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你什麼意思?”李萊楠對李璨怒目而視。
方才沒留意,這小賤人什麼時候跟進來的?
“母親,五姐姐好兇啊。”李璨往前走了兩步,挽住了賀氏,一雙漆黑的眸中泛起水霧,滿是驚恐。
收拾李萊楠,這偽證做定了。
賀氏正要呵斥李萊楠。
趙旬皺眉道“李大人,二夫人,五妹妹如此囂張跋扈,未免過分。
如此,由不得我不多想,香楠作為五妹妹嫡親的姐姐,品如何?平日在家中也是如此對待庶妹的嗎?”
大戶人家的姑娘,在外頭用的是一張臉,一個丟人,個個都抬不起頭來。
李香楠聞言,頭埋得更低,手攥了起來,恨不得掐死李萊楠,李萊楠這個蠢貨,從來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就會連累。
李誠聽趙旬這樣說,臉驟變,忙道“怎會?改改從小子端莊穩妥,盼盼與相較,那是一個天,一個地,不可同日而語啊。”
李萊楠還想反駁,賀氏一把拉住了,朝著李璨道“七姐兒,你說,們兩個到底如何?
你別怕,說實話便可,若是你五姐姐的錯,我定然嚴懲不貸。”
李璨眸子微微轉了轉,看了一眼李萊楠“我看見八妹妹一路看著梅花往前走,本想上去與說話,但是又想起來八妹妹不喜歡與人多言,就沒有跟上去。
誰知道,八妹妹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五姐姐院子那里,然后,五姐姐門口的婢發現了,就去通報,后來五姐姐就出來打八妹妹了。”
說話不不慢,有條有理,由不得人不信。
“我就只打了一下,你把話說清楚……”李萊楠氣惱得幾乎跳腳,李璨什麼時候跟李珍連一線了?還幫作證。
“五姐姐打的就是八妹妹左半邊臉,我親眼所見。”李璨手指了指李珍,眸子漉漉的不敢直視李珍的臉,一副嚇到了的模樣。
說的是實話,只不過沒說李珍打自己的事罷了。
李珍默默垂淚,心里頭十分激李璨,沒想到李璨會這樣幫,以前總聽說李璨跋扈張揚,奢靡無度,又氣矯,是個不好相的,所以從來不敢在李璨面前出現。
現在看來,那大概都是賀氏母三人傳出的謠言,李璨并非傳言中那樣。
“你……”李萊楠往前一步,指著李璨。
“父親,母親,七姐姐說的都是真的……”李珍哭著先開了口“求父親、母親替我做主……”
“李珍!”李萊楠氣不打一來“今兒個是四姐姐生辰,我不與你計較,你給我等著。”
這會兒冷靜下來,也知道不能壞李香楠的事,畢竟爹娘是一直想讓李香楠進岐王府的。
r> 若是壞了事,爹娘一定不會放過。
“等著什麼?”趙旬臉已然很難看了,牽著李珍道“李大人,貴府的五姑娘真是我大開眼界。
看樣子我走了,這個庶的日子不會好過,既然這庶李大人不疼,不如就由我來照顧吧。”
他心中自有盤算。
他就不想娶李香楠做側妃,之所以放出風聲去,只不過是想麻痹父皇和那些兄弟。
他本就想好了,今兒個來就找個借口,不談親事,沒想到李萊楠把這個借口送到他面前了,他自然不會客氣。
而且,此舉還能在李璨面前顯出他的正義善良,一舉多得。
李誠反應極快,滿臉堆笑“那就勞煩岐王殿下了。”
都是他的兒,李珍能去岐王府是天大的好事,他怎會不應?
賀氏母三人的神就一言難盡了。
李璨看了一眼李珍,這下,八妹妹算是得償所愿了。
“璨妹妹是個好的,敢于仗義執言,難得有嫡對庶如此的好。”趙旬看向李璨,臉恢復一片和煦“事已至此,我便不久留了。”
他說著,牽著李珍,竟就這麼走了。
“娘……”李香楠看著趙旬的背影出了正廳的門,不由失聲痛哭。
天知道,盼這一日盼了多久,沒想到就這麼李萊楠給毀了!
“逆,跪下!”
賀氏臉鐵青,斥責李萊楠。
“我沒有錯,我就只打了那個賤人一下!”李萊楠梗著脖子,不肯下跪。
“啪!啪!”
李誠上前,二話不說,左右開弓就給了兩掌“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他怒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李萊楠捂著臉哭起來。
“滾回院子去!”賀氏對怒目而視。
李萊楠哭著跑出去了。
“怎麼了這是?”林氏才來,恰巧遇見李萊楠哭著往外走,不由地問。
“沒什麼事,岐王臨時有事,生辰宴先不辦了。”賀氏連個客套的笑意都扯不出來,扶著李香楠走了。
“心兒,出什麼事了?”林氏走上前,牽住李璨。
“大伯母。”李璨松開的手,抱著手臂親熱得很“是五姐姐打
了八妹妹,還不認錯,說八妹妹等著。
岐王殿下很生氣,將八妹妹帶走了。”
“這樣的?”林氏很驚訝,轉道“走吧,隨我去萱鶴院,這事兒得同你祖母說一聲。”
“大夫人,七姑娘,忠國公和孔四姑娘求見。”有小廝跑來報信。
“趙明徽?”李璨笑了“他們在哪里?”
“就在門口。”小廝回。
“請進來吧。”李璨不假思索地吩咐。
小廝去了,林氏小聲提醒“心兒,忠國公畢竟是國公,你們如今也大了,你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對他直呼其名了。”
“好。”李璨乖巧地應了。
知道大伯母是為,但趙明徽哪里會那麼斤斤計較。
“大夫人。”趙明徽笑看了李璨一眼,招呼林氏。
“妾見過忠國公。”林氏行禮。
“大夫人不必客氣。”趙明徽擺了擺手,又看向李璨。
李璨見他看過來,便朝他笑。
趙明徽不由也跟著笑了。
“大夫人,七姑娘,有禮了。”孔文茹朝著林氏恭恭敬敬一禮。
“孔四姑娘客氣了。”林氏笑著道“心兒,你好好陪著忠國公和孔四姑娘玩一玩,我先去你祖母那。”
“好。”李璨脆生生地應了。
“失陪了。”林氏客氣地打了招呼,帶著婢們去了。
“你今兒個怎麼得空?”李璨走近了問趙明徽,又看了看一點笑容也無的孔文茹。
這兩人是鬧別扭了嗎?為什麼看著那麼不和諧?
“聽說你回來了,我來看看你。”趙明徽垂眸著,笑中有了。
“那你今天還去國子監嗎?”李璨問他。
“不去。”趙明徽搖頭。
“正巧啊,我沒有人玩,咱們去集市上吧?”李璨看向孔文茹“孔四姑娘,可以嗎?”
孔文茹低頭“我聽國公爺的。”
李璨便期待的看趙明徽。
趙明徽瞧一雙眸亮晶晶的,像期待小魚干的小貓兒一般,哪里舍得拒絕?
“你不怕太子?”他忍住了抬手腦袋的沖。
“不怕。”李璨搖頭“我和他說好了,以后他再不管我了。
我最近功課都不用做了,可有許多閑暇呢。”
悄悄攥了攥手,在心中對自己說,這樣多輕松自在啊,才不難過呢!
“是嗎?”趙明徽笑了“那
我帶你去西園?”
“可以嗎?”李璨又看孔文茹“孔四姑娘去嗎?”
總覺得,孔文茹的言行刻板保守,有點像大姑母,絕不是會去戲園子的人。
“我聽國公爺的。”孔文茹又重復了一遍,神態作與方才一般無二。
李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總覺得孔文茹有點像是沒有注靈魂的傀儡,趙明徽有趣的,要跟孔文茹過一輩子,得悶什麼樣?
想著覺得有趣,不由笑了。
“你笑什麼?”趙明徽問。
“沒什麼,走吧。”李璨當先往外去。
趙明徽跟上去,又回頭看了看孔文茹。
孔文茹垂著眸子,跟著兩人。
“你騎馬?我和孔四姑娘坐馬車?”李璨回提議。
“好。”趙明徽應了。
上了馬車,孔文茹一直一言不發。
“孔四姑娘,你是不是不想去西園啊?不然我們換一個地方?”李璨覺得好像是生氣了,要不然為什麼一直坐著不茍言笑?
“不用,我跟著國公爺就行。”孔文茹抬眸看“七姑娘,你我孔文茹便好。
國公爺很喜歡你。”
“那好,那你我李璨,趙明徽是喜歡和我一起玩吧?
以后咱們也一起玩,我也很喜歡你們。”李璨見說話又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問“文茹,你平時喜歡去哪里玩呀?”
“我不去哪里。”孔文茹低頭“母親說,兒家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李璨怔了一下,笑了笑問“那你在家里玩什麼?”
“不玩,就跟著母親和姐姐們點茶,花,有時候也繡花。”孔文茹回。
“哦。”李璨點了點頭,日里做那些東西,那得多沒意思啊?
難怪孔文茹這樣古板,原來是在家里給悶的。
不過沒關系,等以后跟他們玩的久了,自然而然就不會這麼古板了,畢竟集市上那麼多好玩有趣的地方,孔文茹年紀又不大,怎麼會不喜歡?
馬車到了地方,李璨和孔文茹下了馬車,卻不見趙明徽的影。
等了片刻,趙明徽到,手上提著食盒。
“你馬兒呢?”李璨不由問。
“放在集市外頭了,這里人多騎不進來。”趙明徽解釋。
“你拿的什麼?”李璨一雙眼睛都盯在食盒上了,知道,他買的一定是很好吃的東西。
“進去給你看。”趙明徽神一笑,引著進了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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