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莊父臉嚴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算盤,你還在想著言亦安,自從出現,你幾次三番被人打,我不允許你拿自己的開玩笑”
莊母一向溫,推推丈夫的胳膊,嗔地瞪他一眼:不許兇兒子。
莊景昊幹脆坦白“是,過的好我可以不管,過的不好我就非管不可,你們反對我沒意見,那我就自謀出路,你們最後別後悔就”
莊景昊傳了母親的貌和父親的生意頭腦,偏偏有心髒病從小打不得罵不得。
莊父心疼妻子疼兒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好,你說的,隻要過的好,你就不能在招惹”
莊父斂起眼眸中的明,三年前他能趕走言亦安,三年後亦能趕走。
言亦安在深水灣休養了半個月之久,看著自己上傷痕累累,嘲諷一笑,不過半年而已,自己怎麽了這副模樣?
這日,周管家來找言亦安,眉間說話都有幾分猶豫“言小姐,小周先生...又吩咐...讓你去皇城壹號”
“好,我知道了,周叔”言亦安淡淡笑著,好像沒有一點擔心。
周管家實在不忍心,上次去皇城壹號回來後,言小姐半條命都沒了,這次...
“言小姐,你就和小周先生說說話,以前....你們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
言亦安摳著手指留下月牙形的指印,以前太好,可哪有那麽多好任由你一直揮霍呢?
言亦安仍是坐出租車,聞嘯仍是站著在等,依舊有男人獵豔好奇的目頻頻投...
仍是跟著聞嘯直接去了頂層,心裏莫名有幾分張,這次他又打算把自己送給哪個男人呢?
推門而進,不是上次撲麵而來的躁。
房間明亮,言亦安一眼就看到裏麵的穿著煙灰的西裝的男人,漫不經心的翹著。
邊站著一個明豔嫵的人,秀眉濃,燙著大波卷,耳環垂到鎖骨,嫵風。
而言亦安穿著棉麻長,臉一如既往的白,看向周席之的眼神著幾分冷淡。
“就是,以後歸你調教了”周席之淡漠的嗓音盤旋在房頂。
薑可有一震驚,沒見過言亦安,但多多聽過一些。
雖然長相是一頂一的好,但明星哎?現在?
“周總,言小姐可是明星哎?在這裏....不好吧?”薑可有幾分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話惹了男人不開心。
周席之起,上言亦安的下,輕笑“所以啊,別浪費了這張臉,哄騙男人的本事可是一頂一的好”
周席之好看的眸裏盡是冷漠嘲諷,對上言亦安澄明幹淨的眼神,莫名有一心悸,轉過頭看向薑可“顧客至上,隻要有人點,必須去,顧客的要求必須滿足”
這是讓留下來做小姐?
言亦安白皙的手掌攥得發疼,突然想起來那日周席之在床前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周席之,你就是個惡魔,我不會留在這兒”言亦安咬牙。
琉璃燈下周席之笑的邪魅“無謂的掙紮在我看來就是可笑和愚蠢,我不認為你是個愚蠢的人,你是不是忘記孤兒院的生死現在握在我手裏?”
“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兒,若若什麽時候出來,你什麽時候離開”
“我要方城人人都看看,你,言亦安,鮮亮麗的明星徹徹底底淪為一個下賤的人,給若若提鞋都不配”
周席之指著,字字誅心。
言亦安不知從哪裏生出的恨意,猛地抓上周席之的右手,狠狠咬上他虎口的位置,像是小撕扯,生生要扯下一塊。
鮮直流。
薑可嚇呆了眼,周總就這樣任由一個人傷自己?
聞嘯無從下手,他難道要對言小姐下手?
隻有周席之滿麵寒氣,盯著死死撕扯他的人,素白的臉上第一次滿是恨意,真的恨他了...
後脖頸突然被人狠狠卡上,言亦安不控製地鬆開牙齒,齒間盡是周席之的。
周席之鬆手將言亦安摔在地上,緩緩放下右手。
手背上的順著指尖滴滴落在言亦安的背上,像是綻放的一朵朵紅蓮。
聞嘯想去醫生卻被周席之製止,掃了薑可一眼,淡淡地吩咐“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把管好”
薑可:這麽野這麽厲的丫頭還真是頭疼。
恭敬地答應了下來,連忙上前彎腰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周席之已經踩著烏黑發亮的皮鞋出了房間。
一路上,聞嘯都在擔心老板的傷,偏偏周席之滿不在意要回深水灣,聞嘯沒辦法又得麻煩唐景風。
唐景風看著他手背上模糊,低低了說了句“活該”
“你又做什麽了惹得那丫頭這樣恨極了咬你?傷得重不重?”唐景風自以為言亦安必定也傷了。
周席之不知在想什麽,沒有開口,聞嘯急忙接過話“言小姐沒傷,也沒在...別墅”
“那去哪兒了?難不...逃跑了?”唐景風吃驚。
“在....皇城壹號”
聞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果然,唐景風幹脆把手裏的紗布扔給了聞嘯,自己轉坐在沙發上,眼神微涼“怪不得,兔子急了也咬人,別說是一隻烈子的貓”
“你是不是對太狠心了...”
唐景風沒說完,便接收一道寒意四的目“你關心?你也覺得沒錯?”
唐景風噤聲。
挑眉,擺擺手道“隻要你以後不會後悔就行,我隻是覺得你對趙若若是不是太習慣地保護和相信,就算你們兩家從小關係就好,也不能蒙蔽了是非判斷”
“我知道你小時候目睹了安家的火災,安家小妹妹去世以後你就把這種寄托到了趙若若...”
“閉,滾出去”
周席之生生扯斷手上的紗布,怒聲四起,別墅外的人都被這聲怒吼嚇了一跳。
周席之臉上的都在抖,滿眼戾氣,渾繃著有一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