初曦,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外頭一陣喧囂,沈初曦一下躲在了牆邊,薑四娘看著他那沒出息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打開了窗戶,外頭是好幾個姑娘家四張。
“姑娘們,你們若再上前一步,可就要壞了我這十二畫舫的規矩了。”薑四娘開口說道,慵懶。
“是薑四娘,快走吧!那沈大公子不可能來到這兒的!”
“不就是個畫舫舫主嘛!有什麽好怕的?”
“噓!你莫不是瘋了吧!那可是薑四娘,我聽聞背後可是有人護著的!”
“快走快走!”
……
薑四娘看著那些姑娘離開的背影,隨後關上了窗戶,一回頭,沈初曦已經坐在椅子上吃著桌子上的果幹。
薑四娘走過去,一掌拍了他的後腦勺,道:“上一次來找我就讓我給你騰出間雅間,今日又讓我給你擋了這些姑娘。當初你們請我來照看這十二畫舫的時候,可沒有說要幫著你們理這些破事。”
薑四娘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了筆繼續看著賬本,沈初曦翹著坐在了圓凳上,討好道:“四娘姐這麽說就見外了,誰人不知道四娘姐最好了……”
“沈大公子在我這兒貧了,你那些話騙騙那些小姑娘還行。還勞煩沈大公子幫我轉告封世子,過幾天便是對賬的日子,這一次還煩請他定然要出現。”薑四娘說道。
這十二畫舫真正的主人,便是封祈湛和沈初曦。
幾年前二人一起合開了這十二畫舫,請來了薑四娘做了舫主。
薑四娘是個經商奇才,這些年來把十二畫舫打造了江南一景。
“四娘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那些姑娘家纏著,今兒個又是乞巧節,我還是在你這兒避上一避才好!”
“風流倜儻的沈大公子,我還真是好奇,日後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家能夠將你管住!”薑四娘把賬本合上,笑著說。
“不可能的事!這種事,就不是小爺追求的!你瞧瞧我阿爹!一世英名,可最後呢?竟然就那麽怕我阿娘,那男人的麵子都沒有了啊!小爺我才沒有那麽蠢!”沈初曦擺擺手,繼續說道:“我要好好掙銀子,掙了銀子比什麽都重要!”
殊不知,日後的沈初曦被今日的這番話明晃晃打了臉。
……
城外。
陳淮之的墓碑前。
今日心裝扮過的沈初晴跪在了陳淮之的墓碑前,拿著巾帕小心翼翼拭著,笑著說:“淮之哥哥,你看看,這一年就這麽過去了,你還好嗎?”
“今日這裳是鳶兒幫我挑的,是不是很適合我?我悄悄告訴你,封大哥和鳶兒很快就能有人終眷屬了!”
“我啊!這一年還是那樣子,我有聽你的話,開開心心生活著,就是沈初曦真的太討厭了,你不在了,他就更加肆無忌憚欺負我了!”
沈初晴眉眼間皆是,緩緩地對著墓碑述說著一整年發生的事。
忽然,不遠的樹下“撲通”一聲響,打斷了沈初晴的述說,站起來,已經有侍衛將護住:“二姑娘小心!”
“剛剛從樹下掉下來什麽東西?去看看!”
“回二姑娘,是個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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