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星澤就起離開,他特意吩咐不要醒棠若,可出門的時候棠若還是起床來送他了。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陸星澤語氣溫,抬手幫棠若捋了捋有點淩的長發,他又不是不回來了,沒必要醒這麽早送他。
棠若抱怨看著已經穿戴好的男人,“我已經和李姨說好讓醒我,你怎麽攔住了。”
差一點就不能送陸星澤了。
陸星澤無奈,“好好好,是哥哥的錯,下次我一定不會這樣了。”
陸星澤火速道歉。
他也不想和棠若分開,可這次去的地方是費城。
棠若在那裏經曆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刻,他不想帶故地重遊,勾起傷心的記憶。
棠若忽然上前攔住他的腰,語氣悶悶的,“陸星澤你要快點回來。”
陸星澤這次大概要去半個月,時間不長,可這是他們分開時間最長的一次。
醒來失去記憶,陸星澤就一直陪在邊,在陸氏的工作再忙再晚,他也會回來陪棠若。
陸敘言說過,像棠若這樣的病人,一定要多加陪伴,讓逐漸敞開心扉,不再封閉自己。
所以陸星澤一直都沒有出差,而現在的況好了很多,他才會去費城理點急的公務。
“怎麽,還沒走若若就開始想我了?”陸星澤笑問,一雙好看的桃花紋波粼粼。
陸星澤一貫喜歡逗,肯定想到這次棠若卻點了點頭,聲音小小的,“嗯,所以你要快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
陸星澤愣了一下。
因為父親的原因,他很早就接手陸氏的工作,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執掌公司,陸家人早就都不過問了。
他們不知道也並不再關心陸星澤是怎樣謀劃陸氏的版圖,開疆拓土的過程是怎麽和那些人周旋的。
從已故的陸老爺子到陸父都貫徹一個理念。
既然選擇放權,把陸氏的生意給後人,就要給予他足夠的信任。
隻有這樣毫無保留的支持與信任,繼承人才能在東董麵前立威。
陸老大一家又都是從醫的,隻在陸氏有份,沒有任何實權。
他們隻一次次在財經頻道看到陸氏又收購了哪個風頭正盛的公司,陸氏又投資了什麽產業。
所以這麽多年,陸星澤做什麽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決定,他知道無論他怎樣選擇,結果如何,功或者失敗,陸家人都會支持他。
他也從不和家裏說他的工作計劃,有時他出差消失幾個月都是很常見的事,陸家人早就見怪不怪。
棠若是第一個和他說快點回來,會想他的人。
陸星澤出雙臂將人環抱住,微微俯,下放在的頭頂,一字一句保證,“我會的,你在家等我,之後我會有一個很長的假期,到時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棠若的側臉著他的膛,“好。”
陸星澤走後不久沈清寧就回來了,看起來很疲憊,棠若趕讓李姨給做點補的湯。
沈清寧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喝著,忽然停下,“棠若。”
“嗯?”棠若從八卦雜誌中抬頭看,臉上還殘留著吃瓜的笑容。
沈清寧道:“做那種事真的很快樂嗎?”
棠若麵上的笑容瞬間僵,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麽回答沈清寧這個問題。
又沒有做過。
和陸星澤也就接個吻,胡幾下,沒有到那個地步,也不知道快不快樂。
可是……
陸星澤親吻的時候,會覺得熱熱的,不自覺就張,可又很歡愉,有的時候甚至想要很多……
陸星澤應該也是很喜歡的,不然也不會一直拉著接吻,還說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話。
“咳……”棠若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應該快樂的吧?”
沈清寧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棠若鬆了口氣,很怕沈清寧會問,那可就遭了。
那隻好求助萬能的互聯網了。
可忽然又問,“這種事是和誰都可以做的嗎?”
棠若想了想,沈清寧雖然是華裔,可接的是典型的西方教育,而西方人又是比較隨的。
不過這種事也不好評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理念,隻要不給別人和社會造麻煩就好。
棠若紅著臉道:“我不知道別人,可我自己是喜歡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做那些事的。”
們都是年人,對於這個話題也沒有那麽多的避諱。
沈清寧點頭,“那就是還有和誰都可以的人。”
棠若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實在不太好意思再繼續深討論。
“我明白了,Erick就是後者。”
“嗯…嗯??”棠若抬眸,麵不解。
沈清寧放下手中的湯匙,看著棠若,認真道:“他並不喜歡我,可總讓我和他上床。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想,不要,不喜歡。但他好像聽不懂一樣,依舊我行我素不肯放過我。”
“昨天淩晨我發燒,陸敘言來給我治病,我問他你和陸星澤是怎麽認識的。”
“陸敘言說你是陸家收養的孩子,一直在國外,在費城出車禍然後陸星澤把你帶了回來。”
“我和陸星澤認識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聽說他竟然還有一個妹妹。”
可以見得陸星澤把棠若保護的很好,他不想讓外人窺見一分一毫。
“其實我們的經曆有一點像,我也是被人收養的。”
隻不過們的人生天差地別。
棠若愣愣看著對麵的孩兒,腦海中忽然浮現那天說的那句話。
“原來他給我取這個名字是這個意思。”
沈清寧笑了一下,卻沒有繼續往下說,起,“有機會我和你一起回華國吧,聽們說我的父母應該是華國人,我想去看看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家。”
說到這裏自嘲搖了搖頭,應該是想到了什麽,又說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
莊嚴神的東方大國怎麽可能允許這樣劣跡斑斑的人回去。
隻配在國這樣金錢和殺戮至上的地方結束這充滿罪惡的一生。
“清寧...”棠若也站了起來,擔憂地看著有點不對勁的沈清寧、
棠若不知道沈清寧的言又止是什麽意思,可能的難過和一種名為絕的緒。
沈清寧不願意敞開心扉,棠若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沉默地扶著沈清寧回到房間讓好好休息。
看著閉的房門,棠若決定等到陸星澤回來之後問問他沈清寧的事。
沈清寧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傍晚才醒來。
昏暗的房間讓產生了幾秒錯覺,似乎還在當初那個暗無天日的水牢。
、、骯髒、伴隨著濃重的腥味道。
應該是哪個同伴又被另一個同伴殺死了。
不。
不是同伴,是對手。
隻要殺了對方,並且站在最後,就可以活著從那座孤懸海外的小島出去。
這就是和棠若最大的不同。
被收養過著平常孩子的生活。
而在那座小島上經一場又一場的折磨。
沈清寧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許久之後幹涸的了,口型依稀看出兩個字。
“阿南。”
回應的隻有滿室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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