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下榻的酒店隻能勉強算是能住,到底和家裏不能比。
回到久違的家,陳衍心頗好。
悠悠閑閑地給自己下廚做了個致的晚餐。
想著最近商熾要理家裏的事,估計得忙好一陣子,便幹脆早早上床睡覺。
“叮叮叮——”
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手機在深夜響起。
盡管手機響起的前一秒,陳衍仍在睡夢之中。
但手機不過響了兩聲,陳衍已經憑借著自己多年來養的條件反,一把將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了過來。
看也沒看屏幕快速點了接聽:“喂?哪位?”
“我。”
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悉聲音,陳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一隻手胡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皺眉道:“怎麽了?這麽晚打給我,是出了什麽事嗎?”
除了工作的時候,商熾私底下其實很主聯係他。
更別說他們今天才見過,要是有什麽事的話今天早就說了,怎麽會拖到現在?
難道是他回到商家,才發現要解決的事比較棘手?
這麽想著,陳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商熾那邊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是有事要告訴你。”
陳衍一愣。
不對,這說話的語氣好像……
“我談了。”
“???”
隔著聽筒都能想象出來商熾這時候滿臉春,狗尾在後搖來搖去的風樣。
陳衍沉默了幾秒。
把耳邊的手機拿了下來,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四點半。
陳衍這會兒已經無心去追問為什麽不過短短幾個小時,這祖宗就把薑梨騙(劃掉)追到手了。
也不想知道為什麽自己永遠都是在天還沒亮就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那個倒黴蛋。
他隻想問一句——
談又怎麽了?!
談的人就不用睡覺了嗎?!
你他媽談個自己不睡還不讓人睡了嗎?!
什麽病?!!
陳衍白眼狠狠一翻,咬了咬牙就要發飆。
那邊的人卻又斂了斂自己無安放的風,忽然語氣認真地補了一句:
“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工作上的事。”
還有工作上的事?
陳衍握著手機,表狐疑。
你小子這個該死的腦除了薑梨還能裝得下工作上的事?!
但聽到工作兩個字,向來專業的陳衍到底還是下了心的吐槽,耐著子問:“什麽工作上的事?”
“就是新專輯的事兒。”
商熾笑了一聲,語調慵懶,“剛才閑著沒事,寫了幾首歌,等會兒把demo發給你?”
一聽到是正事,陳衍本來還帶著淺淺睡意的腦子瞬間清醒。
也不吐槽這祖宗淩晨四點多把自己吵醒的事。
驚喜得瞬間在床上坐直:“寫了幾首歌?之前不還說沒靈嗎?”
“沒辦法,”商熾語氣悠悠地一哂,“談使我靈棚。”
陳衍:“……”
頓了頓,他又欠嗖嗖地補了一句:“像你這種沒有朋友的人,是不會懂的。”
陳衍深呼吸了一口氣。
想到這祖宗沒有因為談而荒廢了正事,到底還是忍了忍。
正想應聲好時,卻倏地想到了什麽,心裏頭咯噔一聲。
該不會……
他語氣遲疑,小心翼翼道:“那個,你說寫了幾首新歌,新歌的主題是……”
“。”
陳衍沉默了幾秒,心的不安越來越大,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難道……”
男人輕笑了一聲。
帶著“說了半天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的愉悅,緩緩開口:“對,都是。”
陳衍:“……”
啊啊啊啊啊這個該死的腦!
降藥,他的降藥哪兒去了?!
……
陳衍在這淩晨四點多本該和周公約會的時間,一臉麻木地被迫聽著商熾這條母胎solo多年的單狗的言。
在他即將說第三次的時候……
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把電話掛斷。
本來想睡個回籠覺,這會兒卻被那祖宗徹底整神,睡不著了。
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做人宗旨,他在通訊錄裏麵找到了公關部總監的電話。
撥了過去。
不過響了兩聲,對麵就火急火燎地接通了電話:
“陳總,是出什麽事了嗎?!”
陳衍瞬間舒坦,角緩緩出一個堪稱變態的笑容。
五分鍾後。
公關總監一臉天崩地裂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想到剛才陳衍和他說的話,絕地開始準備商熾和薑梨曝的第一百零一套公關方案。
*
影視城。
“卡!這條過了!”
“卡,過!”
陳敘著下,盯著監視裏麵的畫麵。
盡管沒說話,但那角幾乎就沒有放下來過,一副心頗好的樣子。
副導演站在他的邊,看著場景的薑梨和言崢走戲,也不由目驚訝。
之前薑梨拍戲有多生,大家有目共睹,然而才短短幾天,的進步隻能用驚為天人來形容。
好幾個細節,都把眼神和微表的層次理得很細膩。
更重要的。
的眼睛裏有了。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變化,而就是這種微妙的變化,終於拍出了陳敘想要的覺。
陳敘著下,到底還是忍不住歎了一聲:“薑梨這領悟力,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這話一出,就連副導演也是一愣。
陳敘這人某種程度上其實和商熾很像,都有點恃才傲。
而這樣的人無論是對事還是對人,其實都是很挑剔的。
跟他合作了那麽久,副導演多知道他的脾,要他的眼難,而要得到他的誇讚,那就更難了。
副導演暗暗一陣心驚。
這麽明明白白的誇讚,對上一次,對象正是如今已經向奧萊塢發展的某影後。
……
近日薑梨狀態大好,把劇組的進度帶得飛起。
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全都看在眼裏,看的眼神簡直像看劇組裏麵的吉祥似的。
畢竟進度上來了,也就意思著他們可以加班。
同時也意味著。
照這樣的進度下去,春節之前,這部劇很有可能順利殺青。
那麽劇組就不用待在影視城,可以趕回家過年了。
片場角落。
“不對啊!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從商熾離開劇組以後,薑梨好像心比之前更好,拍得也更順了?”
“嘶,難道說,我們之前磕的都是假糖?這兩人其實什麽都沒有?”
幾人對視一眼,幽幽歎。
死對頭,果然還是那對死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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