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午時。
沈婧醒來,第一件事習慣枕頭找手機。
靠在床頭懶洋洋地打哈欠。
翻通話記錄。
莊明,去電2小時。
昨晚喝醉和莊明聊什麽能聊這麽久?
莊明那個機人會和聊天?
沒多想,可能摁誰也沒掛。
沈婧沒記得半夜的事,一丁點沒記得。
沈老爺子在吃午飯,看著從樓上下來。
淩晨是周家的車送回來,不用想都知道又是誰。
要出門上班。
沈老爺子住人。
“還磨他呢。”
沈婧扭頭回屋,聽不懂沈老爺子在指什麽,笑嘻嘻,“我磨什麽東西。”
沈老爺子哼鼻子,“磨塊鐵。”
沈婧手,拿一盒牛吸,“磨著磨著不就禿嚕了嗎。”
淨胡言語,沈老爺子氣笑了。
“吃飽再去,不用怕遲到。”
沈婧揮手拜拜,“九叔這個月扣我600塊,他黑心腸的。”
今兒才幾號啊,已經遲到6天,600塊雖不多,全是懶的證據。
不過能幹,沈老爺子隻吩咐公司裏的管理層以這樣的方式對小作懲罰。
沈婧在公司的這半年,鬼點子多,接手的項目基本盈利。
沈老爺子盤算幾天,雖然背後有人給開掛,想想,考核績不錯,老爺子選擇忽略掉,打算給升職,讓開心開心。
小小的經理給樂的,樂到隻請謝欽揚下館子。
臨秋,天氣涼。
還是聽到了周律沉要結婚的消息,並沒有想象中的大肆宣傳。
沈婧隻能說恭喜。
要是沒收到請帖,是能省好大一筆錢的,不然,給前任封喜錢都不知道封多合適。
重佳節,轉季,氣候幹燥得,爺爺的咳嗽更厲害,轉了幾家醫院,錢大把大把丟出去,老爺子才稍稍好轉,鬧著要回家住。
半隻腳在棺材裏的年紀,秋季的來回,一起小咳小病恢複特別慢。
冬就更嚴重。
趁工作閑,給爺爺和外婆花重金請了祈福燈,隻帶著筆記電腦到西郊的寺廟靜修。
都說,心誠則靈。
戒齋戒七天。
沈婧從第一層臺階虔誠跪拜到第十三層,從方丈手裏接過祈福燈,進廟堂,繼續跪拜。
沒帶冬來,突然的轉季,京都就特別冷,沈婧隻能讓梁叔送服來。
來的不是梁叔,是孫祁晏。
看著站在寺廟臺階下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手藏到後,“你來京都有事?”
孫祁晏揚了揚手裏的袋子,“給你送服。”
“麻煩你了。”
“來看看你,他們都說你住山上出家當尼姑了,我得來看看是剃發的尼姑還是沒剃發的尼姑。”
一句玩笑話,孫祁晏始終盯看的眼睛,想窺探有沒有傷心的痕跡。
周律沉要結婚,這也是孫祁晏今早才知道,圈子裏討論的,他怕…
他怕眼前人難過,就是想來看看。
出其的平靜和淡雅,甜甜笑著,咬著梨吃,寺廟的煙火在後繚繞,偶有往來上香遊山的香客,三兩人群裏,一樸素簡單的灰T恤,令沒了般。
孫祁晏收回視線,邁步臺階走向。
“進去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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