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倆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守在外面跟個門神一樣的人。
裴司臣垂眸看了一眼湛兒,抬手了他的腦袋,“要不要你媽媽房間看看?”
湛兒愣了愣,“我媽媽的房間?”
說完他扭頭看向旁的人,“媽媽,這里也有你的房間啊?”
穆婉清只是抿了抿沒說話,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的房間?
“恩,之前有過一間。”
湛兒幾乎是立刻有了興趣,“那我之前怎麼不知道呀,快帶我去看看!”
穆婉清緩緩點了點頭,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牽著湛兒的手就走向自己原來的房間。
只是當推開房門后,就不由的一陣晃神,因為這房間里的所有裝飾都沒有改變過,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依舊是什麼樣子。
“哇,媽媽,這就是你以前的房間呀……”湛兒跑了進去,然后跳到床上,床頭柜上還擺放著兩個相框。
一個是和外婆的,另一個是大學時期和桑榆拍的。
“媽媽,這是你和干媽。”
“恩,是。”
湛兒又拿起另外一個,“媽媽,那這個阿婆是誰呀?我怎麼都沒有見過。”
穆婉清眸微暗,拿過手中的相框,看著外婆那張慈目的笑容。
“這是媽媽的外婆,你要外太婆。”
“哦,外太婆……”
穆婉清看著相框,一直拿在手中沒有放回去。
裴司臣就慵懶的倚在門口看著房間里的母子兩人,眉目平靜且悠遠。
裴芷芊上樓時就看見哥靠在那里,走進后才聽到房間里傳出來母子兩人溫的對話。
一問一答,是聽著都覺很幸福。
就是不知道他哥又看又聽,這心里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于是,幾乎是立刻就忘記剛才自己剛剛保證過了什麼,像個幽靈一樣的飄到他后,猝不及防的小聲開口。
“哥,你在看什麼?”
裴司臣臉頓時一沉,額頭青筋都跳了一下,仿佛是真的被突然嚇到,眸冷的看過去。
裴芷芊:“……”
見狀暗道不好,連忙說道:“你別這麼看我,剛才媽在樓下喊你們,你們沒聽到,所以才我上來……”
“可我剛才在樓梯口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搭理我,我就過來了,看你看的那麼認真,我就沒敢大聲說話……”
眼看著面前這張俊容越來越沉,小聲嘀咕了句。
“我又沒想真的嚇你,誰知道你這麼看的這麼神啊。”
“閉!”
裴芷芊癟了癟,這是相信了?
還真看的這麼神啊……
“哦,媽你們下樓呢。”說完探頭看了一眼房間,轉就跑下了摟。
穆婉清牽著湛兒的手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看了一眼他出來的手臂,默默的看向他。
裴司臣目深沉的看一眼,而后低聲對湛兒說道。
“你下去。”
湛兒眨了眨眼,這借口他才不信呢,于是抬頭看向了媽媽。
“媽媽?”
穆婉清垂眸看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恩,去吧,下樓的時候不要跑,要小心一點。”
湛兒這才點了點頭,只不過離開前他還是皺了皺眉,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不能欺負我媽媽。”
裴司臣抿了抿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自嘲,隨后看著面前的人。
“你問問,我敢麼?”
穆婉清沒理會他的怪氣,而是溫的對兒子說道:“沒事,去吧。”
湛兒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裴司臣后才下了樓。
目送湛兒下樓的背影消失后,穆婉清角那抹溫的笑意頓時收斂無影無蹤。
“什麼事?”
裴司臣被變臉的速度氣的想要發笑。
“北城待著的這幾年,是去學京劇了?”
穆婉清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諷刺,紅極淺的向上一勾,比他更諷刺的開口。
“聽過相由心生嗎?”討厭一個人,自然都會表明在臉上。
裴司臣雙眸一瞇,目沉沉的盯著卻又不說話。
穆婉清等了一分鐘都沒見他開口反駁,“沒事我下樓了。”
“把東西放下。”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看著他,“什麼東西放下?”
“相框。”
穆婉清有一瞬間的無語,舉起手中的相框,眉心微擰。
“這是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放下?”
“你的東西?”裴司臣忽然向靠近,同時反問。
穆婉清警惕的瞇了瞇眸,在他近的同時不由的向后退了兩步,進他退。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見他反手將房間的門給關上。
這讓眉額角都突突了幾下,“你關門干什麼?”
邊說邊繼續往后推,卻不知越退越離后的那張床越近,就對越危險。
“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
“喊吧,我已經把門反鎖了,對了,這間房的備用鑰匙都在我手里。”
穆婉清瞳眸微微睜大,“你有病吧?”
裴司臣半瞇著雙眸,不斷的向近,同時還抬手扯了扯領口,眼神曖昧。
“怎麼不喊?我想聽,喊!”
穆婉清一張致的俏臉烏青發黑,咬了咬牙,“神經病,你讓開!”
一直退到床邊,整個人都向后倒了下去……
穆婉清不由睜大雙眸,牙一咬,一轉,直接的向地上栽去。
裴司臣臉頓時一冷,眼疾手快的拽住的手臂,兩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為了避免磕到,只能將人轉了一圈,后背倒地的悶聲,還有他吃痛的低聲。
“瘋了?”
穆婉清咬牙,雙手抵在他的肩膀,“我看你才瘋了!”
后背的痛讓他的臉非常難看,不由咬牙切齒。
“寧可摔在地上也不愿意摔到床上?”
“是,我寧可摔在地上。”
“怎麼?怕我在這床上把你給辦了?”裴司臣越說臉就越沉越冷。
要不是他剛才作快,這摔痛的人就是了,他都覺得這麼疼,如果換,怕是要紅眼了。
穆婉清臉一寒,眼底閃過一抹怒意,楊手就是一個耳,疾聲厲。
“裴總,你是快要結婚的男人,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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