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樾帝看着站在殿中高到将亮都遮去的萧越,心里的不悦达到了极点。
“你回宫,为何不上禀?你流亡东芜,宁愿做下等的奴仆,丢尽我南樾的面也不愿自裁,竟这这样堂而皇之地回宫?”
萧越闻言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父皇说得是,是儿臣不懂规矩。”
南樾帝看着萧越那张脸,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他从乐馆中带回来的那个心若蛇蝎的人。
他为赎,还将带回宫中封为才人,每天仆人群,锦玉食伺候着,那贱人在宫宴上竟当着文武百的面跳湖。
最令人恨之骨的是,跳湖前竟指着萧越说那本不是他的种,是与侍卫私通生下的野种。
即便后来他多次取亲,结果都显示萧越确实是他的儿子,可那贱人如此作为,简直让他一国之主的威严尽数扫地。
果真是乐馆里上不得台面的伶人,卑贱可恨,只有一张皮子勉强能够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尸骨在湖底想必已被鱼虫分食殆尽,可是这儿子也生出这副模样,无时无刻不在激起他的厌恶。
他流落东芜,就该死在那里才对,为什么还要跑回来。
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神有些惶恐的萧越,南樾帝完全不屑一顾。
“你做过敌宫奴仆,有条命在已然是孤仁慈,至于你怎么回宫的孤不想深究。从今以后,你就去慈安寺待着吧,逢年过节也不必想着回来了,就在那里好好念佛,净一净上的晦气。”
萧越出一副茫然但又不得不遵命的表,“可是父皇,慈安寺太远了,儿臣一个人,还真是害怕,可否派人随行保护儿臣?”
南樾帝见萧越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便派一个内侍随你同行。”
萧越出一指摇了摇,“不够啊...父皇。”
南樾帝闻言眉拧得更深,“那你想要多人?”
萧越慢悠悠踱了两步,认真思索了片刻,而后想到了答案一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皇将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都派给我吧。”
南樾帝闻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萧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南樾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我说,我要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
南樾帝猝然起,掀翻了面前的案,怒吼道:“孤看你是脑子坏了,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给我押牢中。”
良久,回应南樾帝的只有静默。
不好的预在南樾帝心中渐渐浮现,可他仍旧不相信。
面前这个人,悄无声息从东芜回到南樾皇宫,就算要谋反,以他这卑贱之,何人会服他?简直异想天开。
“哦~忘记说了,父皇。”萧越轻笑一声,“这兵符是我赐给你的机会,你也得,不也得。若你主动了,我还能给你个体面。”
看着面前笑得恻恻的萧越,南樾帝那双浑浊的双目中渐渐浮现出惊惶,却还是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孤倒是要听听,你要如何行事?”
南樾帝一甩袖子,对着殿外朗声道:“军何在?将七皇子萧越即刻绞杀,不必押牢中了。”
殿外一阵兵戈声响过后,一队着军甲胄的卫兵进殿来。
南樾帝见状立时指着萧越道:“动手啊,等着孤亲自动手吗?”
萧越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半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太蠢。”
看着进殿来但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的军,南樾帝然大怒,“今日都疯了不,难道要孤将你们的脑袋一个一个都砍下来?”
萧越猝然出后军的长剑,直指着南樾帝的眉心,方才因为盛怒不停地指着军骂的南樾帝霎时安静下来。
他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流连在军与萧越之间。
“你...你们...你们怎么能?”
萧越的剑尖贴着南樾帝的脸颊往下,笑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南樾帝吗?太子、四王、八王、十王都死了,他们死的的时候你很得意,你觉得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个和你一样蠢的六王。”
“所以近来南樾越来越乱,因为你的好儿子都死了,朝政无人,那个被你保下来的六皇子完全是草包一个,连前军早就是我的人了也发现不了。”
萧越的剑在南樾帝停在脖颈,冰冷的刀锋让南樾帝心惊。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竟被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谋反了。
连那个四岁启蒙,天资聪颖,十岁便初显帝王之才的四王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自己就被这样一个流着卑贱之的孽种谋反了?!
萧越欣赏着南樾帝脸上彩的表,嗤笑了一声:“父皇,你该庆幸,今日来杀你的,是我,而不是旁的什么人,否则你下去之后,怎么与我萧氏的列宗代。”
“哦~不对,你死后见不到萧氏的列祖列宗了,因为你,不了皇陵。”萧越薄线,茫掠眸,周戾气毕现。
南樾帝立时睁大了眼睛,在刀尖下挣扎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孽种,不仅想篡位,竟还想弑父!我能不能皇陵岂是你说了算!”
萧越并不理会南樾帝的咆哮,似是心极好一般,角勾起残忍又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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