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檸檸“哦”了聲,“我知道了。”
“下次別再拐你小嬸嬸坐后排,暈車。”
傅檸檸一陣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后連連說好。
兩人下了車,并排往學校里走。
傅檸檸拍著口道,“從今天起,我宣布功進婦行列,并榮為其中一員。”
姜愿:“……”
看著臉不太好的樣子,傅檸檸忍不住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暈車?”
“沒有,經期虛弱而已。”
傅檸檸有些同,“我長這麼大,還沒驗過痛經的滋味,就算在生理期吃冰都沒事,我還是好的。”
“確實好……”姜愿在心里嘆了聲,又是羨慕別人的一天。
“對了,小叔有送你禮嗎?”
“什麼禮?”
“昨天是六一兒節,難道不應該送禮?”
姜愿“哦”了聲,“我們昨晚鬧了不愉快,誰也沒理誰。”
傅檸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小叔惹你生氣了?”
“沒有,是我惹他生氣了。”
姜愿把大經過跟講了講,略過一些私。
傅檸檸聽完,連忙道,“你要去山區支教,小叔肯定不同意,我也不贊,跑那麼遠做什麼,我們一起去傅氏不好嗎?我們又不走后門,通過筆試、面試進去從基層做起,誰也不敢笑話咱們。”
姜愿搖了搖頭,“為一名老師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山區的孩子們經常給我寫信,我真的想幫到他們,教他們知識,彈鋼琴,練字畫畫……”
“你的夢想很偉大,但是要量力而行,就你這小格別說去支教一年,能在那里待滿一星期都算是極限,小叔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這次我站小叔這邊。”
姜愿只好暫且把這事下,畢竟結了婚就要考慮到對方,夫妻之間凡事都要商量著來。
但心里還是想去的,不去不甘心。
尤其是想知道,那幾個經常跟通信孩子的況,小豆、紅菜頭、佳佳、狗蛋、虎娃子、妞妞……
隔日是周五。
傅硯禮載著姜愿回到頤景園,這天是翟老爺子的壽辰。
兩位老人知道他們要回來,特意準備了富晚餐。
傅硯禮帶了禮,上好茶葉,生日蛋糕,醇香酒,以及在拍賣會上花了302萬得來的牙雕葡萄松鼠筆。
翟老先生很識貨,更認識這支筆,多次想要手,可一考慮到昂貴價錢,還是放棄了。
他不是擔負不起,買支筆的錢還是有的。
節儉一輩子的翟老先生,只想給外孫留有厚嫁妝,算是增添一份底氣。
翟老先生很高興,拉著外孫婿要一醉方休,卻被翟老夫人一頓數落。
酒喝盡興就好,過了會使人難。
翟老先生卻不以為意,盡喝才是人之常,又不是天天如此。
傅硯禮把酒杯倒滿,“外公,外婆是關心您,我喝一杯,您喝一口,我敬您。”
“好,我們喝。”翟老先生與他了杯。
旁邊,翟老夫人與外孫聊著家常,“囡囡,還有兩個月就要實習了,有什麼打算?”
姜愿看了眼坐在旁的男人,“外婆,我跟硯禮還在商量,是關于去山區支教的事。”
二位老人一聽,不愣了下,很快恢復如常。
翟老夫人了解,知道外孫是個有主意的,脾氣也倔,和說道,“難怪你們不著急辦婚禮,不過這件事,你要跟硯禮好好商量。”
“嗯,還在商量中……”
這時,傅硯禮接話道,“外公外婆,我不太同意愿愿去那麼遠的地方,我不放心,也會擔心。”
做善事分為好多種,不一定要親自前去,他可以捐款五千萬,只希愿愿能留在京市,找一份相對輕松的工作。
翟老夫人點頭道,“硯禮說的有道理,囡囡你質弱,還是要量力而行。”
姜愿“哦”了聲,“我會再考慮的。”
傅硯禮與外公繼續喝酒,隨意聊著當下時事。
姜愿怕他們喝多了會難,主收走了酒杯。
翟老先生只好作罷,可以不聽夫人的話,外孫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期間,姜愿彈了首鋼琴曲,給外公慶生。
連翟老夫人都夸贊彈得不錯,就論這水平,全國巡演都不是夢。
可惜外孫志不在此,學習彈鋼琴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多習得一份技能,陶冶罷了。
傅硯禮開始切生日蛋糕,第一塊給了外公,第二塊給外婆,第三塊才到姜愿。
“太多了,我吃不完。”姜愿跟他小聲說。
“你先吃,剩下的給我。”
姜愿:“……”
知道他不喜甜食,卻每次在吃不完時,把剩下的統統解決掉。
如果不是,姜愿想不到用別的詞來解釋。
晚餐結束后,兩個年輕人幫著收拾餐桌。
廚房里。
傅硯禮挽了挽袖子,“愿愿,幫我系上圍。”
“還是我來洗吧,你去沙發上跟外公喝茶。”
傅硯禮卻沒有聽的,“你還在生理期,不適合冷水。”
這一刻,姜愿又破防了。
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眼里都無比重要。
姜愿站在旁邊陪著,“如果我非要去山區支教,你會不會很生氣?”
“不會生氣,會心疼。”
“那我就不去了,等大三結束……”
“先別著急做決定,等到暑假先去驗一番那里的生活,你再考慮要不要留在山區支教。”傅硯禮打斷的話。
“好,謝謝你……”能讓我自己做選擇,掌控人生。
傅硯禮盡管千般不愿,卻也不會再阻攔。
小姑娘什麼脾,他最清楚不過。
就算為了他,暫時留在京市妥協了,恐怕此生也會有憾。
傅硯禮要讓認清現實,心甘愿做出正確選擇。
這天晚上,兩人留在頤景園。
姜愿找出以前畫的作品給他看,厚厚的足足有兩摞,每張紙上都是表不同的他,連眼神都不一樣。
如果沒有細微觀察,不可能做到這般出神化。
傅硯禮不是沒有驚訝,把摟在懷里親吻,啞著聲音問,“愿愿,你這麼喜歡我,是怎麼做到忍心將我拋下去千里之外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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