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舒月迫不及待的問。
賀酌無辜搖頭,“我不知道啊,然後裴哥就讓我回教室了。”
午休結束時,裴聞檀帶著沉沉氣勢回來,還讓他不要管今天的事,也不要好奇。
瞬間,幾人都將視線投向了坐在不遠神淡然的裴聞檀。
舒月眼眸一轉,“所以,你把那盒餅幹拿去給小蝴蝶的班主任了?”
裴聞檀靠著椅背,長慵懶疊。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著指。
原本,那是佩戴一枚素圈銀戒的地方。
聽到舒月的話,他散漫勾,點頭道,“對。”
賀酌也是這次回憶起來,才發覺不對。
“我剛進思政園上的那個生,不會就是小蝴蝶吧?”
“……對。”
裴聞檀垂下眼,結輕滾。
那時候,他到的比賀酌早。
繞過高大茂盛的樹木,就聽到有人在問,“忙前忙後準備了這麽久,不讓人留下來一起吃嗎?這會兒去食堂也沒什麽飯了。”
裴聞檀往前看去。
一道纖細清瘦的影,正抱著滿滿一懷的禮離開。
……那是岑池墨收的生日禮。
岑池墨站在人群中間,猶豫了下,似是張口要說什麽。
一轉眼,和裴聞檀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
沉默的幾秒,已經有人發現了裴聞檀。
“裴哥!這麽巧,你吃完飯來思政園散步消食嗎?”
“裴哥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塊蛋糕,今天是高一學弟的生日哦!”
裴聞檀手裏還拿著那盒餅幹。
他斂著神,走涼亭,在喧鬧的招呼聲中,像是隨口發問,“還沒開?我剛剛怎麽看到有人走了?”
原先說話的那個人,立刻看向岑池墨,“對對,我剛也在說呢。池墨,你把虞繚喊回來吧,總不能我們在這兒吃吃喝喝,讓這個費心準備的人肚子。”
岑池墨慢慢推了下眼鏡,鏡片後,視線飛快在裴聞檀上一落,約浮現出一抹忌憚。
“不用。”他吞下了原本要說的話,一口否決,“本來就是我的小保姆,為我做事也是應該的。”
“……”
裴聞檀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岑池墨一眼。
餅幹盒的邊角硌在手心。
那點兒異,讓人極不舒服。
裴聞檀懶洋洋笑了下,三言兩語說了有事,離開了那涼亭。
他去了高一的教學樓。
站在高一二班的後門,裴聞檀聽到了細碎的談聲。
“……你忙了一個中午誒,他都不讓你一起吃飯嗎?”
“我敲,什麽品種的渣。”
“繚繚,不行你來我家吧,雖然我的裴和裴聞檀的裴不能比,但怎麽樣也算有點底蘊。”
“……”
很輕的一聲笑後,是一道清冷聲,如琴弦撥,泠泠響。
淡然又寧靜。
“他以前在江城,不是這樣的。”
“謝謝你。”
“但如果我決定離開,我隻想靠我自己。”
不是不知好歹的逞強。
隻是,被教養之恩束縛過。
不願意再欠下任何恩。
裴聞檀斂下長睫,無聲抿直角,轉離開了。
他去了高一年級的教師辦公室。
拜托二班的班主任,將那盒餅幹拿給虞繚。
“……”
裴聞檀一向不喜歡將自己的心思說給旁人聽。
就連他暗生這件事。
也是在高中畢業後。
他跑了家紋店,在自己手腕上紋了一隻火紅蝴蝶,才被家人窺見端倪。
如今對上幾人眼的視線,也隻是淡聲說了句。
“我尊重的一切決定。”
“也在等徹底離開。”
裴聞檀一直在等。
等到虞繚離開岑家的第一時間。
出現在了的麵前。
-
裴聞檀回到書房時,虞繚已經畫完了設計圖。
跟鏡導演剛剛給虞繚發了消息,問能不能在鏡頭前展示一下。
虞繚想了下,舉起平板,擺在鏡頭前。
除了設計圖外,還翻出自己之前完的旗袍圖。
彎起眼眸,給自己的工作室打了個廣告。
“有旗袍設計、製作需求的可以來找我。”
「好好看!這個綠,我好喜歡,下擺的蓮葉也太好看了!」
「第三件那個黃的短款旗袍也太太太可了,簡直就是一塊小糖本糖了,盤扣搭得也好絕!」
「我喜歡那件黑白水墨畫的,救命,又颯又,完中我的喜好」
「這幾張圖都好有設計哦,覺是個人風格很強的那種,不過為什麽給我一種悉誒,好像什麽時候看到過」
“畫完了?”
裴聞檀關上門,慢條斯理走了過來。
虞繚眼中還含著笑意。
放下平板,點點頭,“今天把設計圖完稿,等會兒可以發給單主。”
“明天錄製結束,後天再和單主商量一下細節,就可以開始製作了。”
虞繚將下在平板邊,烏泱泱長睫眨了眨,語調都格外輕快。
“債還清了,之後賺的每一筆,都是為了我自己。”
裴聞檀也勾了,靠在桌邊,低眸看著虞繚。
長指勾住鬢邊散落下的幾縷發。
往薄耳廓之後輕勾。
“那就希我們繚繚,早日為小富婆。”
彈幕一邊嗷嗷喊著太甜了好好磕,一邊嗚嗚流淚。
「什麽?明天第一期就要結束了嗎?!我明明才開始看啊!」
「如果不是虞繚說,我真的沒想起來,竟然有三天看不到新鮮的陪聊了,我大哭狂哭」
「但是有剪輯版和花絮!!尤其是花絮!那麽多磕糖大手,肯定會把花絮翻來覆去的研究分析,我們就可以跟在大佬後麵撿糖吃(狂喜.jpg)」
跟鏡導演此時也拿著手機在看直播間。
看到彈幕的兩極分裂。
撓了撓頭,轉頭問邊同事,“我們有沒有公布過,隨時會有突襲直播的可能啊?”
同事想了想,搖頭,“應該還沒通知過。”
跟鏡導演哦了一聲。
捧著手機,樂滋滋道,“不過,沒有劇本安排的話,突襲一般也不會有什麽點,不宣傳也沒事。”
“我們是綜又不是婚綜。”
“總不可能出現,突襲上門,結果來開門的是別人這種土狗劇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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