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鍾鹿將那幾個男人給撂倒了。
拍了拍雙手,氣定神閑地問跌在地上的一個男人:“我可以帶我幹姐姐走人了嗎?”
鍾鹿故意強調了“幹姐姐”這個稱呼,一旁的李靜嫻隻覺得異常刺耳,可也隻能忍著。
誰要當厲競東的幹姐姐!
都被打趴下了,那幾個男人還敢繼續攔著嗎?況且他們本來也是在演戲要攔著李靜嫻,這會兒頓時沒人敢說話了。
鍾鹿轉拉起跌坐在一旁椅子裏的李靜嫻,關切問道:“靜嫻姐,你還好嗎?”
李靜嫻此時渾都在抖,但卻不是害怕的抖,而是氣得發抖。
今晚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是為了給他們夫妻倆添堵的,怎麽反而讓鍾鹿耍了一通帥大殺四方了?
還有,鍾鹿對這麽熱親切,這也不是想要的。
想要的是鍾鹿看到就氣死了,最好一看到就跟大吵大鬧折騰個天翻地覆!
可此時麵對著鍾鹿的笑臉,也隻能尷尬地回著:“還好。”
“那咱們趕出去吧。”鍾鹿又這樣說了一句,然後便拉著快步走出了酒吧。
半路李靜嫻就把自己的胳膊從鍾鹿手中拽了出來,沒有跟陌生人這麽親接的習慣,真不知道鍾鹿到底在想什麽。
是因為年紀小,所以察覺不到對厲競東的曖昧心思?
還是缺筋兒,遲鈍,真的將當了厲競東的幹姐姐?
李靜嫻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點兒想要的效果都沒有達到,很無力也很氣惱。
酒吧外麵。
厲競東站在車旁,許是深夜外出的緣故,他穿得不像平日裏那般西裝革履的正式與矜持,黑短袖T恤黑子,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跟鍾鹿的一黑是。
李靜嫻看向厲競東的眼神有些癡迷,西裝革履的他迷人,一休閑衫的他,更讓口,因為這樣的他仿佛沾染了人間煙火氣兒。
李靜嫻站在原地沒,旁的鍾鹿則是鬆弛地朝厲競東走去,邊走邊摘了棒球帽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海藻一般的烏黑濃。
甩了甩自己的長發,跟厲競東撒道:“熱死了。”
“回家洗澡,有沒有傷?”
厲競東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盈盈一握的纖腰上,視線也深深落在了臉上。
李靜嫻看得眼都熱了。
從來都沒聽到厲競東用這樣溫低沉的聲音說話,也從來沒見過厲競東這樣寵溺的眼神。
“沒傷。”鍾鹿靠在他懷裏回了一句,然後這才轉看向說道,“靜嫻姐,時間不早了,你今晚住我們那兒吧?”
“啊?”李靜嫻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鍾鹿笑得燦然:“我說你一定了很大的驚嚇,別自己回去住酒店了,去我們那兒住一晚吧。”
李靜嫻回過神來,慪得差點要吐了。
鍾鹿竟然、竟然邀請住到他們家裏去?
是真沒心機?還是太有心機?
視線落在兩人的上,厲競東結上有一明顯的紅痕,鍾鹿吊帶背心的鎖骨上也全是曖昧的痕跡,看得出來兩人之前在家剛經曆了一場火熱的纏綿。
李靜嫻的心一下子就刺痛了起來,當即就回絕了鍾鹿的邀請:“不用了,我回酒店就行。”
原來鍾鹿安的是這樣的心,將到家裏去,讓親眼看到跟厲競東的各種恩,折磨,刺激……
“那我們送你回酒店吧。”鍾鹿又主說了一句。
李靜嫻再次婉拒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不麻煩你們了。”
還要給酒吧裏的人結一下後麵的帳,他們幾個都被打了,怕是原來的價格他們不會接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鍾鹿又熱邀請了一句,“靜嫻姐,有空來家裏吃飯呀,競東廚藝很不錯的。”
李靜嫻的雙手死死摳進了指甲裏,努力出了一抹笑容來:“好。”
不知道事怎麽就發展這樣了,明明應該是那個氣到鍾鹿的人,給鍾鹿和厲競東添堵的人,怎麽最後被氣到發抖的人反倒了自己?
看著鍾鹿跟厲競東的車子消失在黑夜裏,李靜嫻這才回神,低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掌心已然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幾個男人從酒吧裏出來,將圍住要錢:“我們幾個都破了相了傷,原來的價格可不行!”
“好好好,我給。”李靜嫻掏出手機來給為首的那個男人轉賬。
幾個男人一見這樣痛快,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獅子大開口,在原來的價格上翻了十倍。
“什麽?”李靜嫻難以置信。
剛剛不過是想找人配合演一出被糾纏的戲,於是酒吧裏找了這幾個看起來無所事事的男人,價格當場就談好了。
雖然現在他們了點傷,但也不至於這樣翻十倍。
不過李靜嫻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再氣憤也還是按照幾個人要的價格轉了賬,然後攔了出租車匆匆返回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李靜嫻接到了沈行舟打來的電話。
沈行舟在電話裏平靜地說:“靜嫻姐,恕我直言,你已經被他們幾個給盯上了,你出手大方,又單一個人,日後會有麻煩。”
“不如暫時先離開南城,他們找不到你,過段時間也就消停了。”
李靜嫻驟然聽到沈行舟這樣說,一時間尷尬又窘迫,敢剛剛跟那幾個男人的易,沈行舟都看到了?
而沈行舟既然知道了,那就代表厲競東很快也就知道今晚隻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了,李靜嫻憤到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掛斷了沈行舟的電話。
酒吧外麵,沈行舟冷笑了一聲收起手機。
厲競東吩咐他布置人的時候,他親自過來了,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於是就看到了李靜嫻被那幾個男人獅子大開口糾纏的事。
其實沈行舟可以第一時間上前幫李靜嫻解圍,但他故意沒行,總要讓李靜嫻狠狠出點,才會知道算計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厲競東很快就接到了沈行舟的電話,鍾鹿從他的表中就能判斷出來,不由得嘖嘖道:“還真是自導自演的啊?”
“自作孽不可活。”厲競東這樣評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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