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允跟秦淮聊完公事後,敲了敲休息室的門,想看看小姑娘有沒有乖乖在寫作業。
沒有得到回應。
他又敲了兩次,卻還是沒聽到小姑娘回聲。
男人皺著眉,推門進去,看到裏麵的景的時候,忍不住好笑地勾了勾——
小姑娘腦袋枕在桌子上,手裏還握著筆,閉著眼睛,明顯是睡著了。
周宴允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睡的正香的小姑娘似乎聽到了靜,腦袋點了點。
周宴允還以為自己把吵醒了,作更輕了點。
誰知道隻是換了個姿勢,好似睡的更香了。
睫濃又長,在眼皮下方投下一圈淡淡的影,呼吸均勻而綿長。
大概是休息室的空調沒開的原因,小姑娘白皙的額頭上浸了一點細的汗。
窗簾大開,盛夏的灑在落地窗上,這樣的午後的確會讓人昏昏睡。
周宴允輕手輕腳地拿了遙控開空調,調了個適宜的溫度,又去把窗簾拉上。
做完這些,他又站在桌前,微彎著腰,靜靜地看了會兒小姑娘的睡。
長得乖,白紅,這樣睡著的時候很是惹人喜歡。
周宴允想了想,彎腰把小姑娘抱起來,朝著旁邊的沙發床走去。
“周宴允……”
懷裏的小姑娘像是夢囈,忽然全名全姓地了聲他的名字。
周宴允腳步一頓,低下眸看了一眼。
小姑娘並沒有醒,隻是腦袋往他懷裏拱了拱。
他心裏一。
又忍不住在心裏嘖了一聲。
睡著的小姑娘,連哥哥都不喊了。
周宴允輕手輕腳地把放在了沙發床上,又拉過薄毯,隨意幫小姑娘蓋了下。
然後才出去忙。
大概是因為開了空調,再加上拉了窗簾的屋子,線很適合睡覺,江梨初睡的有點沉。
還做夢了。
做了一個,對說來,格外遙不可及的夢。
夢裏是和周宴允的婚禮。
在婚禮上,周宴允還公主抱了。
正在婚禮儀式進行到換戒指的時候,江梨初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在了沙發床上。
手機鈴聲還在響。
江梨初了眼,下去從包裏翻出了手機,一看是周恬打來的。
按了接聽鍵。
“初寶,你幹嘛呢,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周恬問。
江梨初慢吞吞地回答:“我剛睡醒。”
差一點!
就差一點!
夢裏,和周宴允的婚禮儀式就完了!
“怎麽了恬恬?”江梨初打著哈欠問了一句。
周恬:“哎,也沒什麽事,就是放暑假比較無聊,想約你出來玩嘛,你現在在哪?”
“我在你小叔公司這兒。”江梨初如實回答。
周恬語氣很驚訝,“不是吧,我小叔這也管你太嚴了吧?上個班也得把你帶在邊?”
“我過來寫暑假作業。”江梨初頓了頓,“他說這樣他可以監督我。”
周恬忍不住吐槽,“好家夥,這以後誰要是嫁給他,也太慘了,管的太嚴了。”
“……”
江梨初又想起剛才的夢,一時沒說話。
周恬察覺到緒不太對勁,問道:“初寶,怎麽覺你有點低落呢?”
“等等。”頓了頓,似乎意識到什麽,假咳了聲,“你說你剛睡醒,不會是被我的電話吵醒的吧?”
江梨初坐在沙發床上,晃悠著,“哎,主要是你打斷了我的夢。”
“你做了什麽夢?”周恬八卦兮兮地問。
江梨初想了想,言簡意賅地回答:“我夢到我和我的暗對象結婚了,都要換戒指了……然後,我醒了。”
“暗對象?”周恬似乎是在回想,過了一會兒,笑著道:“就你以前學校那個?”
兩人曾討論過這個問題,江梨初承認過自己有個喜歡的人,不過是暗。
周恬就以為是沒來北宜時以前的學校的,當時也沒解釋。
江梨初這次還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周恬哎呦了一聲,語氣頓時自責起來,“我有罪,我有罪,要不是我,你和你暗對象的婚禮儀式就完了。”
“……”
“也沒什麽。”江梨初撓了撓臉頰,有些泄氣地道:“就是做夢而已。”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如果長大後真的能和周宴允結婚……
不不不,很快打住了這個想法,這也太不切實際了。
周恬咦了一聲,“說不定以後就夢想真了呢……不過你好長哦初寶,你這都來北宜了,還喜歡他呢。”
“哎呀,別說這個了。”江梨初主轉移了話題,“不是想約我出去玩嘛,什麽時候?”
兩個孩接下來就聊了聊出去玩的事,才掛了電話。
江梨初收起來手機,這才覺到,似乎有一道視線在看。
一抬頭,就看到周宴允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正站在門口。
大概是因為心虛,江梨初嚇了一跳,撓著頭,“哥哥,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也沒多久。”
男人邁著長走過來,在麵前停下,那雙一向含的桃花眼裏晦暗不明,“就你們聊到你和暗對象結婚的時候。”
江梨初:“……”
“我,我那就是做夢而已。”江梨初心虛地不敢跟他對視,語氣弱弱的,“我又控製不了我做什麽夢。”
周宴允瞥一眼,“哥哥的重點,是暗對象這幾個字。”
“……”
江梨初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他麵前保證不早。
現在就讓他知道了自己有個暗對象。
“他是南城的?”周宴允語氣淡淡地問。
當然不是。
是你啊。
是你。
但這個答案,江梨初也隻敢在心裏回答。
眼睫低垂,違心地嗯了一聲,又扯著謊,“但那是以前,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不喜歡了?”周宴允語氣低沉,著一種冷,但又讓人聽不出緒。
江梨初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他,“不喜歡了。”
“哦。”男人故意拖長了語調,那雙桃花眼裏碎波湧,似笑非笑,“不喜歡了,所以夢到和人家結婚。”
江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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