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城機場提早派人封鎖通道,嚴防死守。
市長著正式的伴在兩位頭發銀白的老者邊,這位往日里在工作中說一不二的領導此時卻活像個拎包小弟。
陳妤竟也在其中,在等隨機而來的導師。
有國外科華佗之稱的張思邈張老。
每個人表都相當嚴肅,尤其是兩位老者。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瞿衛國瞿老眉峰鎖,滿威,他在等他的老伙計,曾經代表著國中醫最高針灸水準的潘老。
就在幾日前,他的首席弟子判師,連帶著將他施針的常用手也給毀了!
潘氏針灸絕學即將毀于一旦。
“思邈都被請出山,你說呢?”
說話這人是與潘老并稱為「南潘北程」的大國手程老。
自來到機場后他的眉頭也沒有松開過,若說核理瞿老是功勛專家,那醫藥方面程老才是專家中的專家,他這次還特意帶來了程家鎮宅的「正元丸」。
吃下這藥,哪怕一條已經邁進了鬼門關都能生生將人拉回來!
說話間,專機已降落。
從京城訓練基地提早調派來的人立刻進戒備狀態,當張思邈與京城調遣的隨機醫護將尚在昏迷當中的潘老推出來時,所有人的心跟著提起。
“老師。”穿著干練套裝的陳妤立刻迎了上去攙扶住張思邈。
張老點點頭,手卻抖得厲害。
“老張?”
程老看著他抖異常的手,察覺到不對,臉猛地一變!
“手廢了,徹底做不了手了。”
張老當初封臺,就是因為手部神經出現了損傷,這次為了幫老潘咬牙出山,卻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后,手也因為過損而徹底上不了手臺。
所有人大驚。
“老師……”陳妤的眼眶立刻就紅了。
“藥呢?”
顧不上其他,張思邈張老神一凜,看向程老,現在老潘的況特殊,還需要「正元丸」吊住這口氣,否則……
“藥在這!”
程老立刻取出盛有「正元丸」的藥盒,將蜂蠟掰斷,打開……
“老程,你的藥……”張老表突變。
只見原本應該盛放藥丸的盒子里,卻被一顆不知打哪兒來的泥團子取代,待到程老看清,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就要心梗。
冷汗冒下來!
「正元丸」不見了!
藥被人換過了!
而潘老之所以會被送往滬城,也正是因為需要這顆藥續命。
雀無聲。
“那現在該怎麼辦?”
說話那人大約二十幾歲,自下飛機后一直伴在潘老邊,聲音是啞的但好聽,奇怪的卻是哪怕夜深還一直戴著墨鏡和口罩,像見不得人似的。
沒人回答。
如果沒有藥封住潘老這口氣,他怕是撐不過今晚。
潘老若是沒了,潘氏針灸絕學……
就真的絕跡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往日里穩如泰山的瞿老猛咳兩聲,他如何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伙計就死在自己眼前?
明明還有生機!
“哪里還有「正元丸」賣?花多錢我都愿意買!”墨鏡男死死追問,哪怕隔著墨鏡,都能夠看出后面的那雙眼有多麼通紅。
“這顆是全華夏唯一的一顆!”
「正元丸」的藥方雖然尚在,但因為里面的幾味中藥在華夏已經絕跡,不論是野外還是人工養都不見任何生長痕跡。
另外就算是有這味藥,「正元丸」的煉制工序也太過復雜,功率太低,萬次藥爐都不一定能功一顆。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藥可以重新煉制,潘老現在的況也是絕對等不及的!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
男子猛地將墨鏡摘下,將俊的臉曝于人前。
不正是現如今最頂流最火的影帝嗎?
市長看傻了眼,竟是從沒聽說過這位現在的頂流竟然與潘老有什麼關系?
“如果老潘醒著,如果老潘沒出事,用金針封住氣應該還可行,但是……”
張思邈看著躺在移病床上毫無生機的潘老,頭一次覺到什麼做無能為力,他沒有那個能力幫這位老兄弟治好手,現在連他的命眼看著也都快要保不住。
“只要用金針封住氣就可以了嗎?”
突然,一直沒說話的陳妤表遲疑的開了口。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朝看去。
“這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全華夏也只有老潘一個人能夠將細如牛的針灸針以力扎穿鋼板!顱頂有多麼堅,不用我多解釋吧?”
張老表嚴肅,雖不明白自己的得意門生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聲,但還是耐心的將其中的重點向言明。
陳妤的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似乎是在做劇烈的思想掙扎。
“封住氣之后呢?”
又小聲問了句。
張老聞言嘆了口氣:“現在除非找到shark,還尚有一線機會,剩下的我們就只能先聽天由命了!”
場面異常沉重。
陳妤抿著,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副畫面。
其實還在遲疑,畢竟貿貿然的若是將那人扯進來,又無法做到的話,哪怕這些人上不說什麼,但肯定還是會對那人造影響。
但是……
陳妤并不想讓潘老死!
“我知道一個人,可能有辦法!”最終還是開了口。
………………
沙嶼島。
商晚星散漫站在司遇白臥室門前,手中把玩著黑男士電子表,淡漠的眼神在走廊里明明暗暗,人猜不到底在想什麼。
門。
程南正在同司遇白匯報今晚謝老將會被送到滬城來的事,連同「正元丸」也一并和盤托出。
“謝老如果不過這一關,司爺你是否會出手?”
程南這話,不是代替程家而是代表自己問的。
洗過澡的司遇白坐在椅上,聞言抬頭就這樣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并未給與任何回應。
似有某種應,司遇白視線越過程南朝門口看去。
叩叩叩。
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進。”司遇白薄冷瓣微啟,下一秒商晚星推門而,剛想開口,程南的手機鈴聲卻瘋狂響起。
來電顯示,程老。
他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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