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如天氣預報所說的那樣,影視城這邊果然迎來了一場大雨。
當所有人都在為這一場盼了很久的雨中戲做準備時,小青卻察覺到了薑梨的異樣。
薑梨平日裏就算不塗膏,也泛著一層淡淡櫻,此時卻分明多了幾分蒼白。
皺了皺眉,“姐,你臉不對,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薑梨正忍著肚子裏麵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歎了口氣,小聲地在小青耳邊說了一句話。
小青聞言“啊”了一聲,“怎麽會在這節骨眼上提前了,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時間的呀……”
薑梨每每到了生理期的時候,總有那麽一兩天疼痛難忍,就算是吃了止痛藥也隻能緩解一點。
要隻是一些尋常的工作倒也能撐過去,但今天要拍的可是作戲,還要在雨中拍。
生理期淋雨,這不得淋出病來?
小青一下子急了:“那怎麽辦,姐,要不和導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這場戲延後拍?”
“說什麽傻話呢。”薑梨搖搖頭。
“這場雨等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邊的天氣,要等來下一場雨,天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再這樣拖下去,這場戲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拍。”
“可是……”
“不用可是了,這場戲不會很長,咬咬牙就過去了,我沒這麽氣。”
見薑梨已經決定了,小青雖然眉頭皺得的,到底也不再說什麽了。
“好吧,那姐你等一下,我找劇組的醫生拿一下止痛藥。”
小青去找醫生拿完止痛藥出來,剛好就到了白阮阮主仆迎麵走來。
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匆匆地就回到了薑梨邊。
“薑梨的這個助理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看見小姐你竟然連招呼都不打!看我——”
白阮阮卻是想到了剛才小青拿著的藥盒,“你看到手裏拿著什麽了嗎?”
助理雖然不知道白阮阮為什麽會問這個,還是想了想,回道:“好像是止痛藥,我看我朋友之前生理期痛,就是吃的這個。”
白阮阮詫異地揚了揚眉,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小青把藥盒遞給了薑梨。
難道今天剛好是薑梨的生理期?
既然如此……
白阮阮勾冷笑了一聲。
今天不讓薑梨淋上半天雨,都對不起這趟千裏迢迢過來影視城“視察”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做得致無比的指甲,狀若隨意地問道:“今天和薑梨對戲的是誰?”
……
薑梨吃了小青拿過來的止痛藥。
疼痛雖然有所緩解,不適卻還是明顯,但好歹是沒有那種疼得冷汗直冒的覺了。
盡量讓自己忽視上的不適,拿著劇本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
雲落在劇中的設定是武功高強的罪臣之,這一場戲演的正是在謝淮之有事外出時,份敗,在雨夜中被追捕。
這是場高空作戲,全程都要借助威亞飛簷走壁,比起之前的,難度的確不算小。
但在正式開拍這場戲之前,空暇時就已經經常向武指導老師請教,得到了不有效指導。
這場戲雖然有難度,但如果演員之間配合默契,相信也很快就能過。
“薑老師,準備好了麻煩過來一下。”
場務喊了一聲,薑梨便揚聲應了。
來到陳敘跟前,指導老師剛指導完其他演員,便過來著重指導薑梨:“薑老師,等會兒這場戲是這樣的……”
薑梨認真地聽著,把要點全記在心裏,就著當中一些比較模糊的點,也中肯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指導老師聽完,眼睛一亮。
“這樣理效果的確會更好,隻是這樣所需要的核心力量就要更強一些……”
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氣,皺了皺眉:“隻是這要在平時也就罷了,這畢竟是下雨天……難度可能會更大……”
指導老師把薑梨的想法告知陳敘,陳敘聽完有一瞬的詫異,而後則是的讚賞之意。
沉片刻後才道:“這樣,等會兒武行老師按照小梨的想法先試一遍,要是可行,我們再讓小梨試一下。”
“好的。”
此時,外麵的雨勢還很大,等到其他準備工作完的時候,雨勢開始逐漸減弱。
“就是現在,各部門準備!武行老師先過來一下。”
聽從陳敘的吩咐,武行老師現場演示了兩種方案,最後薑梨提出的方案得到了一致通過。
陳敘深深看了已經在準備吊威亞的薑梨一眼,又囑咐了幾句:
“小梨,待會兒先試幾遍,咱量力而行,要實在不行,就改為第一種方案。”
“知道了導演,”薑梨看了陳敘一眼,故意笑道,“這話你都念了幾百遍了,都快比我媽還嘮叨了……”
“你這丫頭啊……”陳敘佯怒隔空點了點薑梨,語氣無奈。
“……”
此時的白阮阮就坐在距離眾人不遠的地方,冷眼看著這一切。
角的弧度嘲諷意味甚濃。
這薑梨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武打明星嗎?
別笑死人了。
的視線在那邊的一眾演員上掠過,越過薑梨,落在當中的某一道影上。
嗬。
你以為自己這場戲,就能這麽輕易地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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