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樣說著,但鍾鹿不得不承認,厲競東在家裏等這個細節,讓心裏很溫暖。
厲競東這棟別墅共三層,樓上樓下加起來有三百多平,平日就隻有他自己住,所以如果他不在家,回來麵對的就是空冷清的房子。
加上才住過沒幾回,對這裏沒有歸屬,所以心裏會有些排斥。
但此時此刻他在,一下車就看到他倚在門口神繾綣地等著,心裏那些不適就瞬間消散了。
鍾鹿拎著自己買的戒指和包進屋,正想趕拆開給厲競東呢,他卻走過來將咖啡杯放到一邊,攬著的腰低頭說:“厲太太,好久沒見,回來是不是應該先來個見麵吻?”
鍾鹿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什麽好久沒見?不是昨晚大半夜地剛見過嗎?”
到現在都沒到一天!
“對我來說就是好久沒見。”厲競東說完便將人按進了懷裏,低頭索吻。
鍾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抬眼對上他沉沉凝過來的雙眸時,雙一下子就沒了力氣,雙手不由得揪了他口的襯衫,任由他吻住了自己。
這一通親吻,鍾鹿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反正是臉上滾燙,紅瀲灩,厲競東似乎有些意猶未盡,鍾鹿紅著臉將人給推開,沒好氣地將自己買來的戒指遞給了他。
也不明白,厲競東的人設怎麽就越來越離譜了?
按理說他本該高冷矜貴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怎麽就了熱似火如似了?
戒指戴在男人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左手無名指上,莫名給人一種厚重迷人的觀。
鍾鹿不由得喃喃道:“好看。”
也不知道是稱讚著戒指,還是稱讚著男人的手。
鍾鹿沒覺得自己是手控來著,怎麽這會兒竟然覺得厲競東這雙手極了,尤其他稍微用力的時候手上青筋約可見,很有力量,鍾鹿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主要是厲太太品味高。”厲競東挲著這枚戒指,毫不吝嗇地誇著鍾鹿。
鍾鹿從滿腦子的胡思想中回神,小聲說了一句:“你喜歡就好。”
“我上樓去換服。”然後就拎著自己裝服的袋子跑走了。
厲競東若有所思地垂眼看著自己的手,厲太太喜歡他的手?
那應該多給這雙手一些曝度。
鍾鹿來到二樓主臥連著的更室,沒想到厲競東也跟著進來了。
鍾鹿提醒著:“那個……我得換服了。”
“嗯,我也換。”厲競東神淡定地應了一聲,隨後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鍾鹿:“……”
就算他也要換,但他不能等先換完?
他們倆這樣麵對麵地換服,合適嗎?
雖然是領了證的夫妻,但鍾鹿不認為跟厲競東到這樣的地步了,他們親熱的次數如今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所以抿站在原地瞪著厲競東彈不了。
厲競東上的襯扣子已經解到第四顆了,線條若若現,加上自己剛被他的手給迷住過,以至於鍾鹿臉上有些紅,在他修長的手指繼續往下的時候,鍾鹿本能地別開了眼。
“要不還是你先換吧。”說完就打算往外跑。
厲競東一把將人給拉了回來:“跑什麽?你現在不合適,我還能吃了你不?”
如果不是特殊時期,他確實有在更室吃掉的打算。
不,如果不是不方便,這幾天新婚期他已經吃掉無數遍了,想著那些旖旎畫麵的時候,也跟著有了反應。
鍾鹿被他拉得在他上,到了什麽變化之後惱地將人給推開了:“你先換吧!”
他這幅樣子誰還敢跟他一起換服?
厲競東無奈,隻好自己先換了。
他也不想這樣,奈何厲太太太迷人了。
厲競東倒是換得快,一全新的黑西裝,出來的時候鍾鹿有些怔住。
黑西裝質十足,同係腕表彰顯了他的份,高級又貴氣。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兒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西裝暴徒!
啊啊啊啊,鍾鹿覺得自己越來越招架不住了,早晚要因為這男而丟心。
待厲競東走近了,鍾鹿才發現,他的袖扣邊緣是金的,但中間一抹祖母綠,以及他西裝的口袋巾也是祖母綠,跟鍾鹿要佩戴的翡翠首飾契合了裝。
厲競東解釋:“晚上的宴會我也參加。”
鍾鹿驚訝之餘又有些張:“可是我們——”
厲競東自然知道擔心什麽:“放心,我會嚴格遵守厲太太跟我的約法三章,不公開我們的關係。”
“謝謝。”鍾鹿瞬間綻開燦然的笑容,然後起去更室了。
厲競東卻是差點傷。
他可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結婚了,竟然還要藏著掖著的。
鍾鹿的旗袍很合,也很素淨,就是為了不搶風頭,隻是等戴上那條翡翠項鏈時,那旗袍瞬間就富貴華麗了起來。
鍾鹿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歎氣道:“要不我還是戴珍珠吧?”
這翡翠項鏈太惹眼了,也太貴氣了。
厲競東挑了挑眉,鍾鹿隻好改口:“戴戴戴。”
不過也堅持著:“就隻戴這項鏈吧,手鐲跟耳墜別戴了,不然顯得好像暴發戶。”
實際上是怕自己戴這一套價值連城的首飾,人會不敢。
厲競東表示滿意:“這一項鏈,也已經足夠了。”
足夠抵林媛媛跟程麗一的行頭了。
鍾鹿自己或許不知道,這套翡翠首飾全世界聞名,當然也獨一無二,價值連城。
裴瑾年當年拍下來,是出於收藏的目的,但厲競東結婚,裴瑾年首選這套首飾做賀禮,足以看得出兩人之間的深厚。
黑旗袍搭配翡翠項鏈,出現在喬柯視野裏的鍾鹿,就是這樣的印象:複古又神,高貴又冷豔。
喬柯眼底除了驚豔還是驚豔:“鍾鹿,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好看的一個了。”
喬柯驚豔到失語,一時間隻會用好看來形容鍾鹿。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更是因為這造型而飛快地勾勒出了一部民國劇本,戰火連天的世,不可一世的軍閥與旗袍人兒的恨糾葛。
靈是種好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激之下,喬柯顧不上自己一隻胳膊傷了,就那樣抓著鍾鹿的手興致地跟講述了自己腦海中的這個故事,並且發誓要將它拍出來。
不遠的車裏,厲競東冷眼瞧著喬柯抓住鍾鹿的那隻手。
這個喬柯,是不是另一隻胳膊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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