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熾定定地看了薑梨一會兒,忽地傾靠近,在耳邊咬牙道:“帥哥好看嗎?”
薑梨眨了眨眼,老實地點了點頭:“好看的。”
商熾:“……”
他瞇了瞇眼正要說些什麽,視線落在薑梨微微泛紅的臉上,眉頭輕蹙:
“你喝酒了?”
薑梨還沒回複,旁邊的李斯言已經把話茬接了過來。
“來酒吧當然是喝酒了,商老師病還沒好,不能喝酒吧?要不給你杯果?”
這話一出,現場忽然冷寂了一瞬。
這話表麵上聽著沒什麽問題,然而話裏話外,卻像是在說商熾生病了還來什麽酒吧。
紀淩愷看著對麵三人,又看了看一直瞄李斯言的蕭可,眼睛裏的玩味之漸濃。
嘖,還真是一出好戲啊。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覺得李斯言這話挑釁意味這麽濃?】
【拜托,斯言隻是擔心商熾生病不能喝酒才這麽一說好吧,果然心黑的人看什麽都是黑的呢~】
【節目組果然知道我們看什麽!這兩男爭一的戲碼還是一如既往的上頭啊!】
【啊啊啊這是什麽修羅場啊!好看!看!!】
眾人本來還以為以商熾的子,當場就要反相譏。
沒想到他隻是淡淡地看了李斯言一眼,懶洋洋地勾了勾。
“李老師,酒量怎麽樣?”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這種像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的態度反而讓李斯言心頭一梗。
昏暗燈下看不清李斯言的臉,他似乎笑了笑:“還行,怎麽?”
“沒什麽,”商熾拿起麵前被薑梨喝過的酒杯,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悠悠地把玩轉著,“了解一下而已。”
男人眉梢輕挑,模樣漫不經心的,卻帶了點目中無人的乖張。
“不然到時候說我欺負人了,那多不好?”
嗬,口氣還大。
李斯言臉沉了沉。
但想到現在還在直播,臉上雖然還是掛著笑,但卻冷了幾分,“這麽說,商老師酒量好?”
“酒量麽,”男人忽然笑了一聲,“倒不是很清楚。”
李斯言嘲諷的笑還沒來得及勾起來,卻聽那男人悠悠補充:
“隻是我這人比較擅長玩遊戲,一般沒什麽機會喝酒。”
【可惡!又被你裝到了!!】
【哥哥好拽,我好!!!!】
【這拽了吧唧的語氣,還得是你啊商熾!】
【所以說,商熾還沒喝醉過?啊啊啊好想看他喝醉的樣子!兄弟姐妹們,幹他!!】
李斯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眼中都是輕蔑:“是嗎,那就拭目以待了。”
這商熾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
既然這樣,那就先把他灌醉。
隻要把這礙事的男人灌醉了,薑梨那邊就好辦了。
既然商熾提起玩遊戲,周燃就順勢開口:“那我們玩什麽遊戲?要不生們決定吧?”
最後,眾人一致決定玩大話骰。
簡單講述了規則之後。
蕭可提議:“我們這人多,不如倆倆分個組吧?”
眾人沒有異議,畢竟酒吧本來就吵,他們八人坐得太遠,難免就聽不太清楚對方說話。
“那怎麽分?”
蕭可本來就坐在李斯言的另外一邊,連忙開口:“言哥,我可以和你一組嗎?”
李斯言看了看紀淩愷,“可是……”
紀淩愷本來就在看戲,自然希場麵越混越好。
而且,自己遲早要和蕭可解綁,現在越主攀上李斯言,到時候輿論就會越偏向他這邊。
無論如何,他都是占理的那一方。倒不如順水推舟,全了這蕭可。
想到這,紀淩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和小可都不太會玩遊戲,湊一起這酒可能就全進我們肚子裏了,我倒是沒關係,但是小可酒量不好,我怕連累,言哥要不你就和小可一組吧。”
紀淩愷都這麽說了,李斯言也不好說些什麽了,隻好和蕭可一組。
最後分組況是——
薑梨和商熾。
小酒和葉舒。
紀淩愷和周燃。
李斯言和蕭可。
眾人按照分組坐在一起。
兩人一組,每組先派出其中一位出來,輸了的就換下一位。
最先輸的那組喝三杯,其他兩組依次遞減。
薑梨雖然會玩這個,但卻不太擅長,便有點擔心自己等會兒會拖後。
畢竟最先輸的要喝三杯,商熾病才剛剛好轉,喝這麽多酒,對不好吧?
似乎到薑梨落在自己上的視線。
商熾剛搖了搖骰盅在桌麵上扣下,就往那邊微微側,作自然地了的發頂。
“覺得無聊的話先吃點東西,三組人,一會兒就結束了。”
薑梨:“……”
所以這意思是,用不著?
可以,你小子狂啊。
【靠靠靠!這記頭殺!我人沒了!】
【啊啊啊啊他們的互好像那些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啊!誰懂啊誰懂啊!!】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嗚嗚嗚這節目怎麽這麽快就要結束了!看不夠啊看不夠!!】
【商熾的語氣也太寵了吧!這兩人真的不是暗地裏在一起了嗎?!】
【所以他的意思是準備一個人單挑其餘六人?不是,這玩意兒也不是純技的吧,還講究點兒運氣呢,你怎麽就知道自己不會輸了?】
李斯言就坐在商熾上家,自然聽清楚他都說了什麽。
上一次在酒桌上這麽拽的,早就被他幹趴下了。
嗬,不自量力。
接下來的時間——
李斯言:“四個四。”
商熾:“開。”
李斯言:“五個三。”
商熾:“開。”
李斯言:“……”
商熾:“開。”
看著又一次開他的商熾,李斯言咬著牙把骰盅打開,一看,臉又綠了。
這男人就像和他杠上了似的。
幾乎他喊什麽都要開,偏偏就是這種看上去毫無章法的喊法,卻讓他輸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是三杯酒三杯酒的下肚,而為了在鏡頭麵前維持自己的紳士風度,他甚至還主幫蕭可擋了一部分。
不過短短十五分鍾,桌上的酒大部分都去了他的肚子裏。
而玩了這麽久,商熾一都沒輸過,一滴酒都沒沾過。
此時,他懶懶掀起眼皮,修長手指把玩著黑骰盅。
男人姿態慵懶隨意,邊的笑容囂張又晃眼:
“李老師,這麽啊?不帶這樣騙酒喝的,好歹給我們留一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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