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傅檸檸與韓聿,其余人皆是一愣,卻也沒有說什麼。
傅老爺子看向小兒媳,“愿愿,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你涉世未深,可能不太知道人心的險惡,有句話窮山惡水多刁民,不是沒有道理……”
“還有你們才剛領證沒多久就要分開,這樣不好,我年紀也大了,很早就想含飴弄孫,桉桉跟檸檸又不可……”
桌上兩人同時翻了白眼兒,無辜躺槍。
傅老爺子仍在繼續,多年練就的口才恐怕都用在此時此刻了。
他甚至還給舉了例子,不是所有善良付出都會得到回報,有時候還會讓自己陷危險境地。
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天天不應,地地不靈,誰也不敢保證去了之后會發生什麼。不能有害人之心,但也不能不防備。
“愿愿,我希你可以再慎重考慮,不用著急回復,回去好好想想。”
傅老爺子輕飄飄的掃了幺兒一眼,自己媳婦管不了,還得老子來替你收場。
男人角微勾,他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
回到云庭別苑。
姜愿突然陷自我懷疑中,難道真的不值得去?
傅硯禮已經看穿的心想法,并不急于引導,他要讓自己明白,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
嘆了口氣,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傅硯禮倒了杯茶給,“邊喝邊想。”
“唔……你說我到底要不要去?”姜愿開始糾結。
他輕輕了的頭,“愿愿,你自己做決定,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若去我陪你,你若不去,我會以你名義向所在山區捐款,建立希學校,還會培養一支健全的師資隊伍,不是一人支教,而是幾十批,并且會把這件事持續做下去。”
聽完之后,姜愿已經做出選擇。
不應該自私的不顧邊人,而去舍近求遠。
如果自己夢想是建立在他人付出的基礎上,那麼寧愿不要實現。
一個人苦可以,不想傅硯禮也跟著去。
想通這些,姜愿頓覺渾輕松。
笑著看向男人,“找個好日子,我們舉行婚禮吧?”
“好……”傅硯禮把撈到懷里,抱到上,與額頭相抵。
“愿愿,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初見你那年是農歷六月十四,我們就先暫定那天,外公外婆那里由我去說。”
“嗯……外公外婆不得我們越早越好……”想了想,“可不會太倉促嗎,婚紗都還沒定。”
男人親了親的臉頰,“婚紗早就做好了,上個月已經空運過來。”
姜愿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找人定做的,尺寸合適嗎?”
“領證第二天就定制了,至于尺寸,我比你清楚。”
紅著臉問,“你都沒有量過,怎麼就比我清楚了?”
“我的手就是丈量尺。”男人在耳邊低聲說。
瞬間,曖昧氣息蔓延。
主環上男人后頸,主將紅湊上去,閉著眼睛親吻他的角。
男人一手托著纖薄后背,一手沿著細腰逐漸往上。
漸漸的有細聲音傳出,響在偌大客廳。
姜愿頭腦發暈,僅憑著理智把他往后推了推,氣息不穩道,“我、我們只接吻,不做別的……”
灼熱的移到耳畔,男人啞著聲音,蠱般的說,“愿愿,你這樣合適嗎?你挑起來的火,你得負責滅。”
“我負責……回房間,我幫你……”
傅硯禮抱著起,像個樹袋熊似的纏在男人上,能清楚到他小腹之下的異常。
隨著走路起伏,剛勁有力。
的臉更紅了,趴在他耳邊問,“你難嗎?”
傅硯禮轉頭親了親的臉頰,“我喜歡這種覺。”
很快,他們到達臥室。
姜愿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單手把皮帶解了,眼眶微紅。
他們一站一坐,離得很近。
仰頭,他低頭。
含脈脈中,溫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
男人閉眼,發出一聲饜足的喟嘆,響在安靜臥室。
姜愿知道這就完了,去衛生間漱口。
傅硯禮也跟著進來,輕拍著的背,“累嗎?”
含混不清道,“太累了,手麻了……”
也麻了,還有點兒疼。
這一夜,兩人睡得都格外好。
也許跟解決了一樁心事有關,也可能是因為別的。
直到清晨。
一道震聲響起,他們才醒來。
老宅管家打來電話,傅老爺子不舒服,讓他們趕過去。
二人匆忙換好服,朝著老宅出發。
姜愿有些擔心,明明昨晚還一起吃過飯。
反觀男人,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但愿只是虛驚一場。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達老宅。
傅老爺子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起來非常痛苦。
“爸,您哪里不舒服?”傅硯禮彎下腰察看。
“全疼,還有些暈,走不了路了啊……”傅老爺子睜開眼睛,觀察小兒媳反應。
“我送您去醫院檢查下……”
“不不不,我不去醫院。”傅老爺子打斷幺兒的話,“醫院也檢查不出我得的是什麼病。”
傅硯禮盯著父親蒼白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直起腰道,“既然不想去醫院也行,讓段青珩過來替你扎幾針吧。”
“不不不,針灸治不好……”傅老爺子看了眼小兒媳,“我這病啊……如果遇上點兒喜事,應該就能好了。”
傅硯禮但笑不語。
姜愿也看出端倪,“爸,我不去支教了,準備跟硯禮在這個月底結婚。”
傅老爺子一聽,立馬激的從床上坐起,“是真的嗎?沒有在騙我?”
“沒有騙您,是真的。”姜愿笑著回答。
傅老爺子盤坐在床上,“越快越好,我這就去準備宴請賓客的名單。”
“爸,您現在不暈,不全疼了?”傅硯禮故意問。
聞言,傅老爺子嗔了幺兒一眼,“就你話多,這人喜事神爽知道嗎?”
傅硯禮勾了勾,笑罵了句老不正經。
傅老爺子聽到了,也沒跟幺兒計較,只要結婚了,那離著抱孫子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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