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威猛的男人神抖擻,好多日積攢的郁氣一朝消失,氣神兒更上一層樓。
走出大門,任誰看了都意氣風發的,與他相識的文臣、武將,不免關心道:“魏將軍可是有喜事?”
即便那張黑臉板著,也依然能看見眉眼間輕松的舒爽之意。
漫不經心地掃了眼眾人探究的眼神,魏澤如直了脊背,淡聲道:“昨夜給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講沙場點兵的典故,他們居然聽,踹他們娘親的肚皮給我回應,實在聰慧得!”
眾人被他奇怪的發言弄愣了:“?”
他們沒認錯人啊,這是魏將軍,怎麼跟從前不一樣了,他是不是在炫耀?
緩過神的大臣們:“切……”
魏澤如的部下卻揚聲夸贊:“將軍的子嗣有您的風范,將來也定是保家衛國的好手!”
男人沒應聲,只抬了抬下表示同意,而后大步朝前走去。
留下一眾人在后面翻白眼,得意什麼,誰沒孩子啊?!嗤……
走在前頭的魏澤如不理他們酸了吧唧的表,心腹誹,閨房之樂能跟你們說啊?懂個屁!
迎面遇上燕王、賢王、王三人,又是一番君臣之禮,持著愉悅的心的魏澤如連見到討厭的人也不覺得煩躁了,冷肅的臉上罕見出點兒笑意。
三位王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這人怎麼回事?
朝堂上魏澤如好似屏蔽了,安靜地站在那,冷眼看他們吵來吵去,又見上首而坐的仁武帝悄悄打了個哈欠,撇開頭,想著昨夜的事。
……
由于貝慈不經意間的暗示,讓某人開啟了新玩法,一早醒來,腳心還保留著昨日的。
腳趾分分合合,很抓狂,貝慈嘟著紅腫的,暗惱自己的
心大意。
“這破腳,你說你什麼,他剪就剪,非要來去,給了他啟發!”
小葵被蘭嬤嬤接過來,進門就:“笨蛋~”
被鳥嫌棄,貝慈氣哼哼翻了個大白眼:“你聰明。”
“小葵聰明~”
“嗯,你是個大聰明~”
一人一鳥斗起來,蘭嬤嬤無奈又好笑,這姑娘的子真是好,跟只鳥還能你來我往吵起來。
給小葵喂著堅果,貝慈一只手撐在后腰上,著外面:“嬤嬤,青蘭還沒回嗎?”
蘭嬤嬤搖頭:“沒見到人。”
貝慈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事了?”走了好幾日了,也該回來了!
“不會的,有將軍的部下在,會護著青蘭的。”
“也對。”貝慈拍了一下,暗道,不準烏!
人就是不經念叨,說曹,曹到!
青蘭挎著小包袱邁進院子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守在窗邊朝外看的貝慈,高興地蹦起來,高喊:“主子,我回來啦~”
倒騰著小短邊跑邊樂,眨眼間,青蘭沖到窗臺下,一張笑臉出現在貝慈面前。
“主子~”
貝慈驚喜:“哇,我剛才還跟嬤嬤問你回沒回來,轉眼間你就出現了,你不會聽見我在念叨你了吧?”
青蘭笑得燦爛:“做夢夢到主子想我,快馬加鞭回來
了。”
“快進來”,貝慈朝招手,回頭又跟蘭嬤嬤說:“嬤嬤給準備點兒吃的吧,趕了路,估計了。”
“好,老奴這就去。”
兩人手拉手坐下,貝慈迫不及待問:“事辦妥了嗎?你爹娘可還好?”
說起這個,青蘭就想哭,眼眶一熱,站起來朝貝慈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主子,若不是主子和將軍的幫助,我就要家破人亡了!”
“你干嘛,坐下說。”貝慈見不得這個,眼窩子淺,也想哭。
青蘭整理一下緒,說著這次回去的事,“回去的那日,家里的叔伯親友又到我家去了,正在迫我娘出剩下的錢和田地,說是我爹一旦沒了,我娘會改嫁,不能帶著劉家的錢走。”
“我娘怎麼保證不改嫁也不行,就在他們手的時候,我和將軍的部下及時趕到。”
說到這青蘭一臉憤恨,“我真的沒想到,里正是我們的族長,居然任由他們對我們家掠奪,平日里我爹娘一直很尊敬里正,他就站在那看著。”
貝慈猜測:“可能你叔伯跟他允諾什麼好了 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青蘭低落。
“那你爹的怎麼樣了?”
青蘭又一臉慶幸:“幸好回去的及時,救了我爹一命,在郎中的醫治下,人能正常下地走路了,再過段時間痊愈能正常做農活了。”
“那你不會把他們留在村里了吧?”
說到這,青蘭更激貝慈了,泣幾聲,道:“將軍看在主子的面上,讓跟我一起去的部下把我家人都接出來了,安排在將軍府的莊子上做事。
”
將軍的用意青蘭知道,希日后能好好跟在主子邊伺候。
貝慈拍拍的后背,安道:“這樣你離爹娘近了,往后休息的時候可以去看看。”
“嗯嗯。”
簡單說完,青蘭從荷包掏出銀票,遞還給貝慈:“主子,錢我沒花,給你。”
“你……”
“我不要”,青蘭猛搖頭,這銀票太多了,不能拿。
青蘭:“我自己存的銀子夠用了,給了爹娘我自己還有的花。”
好吧,還是收回吧,青蘭也有自己堅持。
這時蘭嬤嬤端了吃的進來,青蘭樂顛顛洗過手后,大口吃著。
貝慈看臉頰都消瘦了,“慢點吃,能吃得多。”
這是經驗之談。
“嗯嗯好。”太了,即便答應的快,青蘭還是快速咀嚼吞咽。
貝慈一臉姨母笑地看著青蘭吃完,然后趕人:“快回去歇著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風塵仆仆的青蘭吃飽喝足,疲乏涌上來,弱弱道:“好,那明日我跟你細講,將軍的部下是怎麼震懾那些刁民的。”
“好,快去吧。”
待人走了后,蘭嬤嬤嘆道:“青蘭遇到主子是的福氣。”
貝慈笑笑,沒將功勞攬在自己上,道:“是遇到將軍,是我們的福氣。”
沒有魏澤如的允許再出力,又能如何?
也知道將軍做這一切是看在的面子上,或者是不想讓為了邊的小事憂心,總之,那是個大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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