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非湊過去看了看,然後回頭看向簡汐,問道:“還是那款法式點心?好像是隻需要20分鍾,對吧?”
“嗯,我都是調20分鍾的呀。”簡汐疑地抬腕看了看表,雖然距離把半品放進烤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40分鍾,但按理說烤箱到了設定的時間會自停止,就算忘了也不會出問題,怎麽就糊了呢?
糕點師B:“應該是定時時間過長,怎麽這麽不小心,時間都能定時錯?”
糕點師A:“是不小心訂了雙倍時間吧?”
簡汐忙道:“對不起,可能是我疏忽了。”
文晨非:“行了,隻是個意外,阿豪你收拾一下就行了。”
糕點師A:“我還有別的工作,剛才接了個生日蛋糕的單子,剛把胚準備好就聞到糊味了。”
糕點師B:“我也還有別的烤箱要顧著。”
簡汐:“文哥,是我的失誤,我自己收拾吧,不用麻煩兩位前輩了。”
文晨非笑笑道:“沒事,那就趕吧。”
簡汐點點頭,戴上口罩就過去忙了。
忍著間泛起的惡心,將烤箱裏烤糊的點心都扔到垃圾桶,又清理了烤箱,盡量讓糊味消散,這才鬆了口氣。
剛放下手裏的工,旁邊就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趕把垃圾桶裏的也倒了,聞了就想吐,還讓人怎麽工作?”
“就是,還糕點師呢,連時間都能定時錯,不知道文哥當初怎麽招人的!”
簡汐愣了下,抬頭看了看兩名糕點師。
兩名糕點師就是前兩天被聽到背後閑言碎語的兩人。
他們上雖然冷嘲熱諷,但視線在和對視後下一秒就立即避開了。
簡汐抿了抿,道:“不用你們說我也會把垃圾倒了。”
走向垃圾桶,將裏麵隻滿了一半的垃圾袋收攏起來,提著往後門走去。
扔完後往回走,卻在走到半路時實在沒忍住,趕走進洗手間,低頭對著洗手池幹嘔起來。
好一會兒才止住惡心,漱了口,來紙巾了臉上的水漬和淚漬,走出洗手間。
走到店裏,文晨非正站在那裏,看到出來便問道:“沒事吧,眼睛怎麽紅了?”
簡汐強笑道:“沒事,就是被熏了下,流了點眼淚。”
文晨非:“在裏麵的味道消散之前別進去了。”
簡汐:“嗯,對不起啊文哥,是我忘了裏麵在定時,所以……”
文晨非:“你確定定時了20分鍾嗎?”
簡汐蹙眉道:“是啊,但不知道怎麽……可能真像阿豪前輩說的那樣,我走神了,所以無意間設定了雙倍時間吧。”
文晨非開著玩笑道:“今天怎麽回事?小萱也說你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嗎?”
簡汐看了小萱一眼,後者正對吐舌頭,笑了笑,道:“唔……大概是昨晚上沒睡好吧。”
文晨非還想說什麽,但兩人現在在店裏,旁邊又還有別的員工,他也想到問多了不太好,便笑道:“晚上回去早點休息,天大的事睡一覺就過去了。”
簡汐愣了下,道:“文哥,我……家裏真的沒事。”
文晨非挑眉,道:“我說的是剛才點心烤糊的事,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麽?”
簡汐:“……”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敏了,忙道,“我……我說的也是這件事,下次我一定會小心的。”
~
奚雲朝下班後有個應酬,和幾位合作商一起吃飯。
因為要喝酒,所以他讓申助理開的車。
應酬結束後還不到8點,上了車,申助理問道:“奚總,直接送您回家嗎?”
奚雲朝喝了些酒,抬手隨意鬆開領帶,扯了扯領口,低頭翻看手機微信,看到了簡汐的名字,點開,最後一條信息還是自己下午給發的,讓開機了就回個電話,結果到現在都沒接到的電話。
到底是什麽事讓小丫頭氣這麽大?
現在聯絡也看不到手機,算了,晚上回家再說。
幾個發小群裏也有消息,任爍半小時前先發的,約他們有空的出來喝酒,另外兩人附和著,估計現在已經聚在一起了吧。
任爍半個多月前和小模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他是任家大爺自然不會怎麽樣,頂多也就是被家人關了幾天,然後監視著去公司,但那個小模可就慘了,自以為能母憑子貴攀上豪門,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任家那樣的大門大戶怎麽會接一個混圈子的,最後模特兒公司經不住力,幹脆將人給雪藏起來了,一點資源都不給,小模哭唧唧地發了微博說自己本沒懷孕,兩人也早已分手,隻是想假借懷孕的噱頭讓任爺和繼續好,一旦假戲真……
看來也是被人著說出這番“實”來的,至於網絡後麵的是不是本尊就耐人尋味了。
重獲自由的任大爺迫不及待就約了發小出來相聚。
奚雲朝自然是知道其間的,盯著他們的幾句對話看了片刻,對申助理道:“去朝雲。”
申助理:“好的。”
到了朝雲娛樂會所,奚雲朝下了車,輕車路到了固定包廂,推門進去。
包廂意外地隻有發小3人,而不像以往那麽“熱鬧”,讓他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看向坐著“互訴衷腸”的3人。
楚明皙抬頭:“老大終於來了!”
奚雲朝反腳將門關上,間叼著煙,雙手兜走過去,在穆盛淮旁邊坐下,慵懶地往後靠著,淡淡地道:“老三今天出關第一天,怎麽能不給麵子過來見見?”
楚明皙笑了起來,看向任爍,任爍就是他們中排行第三的那位。
任爍翻了個白眼:“什麽出關,搞得跟魔頭練什麽功似的!爺我隻是重獲自由了!再也不用過3步被人看5步被人盯的生活了!”
奚雲朝偏頭問:“事都圓滿解決了?”
任爍語氣很輕鬆:“嗯,解決了!”
奚雲朝嗤笑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你當時好端端去招惹別人做什麽?”
4個發小裏,每個人的格喜好都不盡相同,奚雲朝和穆盛淮對於人都是寧缺毋濫的,楚明晰有正兒八經往的友,平時也就比較玩得開,但至是心是定的,隻有任爍沒個定,一年換三五個床伴是常態,而時不時的風流債更是家常便飯。
為此另幾人不是沒提醒過讓他注意點,可這位太子爺本沒當回事兒,既然他自己覺得無所謂,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別人也就懶得說他了。
這回好,出事兒了吧。
任爍笑嘻嘻地道:“當初是當初,還是喜歡的,細皮又聽話,主送上門來的幹淨貨,圖個樂而已,但誰知道心機這麽深呢,嘖——”
他還有理,埋怨上了?
但看這樣子,是還沒夠教訓啊~
他就需要個人來好好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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