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工，我們就先走了。”

林空羽客氣的和他道別，被秦司雁牽著離開。

走出幾步，麵深沉的男人才貌似不經意提起：“你沒說你來加班，他也在。”

林空羽有些走神，過了會兒才回答：“陸工？我也不知道陸工會來。”

“嗯。”

秦司雁更用力抓住的手指。

隻有林空羽皮上的熱度源源不斷傳給他，才能夠令他重新活過來。

剛剛又一次看見他們並肩而行，他甚至想到了最糟糕的結局。

那種該死的焦躁緒如影隨形，他從未這麽惶恐不安過。

回家的過程裏，林空羽不斷在想，一會兒該怎麽開口問他，本來是打算，未來一個月都和他分房睡了。

可是剛剛看見路燈下那道，被寒冷夜勾勒出寂寥的影，就有些心。

看在他這麽心的份上……如果他能解釋，半個月好了！

默默想著，已經功到家。

“那個，我有些話想和你……”

林空羽才剛開口，秦司雁就拎著的行李箱往臥室裏走，頭也不回打斷：“你先洗澡，趕睡覺，今天時間不早了。”

“可是……”

“砰。”

臥室門被關上，他大概沒注意好力度，聲音有些大。

下一秒，男人又打開門出來把的睡遞給：“我有些困了，晚安。”

林空羽：“……？”

秦司雁平時也這樣嗎？睡覺這麽積極？

那天在酒店房間裏，他把折騰到大半夜……要不是可憐求饒，他大有繼續下去到天亮的想法。

林空羽撇撇，決定先洗澡再說。

隻是等洗完澡回去，睡在大床一側的男人背對著，似乎完全睡了。

小聲他名字，他沒回應。

爬上床，繼續拿手指去他的後背：“秦司雁？老公？你要是還醒著，我們可以先聊聊？”

還是沒理。

可能是真睡著了吧。

反正明天還有時間，也隻能先躺下，等上完班回來再和他談……

早上起床，林空羽驚訝發現秦司雁不在了。

微信上有他的消息：“早餐在桌上，我去晨跑。”

不是……林空羽看見這個消息，有些頭疼。

回他：“今天空氣這麽差，你出去跑步？”

他是嫌棄自己壽命太長了？

一直到快出發了，秦司雁才回來，麵無表說：“我送你。”

“嗯。”林空羽沒拒絕，言又止，到車上才提醒，“偶爾兩天不跑步，不鍛煉，你的腹應該不至於消失，沒必要這麽拚……”

秦司雁：“……”

他咬著後槽牙，從鼻腔裏哼了聲。

不躲一點兒，就讓得逞了！

他是絕對不可能離婚的。

這件事，想都別想。

林空羽到了車間辦公室，大家都在聊這幾天空氣差的事兒。

“能見度這麽低，之後的航班還不知道得延誤什麽樣子。”

“乘客不高興，咱們這些做機務的也不高興……”

今天算是個比較輕鬆的工作日，天氣原因，北興機場周邊能見度越來越差，已經有很多航班陸陸續續取消。

到達的航班也去其他機場備降，機務的工作相應就了一些。

林空羽在收工的時候見鶴清。

鶴清穿著機長製服，瀟灑走過來勾住肩膀：“林工，出差一趟回來，差點被家的覺怎麽樣？”

“……什麽差點被家？”

“秦司雁沒跟你說？”鶴清微微吃驚。

“沒，我不知道。”

他們從昨天開始基本就沒怎麽通過。

林空羽自然不知道鶴清指的是什麽。

“就前兩天，秦司雁不是去找你了嗎，我聽宋政南說，他臨時回來了。”

“嗯。”

“他回來這事兒吧，是因為……”

見鶴清有些猶豫，林空羽板起臉：“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不能替秦司雁瞞我。”

“行行行，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鶴清說：“就咱們公司之前有個要客……”

低聲音：“是隻要有在，保證無論什麽況，向塔臺申請都能準點甚至提前飛的那種。”

“……然後呢？”

“買了架公務機，想和咱們航司合作，聘請我們的機長過去，開的私人飛機。”

林空羽聽到這裏已經有了些不太好的預：“和秦司雁的關係是……”

“這位要客看上他了呀！應該之前坐過他的航班吧，誇他降落很穩，很放心……但我覺得這些都是借口，還是看上他人了。”

鶴清嘖嘖道：“聽說才三十歲，我也想當這種富婆——不對，這豈止是富婆？”

林空羽有一瞬間差點不知道如何呼吸了：“他答應了嗎？”

“你得去問秦司雁。”

鶴清在耳邊：“要客開出三百萬年薪，還不包含各種獎金福利，你說怎麽不看上我，我想去！”

和鶴清分開，林空羽覺心裏沉甸甸的。

總忍不住胡思想。

秦司雁仍然在停車場接，上車，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是帥的。

難怪有年輕富婆喜歡他。

悶不吭聲，秦司雁竟然也沒說話，就這麽保持著沉默回到家。

林空羽再也不想忍了，語速飛快地開口：“我現在必須要和你聊一聊，聊完再吃飯。”

秦司雁放下車鑰匙，角自嘲勾了下。

看來還是逃不過。

“你要聊什麽，說吧。”

“……先等我下。”

林空羽想起來什麽，先到書房裏，拿了一疊紙出來。

看著作的秦司雁指尖蜷，牙關咬，竭力克製緒。

直到作幹脆的將離婚協議放在麵前，不等林空羽開口，秦司雁過往的恣肆冷傲通通消失不見，眼眶周圍漸漸泛起一圈暗紅。

男人死死盯著，音變得嘶啞：“我就知道，林空羽，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林空羽被他的先發製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愣住：“什麽做我早就等著這一天……”

“想和我離婚，你早就有這個打算了，為了那個陸朝？他就那麽好？？”

“和陸朝有什麽關係？明明是你說的，指不定哪天就跟我離婚了，所以我把這個協議拿給你。”

然後由他來做決定。

話沒完，麵前的秦司雁就紅著眼眶，語氣尤為哀怨：“我是說你！你指不定哪天就要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