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混。
最後還是酒店的服務員發現了這邊的狀況,連忙要把搖搖墜的白阮阮帶去休息室整理。
杜渺自然也跟著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前,白阮阮死死地盯了薑梨半晌。
此時臉上的妝容已經化得不像話,煞白的臉上閃過一猙獰。
那賤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白阮阮的牙齒咬得嘎嘣響,垂在側的拳頭死死握了。
竟敢讓當眾出醜,一定要薑梨付出代價!!!
……
風波平息。
附近幾桌都是高中同學,難得相聚,大家推杯換盞,氣氛和諧,倒也沒被剛才的小曲影響。
而薑梨和商熾作為當今娛樂圈裏的兩大頂流,幾乎是被拉著合照了一整晚。
風頭一時無兩,簡直蓋過今晚的主人公。
不知不覺間,婚宴也已到了尾聲。
賓客陸續散場。
離別時,大家都是一片唏噓,約好了有時間一定要再聚一下。
和在宴會廳門口送賓客的喬詩宜和顧禮道別,薑梨四人便往酒店停車場走。
薑梨和沈珞嘉走在前麵,商熾和陸嶼洲則不遠不近地跟在二人後。
看著自家兄弟的眼睛一晚上幾乎都粘在薑梨上那不值錢的樣子,陸嶼洲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大剌剌地勾著商熾的肩,大著舌頭,沒頭沒腦地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商熾斜睨了他一眼,表嫌棄:“不會喝就喝點,一點貓尿醉這樣?丟不丟人?”
“你別扯開話題,”陸嶼洲雖然喝多了,腦子卻還是清醒的,追問道,“到底什麽時候開始的?”
商熾黑眸深邃,視線落在前方和沈珞嘉挽著手走路的薑梨上。
恍惚閃過高中時代每一個平常的日子。
良久,就在陸嶼洲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
“八年。”
男人的語氣輕描淡寫,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
陸嶼洲一懵,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反應過來時,低低地罵了一句:“我!”
良久才表複雜道:“你小子……”
正想說些什麽,前方的沈珞嘉卻忽然“啊”了一聲,“糟糕!”
薑梨見腳步停了下來,關心道:“怎麽了?”
沈珞嘉表焦急,“哎呀,我竟然忘記了今晚要回公司加班寫個報告!要是趕不出來,我爸肯定會殺了我!”
說完,特意避開了薑梨的目,朝陸嶼洲眉弄眼。
接收到沈珞嘉的眼神暗示,陸嶼洲反應過來,連忙大著舌頭道:
“我想著今晚會喝酒,沒開車過來,哎,我家剛好在你家公司附近,要不沈珞嘉你捎我一程唄?”
沈珞嘉裝作為難的樣子,好半天才勉強應了:“行吧。”
說完,連忙轉向商熾,“商熾,你開車過來了嗎?要不你幫忙把薑薑送回去?”
聞言,薑梨表一僵,下意識想逃避這種兩人獨的機會。
然而還沒開口拒絕,男人已經不由分說地過來拉住了的手腕。
朝另外兩人點了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商熾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有力。
此時牢牢地扣著的脈門,讓連跑都跑不了。
最後也隻能在男人的注視下,坐上了那個悉的副駕駛位。
幸好一路上,商熾都沒說什麽,薑梨悄悄鬆了口氣。
終於到了家樓下。
薑梨剛解開了安全帶,就聽到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響起:“又想溜了?”
薑梨作一頓,掩飾地咳嗽了一聲:“那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怕耽誤你的休息時間。”
男人挑著眉不置可否,沉默了兩秒才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上次跑得快,自己的行李箱都忘記拿了,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沒發現?”
薑梨:“……”
完了,真的是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難怪有些東西找了半天都沒找著。
“幾個行李箱都在後麵,”商熾頓了頓,“你一個人推著費勁,我幫你拿上去吧。”
以防薑梨又要說些什麽拒絕的話,男人語氣淡淡地繼續道:“我剛回國的那天晚上,落下的那件外套,要不你也一並給我了吧。”
商熾不說,還真忘記了那件外套已經在家待了很久了。
想到自己不久後就要進組,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薑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
把箱子從後備箱拿了出來,薑梨自己推著一個,商熾則一手推著一個,兩人一起走進了電梯。
電梯線充足,電梯門更是可鑒人。
電梯緩緩上行,薑梨冷不丁就在那能清楚映照出兩人表的電梯門上和商熾對上了視線。
無聲的對視中,曖昧的氣氛在這個仄的空間中蔓延。
商熾的眼睛生得極好。
專注看人的時候無端就給人一種深的錯覺,如同一個漩渦,要讓人溺斃其中。
薑梨沒來由一陣張,連忙移開了視線。
眼睛落在電子顯示屏上,看著樓層一層一層地往上,隻覺得今日的電梯上行得格外緩慢。
“叮——”
看到打開的電梯門,薑梨率先走了出去。
用指紋刷開了大門,薑梨看著規規矩矩站在門外的商熾,抿了抿。
猶豫道:“你要進來等嗎?”
男人垂眸看,表平靜:“方便?”
薑梨想了想,“算了,你還是進來等吧,不然被人看到你站在我家門口,反而有理說不清。”
“好吧。”
商熾線條流暢的下頜頗為矜持地點了點。
卻在薑梨轉進門時,角控製不住地上翹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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