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會炸,你怕什麼?!”
晚飯在周南川家里吃的,佟言喝了點魚湯,周南川本想剔點魚給吃,但這麼多人他也要面子,不好太明目張膽,只能讓多喝點魚湯。
快吃完的時候周大明來了,剛從親戚家喝完酒回來,臉兒紅撲撲的,他兒子周耀星扶著他。
“南川,我來了,南川!”
聲音飄得不是一星半點兒,佟言只見一個干瘦的男人往里走,高比周南川稍微矮一點,醉得直不起腰,“南川……我來喝酒了!”
“明哥!”
“大明哥,你怎麼才來。”
“大爸!我爸剛從我舅公家過來。”周耀星說道,目短暫的在佟言上停留了兩秒。
周大明也看了佟言一眼,醉了酒失了分寸,心很激連忙去拉的手,“嫂子,這就是嫂子,嫂子你好……耀星,快過來人!”
還沒等他到,佟言將手回來,周大明扶著桌子,“嫂子,我老早聽南川說起你,那時候我們高中,他跟我說他……”
“高中?”
“大明,坐著吃飯,再喝點。”
周晨去搬了凳子,周大明一坐下清醒了不,但說話還是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說到哪里去。
“我舅公也老了,老了好多。”
周南川給他倒酒,周大明喋喋不休,“我舅婆沒了,我舅公……我舅公當年和多好,周晨你都這麼大了,真快,太快了。”
“喝酒。”周南川跟周大明了一杯。
“南川,多年沒在一起喝過酒了?好兄弟,這杯我必須干了!”
“好。”
“當年……”
“干杯。”
周大明拉著他的手,“我真服你,真的兄弟,你真厲害,干杯,必須干……”
一杯下去,周大明直接了,趴在桌上,里嘟囔著,“不醉不歸,給我倒。”
這話一出,就再也沒說話了,周耀星了他,“爸,爸……”
“大爸,我爸喝多了。”
周南川應了一聲,“等會兒扶他回去,你一個人也搬不,坐著吃點菜。”
周耀星看著一桌子好菜點頭。
鄧紅梅吆喝,“吃啊孩子,你爸這幾年啊為了你沒在外面吃苦啊,好在你也這麼大了,懂事了!”
“佟言,你也吃啊,你這才吃幾筷子,周晨拎回來那只貓都比你吃得多,剛剛吃了一大碗。”
佟言有點尷尬,鄧紅梅夾了塊手羊給,“多吃點羊,孩子生下來白。”
晚飯后周南川和周海洋騎著托車一個開一個扶,把周大明送回去,周耀星跟著周晨玩鞭炮,炸土地。
將一大鞭炮進地里,點燃一炸,一個就出來了。
佟言不敢玩,但又玩,捂著耳朵看他們炸,又怕又不愿意走,周耀星朝招手,“大媽,你過來呀大媽!”
這一生大媽讓佟言無語了,“你怎麼我大媽?”
“川哥是大爸,你就是大媽。”
周晨讓玩仙棒,還是有點不敢,“你抓著別,我給你拍個照片。”
“我怕燒到服。”
“嘖,不會的,做出來肯定是安全的,不安全的是數。”
佟言覺得也有道理,一手抓著一只仙棒,頭發隨意散開,周晨拿了手機拍了一張。
佟言的注意力沒在手機攝像頭上,目落在了手上兩支仙棒上面,看著仙棒燃氣火,漂亮極了,一會兒綠,一會兒紅。
“放煙花不?”
周晨又去拿了幾支煙花,鄧紅梅在屋里桌子,“除夕玩,明天晚上玩,今晚玩了浪費了!”“不浪費!”
鄧紅梅就是這樣的一個熱心腸,無論誰的事都想去管一管,想去說上兩,就當回好事似的。
看佟言跟周晨走得近,悄悄拉著佟言,“他們歲數小,玩起來心里沒數,你一個要當媽的人了,自己注意點,差不多就上樓去睡。”
“你不是讓我多走嗎?”
鄧紅梅無話可說,佟言玩開了拉不住,去和周晨玩煙花了,點燃后好一陣沒靜,問周晨,“這煙花過期了,該不會等會兒炸了吧?”
“哎呀不會,你放心。”
正說著,就覺煙花嗖的一下從手里出去了,紙筒還在,有一發往天上走了,在空中呈一個圓圓的形狀,嘭的綻放開來。
周晨的煙花也放出去了,隨其后,佟言心有點激,紙筒里的煙花又“嗖”的一下,笑得很甜,看著天上的煙花。
周南川將托車停在門口,微微瞇眼看著滿臉笑容。
“周晨!”周海洋喊他。
“你回不回去?”
“等會兒,等我放完!”
“我媽催我了。”
周耀星也點了一煙花,“大媽,我站在你邊上,你把煙花瞄準那邊,你在那邊天,晨哥在那邊,我在這邊,我們分開行。”
“好。”
“大爸,來放煙花!”
周南川沒過去,就站在邊上看。
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佟言就站在周晨和周耀星中間,穿淺的外套,在這夜里刺眼得很,頭發挨在手臂上,往下垂落,看著天空,看著眼花,他看著。
晚上人走了,剛上樓周南川便抱著去床上,說要給上藥,佟言往后,打他的手,“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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