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安果然上鉤,仰頭紅著耳就把朱了過去。
邵承冕微垂著眸子,極配合地張口,茶香在兩人齒間流連。
還沒等掌握住主的節奏,就被反守為攻的大掌製住了後腦摟抱在了懷中。
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安這隻青的小兔子完全招架不住。
沒一會兒就氣籲籲地了子,長指進一步探襟。
底下車廂細微的顛簸召回了安的理智。
使勁兒地推開他,整理著半敞的月白緞上裳,驚嚇息著,“不行,我們還在馬車上呢……”
看著安無意識地流出嫵風,難耐的邵承冕也兀自閉了閉眼。
這兒確實不是個合適的地方。
下一秒,安就被他像抱孩子那樣豎抱起來輕拍著。
渾無力地趴在邵承冕的肩頭著小舌平複著呼吸,輕捶著他背後抱怨著,“你幹嘛吻得那麽用力啊,咬得我舌都疼了。”
“是嗎?那我再親親就好了。”邵承冕靠在安頸間啞聲低笑道。
竟然真要過來捉。
安嚇得趕捂住他的手,支吾著轉移話題,“坐了一整天的馬車我都累了,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到驛站呀?”
渾的骨架都疼。
尤其懶散沒正形,在宮裏無事時就喜歡倚著或躺著。
聽了安的話,邵承冕才覺出外麵的天不早,就連馬車裏都有些昏暗了。
他挑開綢簾看了一眼窗外。
鬆手後敲了敲車壁,沉聲吩咐著外麵的侍衛,“告訴前麵的人停車吧,今天就行到這兒,找個地方駐紮一夜。”
這一趟,若是他自己出行,必定要連夜趕路越早到越好,但看到安可憐兮兮地蜷在這車廂裏,他就舍不得了。
馬車慢慢停了。
邵承冕抬手用指節刮著安的臉蛋,微疚道,“咱們走的急,這周圍方圓百裏都沒有驛站,桓桓今晚要辛苦些了。”
聞言安擺擺手,乖巧極了。
“不礙事的,能下去活一下筋骨也好。”
現在不是矯的時候,因為知道是自己非要跟著過來的,這趟出行,邵承冕是有要事辦的。
邵承冕含笑著點頭,將發上蹭歪掉的釵子擺正,起先行一步,扶著下了馬車。
天將暗未暗。
空中沉灰的流雲隨著曠野的風輕飄,半皓月在雲中,周圍是稀疏的楊林和空地。
偶爾的一聲蟲和鳥鳴,讓安不自覺地有些害怕,地在邵承冕的手臂間牽住他的手。
“桓桓莫怕,有夫君在呢。”
細的掌心被了,一道沉穩的聲音耳。
站在後麵的安神微舒,角浮起一抹真心實意的笑,聲問道,“那我現在是用你夫人的份出行的麽。”
“那是自然,桓桓一直以來都是。”
看著那邊點柴紮堆的眾人,邵承冕毫不過腦的就說了出來,“待際州這件事解決完了,我就下旨封桓桓為後,可好?讓你做萬人之上的皇後。”
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安著實愣怔住了。
眼神中閃過一迷惘,轉頭看向旁偉岸亭立的男子。
“這怎麽行?本來我宮的位分就足夠高了,又沒有孕,貿然封後如何能服眾,是那些大臣們就不會同意的。”
孫芷薇倒臺後,便是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妃嬪,也確實很想當皇後。
可宮才短短半年,封後一事著實是急不得。
著不遠,邵承冕下頜微微揚起。
他從容不迫地挽起了雙手的袖,拉起安向前走去,“桓桓隻需靜待佳音即可。”
運籌帷幄的姿態安也定下心來,致的眉眼間難掩興。
……
安跟邵承冕來到一個火堆旁,蹲下出手,靠近火焰烘烤著暖意。
連臉蛋上都是暖洋洋的。
此時正值深秋,在毫無遮擋的野外還是有些清冷的。孟然帶著一批侍衛們紮營,另外一部分人則是在點火和喂馬。
由於晚上過夜格外謹慎些,邵承冕要過去吩咐幾句,安就留在了原地。
“娘娘,”
剛回過頭,就看見跟隨隊伍一同出行的忍冬噠噠地跑過來,還手中提著個布袋子晃了晃。
“這是皇上吩咐奴婢提前準備的東西。”
看著沉甸甸的一包,安站起猶疑著接過來,撐開袋口。
裏麵滿滿當當地裝著些橘子、板栗和山芋,
“這是幹什麽呀?”
安用指尖勾著袋子哭笑不得,“隨行的也有廚,雖在外麵做的不如宮中細致,但也不止就吃這個果腹。”
這話被剛好回來的邵承冕聽見。
他揚笑了笑,從安手中接過,故作神地說道,“桓桓在侯府的時候也沒有吃過這個吧?等一會兒嚐過就知道了,”
說著就隨手撿了木挑開了火堆,扔了幾顆板栗和山芋進去了。
火舌一下下的竄起,安想蹲在一旁看,卻猝不及防地被邵承冕拉到了後鋪好的披風上。
四目相對,趴在邵承冕平整的膛上。
爬上了安白皙的兩頰,赧道,“不行,周圍有好多人……”
話音剛落,火堆裏‘啪’地一聲。
安嚇得大一聲,趕抱住了他。
邵承冕也順勢捂住了的耳朵,湊在耳邊大聲道,“姑娘,燒板栗是會炸開的呀,我怕你離得太近了嚇著。”
會錯意,憤不已的安嗚一聲,埋在了他的口。
此時,反應過來的邵承冕大笑了幾聲,氣地上了安的耳垂,“我的姑娘啊,你是不是看了什麽枕頭下的小冊子?”
他是對姑娘整個人都很有想法,但是他也不至於在這裏……
頓時,安的滿臉紅不知怎麽辦才好了,領下一片。
掐著邵承冕的鐵臂嗔怒道,“都怪你,你要不然突然把我推倒,我才不會想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