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居。
為表重視,陳敘特意把一個小廳包了下來,除了一些群演,劇組上下這麽多號人幾乎都出席了這一次接風宴。
此時,主創團隊圍坐一桌,卻獨獨空了兩個位置。
“奇怪,都這個點了,小梨和商老師怎麽還沒過來?”
“是不是有什麽事耽擱了?”
就在陳敘猶豫要不要讓人去聯係一下兩人的時候,偏廳的門被推開。
已經換了一便裝的薑梨出現在門口,“啊,不好意思,剛才卸妝什麽的耽擱了一下。”
眾人自然是連連擺手說沒關係。
等薑梨落座後,陳敘看了薑梨一眼。
“小梨,你過來的時候沒看到商熾嗎?我們出發的時候他在接電話,就沒敢上去打擾,和他經紀人說了一聲就先過來了。”
薑梨表一頓,“他啊,剛才好像……”
“不好意思,來晚了。”
薑梨進來不到一分鍾,材堪比男模的男人正一臉平靜地推門而。
本來就心虛的薑梨僵了僵。
剛才不是說好了先進來,讓他晚點才進來嗎!
商熾這狗東西故意的吧!
看著商熾悠然在薑梨邊的位置落座,陳敘的目不由深了幾分:“你們是一起過來的?”
“不——”
“是啊。”
忽略薑梨那一瞬間的僵,商熾瞥一眼。
視線繼而淡淡地掃過坐在邊的言崢。
“我打完電話的時候正要過來,看到薑老師也換好服出來了,就一起過來了。”
薑梨隻好頂著眾人的目,扯了扯角:“是啊……”
言崢笑容不變。
而陳敘則是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
“這樣啊……”
剛好是上菜時間,這個話題便被帶了過去,薑梨悄悄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接風宴,自然不了喝酒。
陳敘難得大發慈悲,恩準明天休息半天,下午才開工,更是讓眾人都放開了肚皮喝。
化妝師在中途還過來了一趟。
“小梨,我剛才走了之後才想起來你今天穿的那件戲服不太好,是不是因為這樣,讓你耽擱了不時間?”
化妝師一臉懊惱。
“早知道我就先幫你弄好再走了,瞧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薑梨本來飯吃得好好的,聞言作一僵。
覺到商熾的目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上,咳嗽了一聲,“其實也還好……”
話音剛落。
就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杯腳,把紅酒輕輕晃了兩下,意味不明地微微勾。
想到剛才在更室裏的迷。
薑梨明明沒喝多酒,卻覺得自己渾都燒起來了。
盡管後來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從更室裏麵趕了出去,但是男人指尖的溫度卻像是烙在背上似的。
久久不散。
接下來化妝師似乎還跟說了點什麽,卻什麽都聽不清楚了。
腦子裏麵嗡嗡的都是男人響在耳邊的聲音。
別說,那狗東西的聲音真的還……勾人的。
不行,再喝口酒驚。
……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高了。
本來因為商熾的到來多有點拘謹的眾人都在酒的作用下開始放飛自己。
副導演平時不茍言笑。
喝多了之後卻握著個酒杯坐在角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強迫別人聽他的失史。
劇組眾人臉上表看上去卻認真又誠懇。
甚至還在副導演痛哭流涕的時候聲並茂地來一句——
“天啊,怎麽可以這樣?!”
“然後呢?”
“再然後呢?”
暗地裏一個個卻憋著笑拿著手機在錄像,企圖明天給喝斷片的副導演深切回顧一下今天晚上的大型翻車現場。
要不是陳敘後來嫌丟人,直截了當把人徹底灌趴下。
估計副導演在劇組眾人不懷好意的慫恿下,連自己的初夜經過和銀行卡碼都得全抖出來。
“你們啊……”
陳敘警告地用手指點了點劇組裏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兔崽子們。
又轉頭一臉恨鐵不鋼地對商熾說:“這些小兔崽子們,喝了點貓尿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見笑見笑。”
然而一個小時後……
薑梨看著那滿麵紅,在小廳上躥下跳,一人分飾三角進行沉浸式表演的陳敘。
陷了深深的沉默。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古人誠不欺我。
估計明天睡醒,陳敘對今天晚上舉辦了這個接風宴的決定,得悔得腸子都青了。
“笑什麽?”
薑梨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前方陳敘的表演,耳邊冷不丁傳來商熾的聲音。
男人懶懶地倚在座位上。
骨節修長的手指正把玩著散在背後的頭發,樂此不疲的,在手上一圈圈地繞著。
向的眼睛在燈下深邃又繾綣。
薑梨的心不自覺地掉了一拍。
“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薑梨:“……?”
果然狗裏吐不出象牙。
這他媽就是你追人的方式?
薑梨剛恨恨地把自己的頭發拽回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
小廳的門再次被推開。
循聲過去,就見攏共還沒打過幾次照麵的男二號司延風風火火地出現在門口。
像找什麽似的,忽地往這邊的方向看過來。
狗狗眼以眼可見的速度“唰”的亮了起來。
“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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