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霖端起碗一口將剩下的粥給喝掉，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蘇蕪。

“蘇蕪，聽著，孩子我永遠不會讓你帶走的！我司家的兒子，我司穆霖的孩子，一輩子都要在司家長！你是孩子的媽媽，可以經常來看他，甚至……住在司家都是可以的，但是像剛才那些混帳話，我之後再也不想聽到一句！”

蘇蕪張了張，心到絕，聽到司穆霖繼續說道：“要是再讓我聽到的話，我讓你永遠都見不到蘇煥！”

說完，司穆霖便起，大步地往樓上邁去了，正好撞到站在上麵的沈炎。

沈炎挑了挑眉，“說這麽狠的話？你的真心話？”

司穆霖皺眉，“有你事兒沒你事兒？”

沈炎不樂意了，“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啊，我可是今天兩次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對我說話不客客氣氣的！”

司穆霖邪笑著，“再不說人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給丟出去！”

沈炎咯噔一下，陪著笑臉，“大哥別怒，人家錯了還不行？！”

說著賤兮兮地瞅了一下坐在一樓沙發上的人，“你剛才的話，都把人家惹傷心了，你不難過啊，不過您司留孩兒的手法是不是有點忒兇殘了？第一回看到你這麽辦事的人！”

司穆霖臉一僵，看著樓下那低垂著頭，弱小的俏麗子，抿了抿，“我不用孩子這張王牌的話，說不定我早就看不到了。”

沈炎的表凝重了些許，他盯著司穆霖很是認真地問道：“那，穆霖，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想要看到？！”

司穆霖怔愣住了，他看著沈炎那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表，那丹眼裏麵全都是認真的質問。

“你不會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

司穆霖心中大駭。

沈炎追問的話，又繼續響了起來，“從三年後你們遇到開始，你便一直抓著蘇蕪不放手，想要看到，想要吃熬的粥，甚至剛才你還跟說讓可以住到司家來，這到底是為什麽？”

司穆霖覺得嚨幹的難，說不出一句話來，那一向鎮定的眸裏麵滿眼都是慌張。

為什麽？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我不知道……”

司穆霖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沈炎雙手兜，像是看了一般，看著司穆霖一字一句地說道：“往往一個男人想要抓著一個人，想要占有，想要每天都看到，要麽就是恨骨，要麽就是深！”

這一個字有一個字像是錘子一般落在了司穆霖的心上，撼的他整個人的大腦都嗡嗡地響著。

“所以，司穆霖，你對蘇蕪是前者還是後者？”

這是司穆霖回到主臥，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仍舊在思考的問題。

沈炎剛才說完這句話，拍拍他的肩膀便走了，甚至沒有追問他的答案。

可是他的答案是什麽呢？

手臂搭在了額頭上，司穆霖第一次覺到了迷惘，他恨蘇蕪嗎？

應該是恨的！

因為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親妹妹！

可是……

呢？！

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