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羽稍微猶豫了那麽一小會兒，才在吃飯的時候開口問秦司雁：“周末你有沒有排班？”

“現在來看應該可以休息。”

秦司雁夾了塊排骨放進碗裏：“你有什麽計劃？”

“我大學同學結婚，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和我一塊去，要是沒空就……”

“就這麽說定了。”秦司雁想都沒想立刻答應。

假如那天他被抓飛，拒絕調度的理由就是已經喝了酒沒法兒再開工。

本來是隨口那麽問一問，他答應這麽爽快，林空羽也隻能說：“那好吧……”

“好、吧？”秦司雁放下筷子，沉沉看著，連名帶姓，語氣幽怨，“林空羽，聽你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想讓我去。”

“沒有呀！”林空羽搖頭否認，隻是想到帶著秦司雁出現會引起的軒然大波……有些煩惱而已。

都怪秦司雁太惹眼了。

他走到哪兒都是人群中的焦點，更何況他那個時候在航大太歡迎，都畢業幾年了，有些學生還經常念叨這位值超高的飛行員學長。

林空羽幾乎都能夠料到，婚禮現場那些同學見到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是麽？”秦司雁觀察半晌，沒從這裏發現異樣緒，才緩了語調輕哼，“正好見見你以前那些大學同學——特別是追過你的。”

林空羽：“！！”

瞳孔震了震，幾乎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某人下一秒就氣得放下了筷子：“我能不知道？”

林空羽莫名失去了底氣：“我又沒告訴過你……？”

“寶寶，你對自己的認知有些不太清晰，有人追過你這件事本不用想都能夠知道。”秦司雁和對視片刻後敗下陣，稍顯無奈。

林空羽就讀的飛行製造，專業班上生總共沒幾個，和尚班裏出了個這樣的大人……有幾個男的能無於衷？

即便不是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總會有那麽幾個不知幾斤幾兩的打主意。

這回秦司雁是非去不可。

“都過去好久啦，別人說不定早都結婚了。”林空羽眼神很無辜。

秦司雁出手臂在臉上一下：“反正那天我會陪你去。”

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了。

林空羽又一上班時間結束，正好趕上周末，秦司雁也提前飛夠執勤時間，這個周末無論怎麽樣都得休息。

婚宴在中午，林空羽算著時間十點出發過去剛好，然而睡得迷糊間，就覺擁著自己的男人鬆開手起床了。

花了好長時間才艱難睜開眼皮，朦朧看著眼前畫麵：“秦司雁……你做什麽？”

才八點鍾他就起來了！

昏暗房間裏，秦司雁正站在櫃前翻找，他聽到詢問，低聲音：“我吵醒你了？你再睡會兒。”

林空羽困得不行，腦袋並沒有完全開機，哼哼著嘟囔：“你陪我一起呀……”

好像有一點習慣被他抱著睡覺的滋味，男人的溫度比更高，在這樣的秋冬時節，就像抱著個暖爐，自帶加熱效果。

秦司雁悶聲笑了下：“行，我把服熨好就過來。”

“嗯……熨什麽服？”

“今天穿的，你穿哪件，我幫你一起？”

“啊？”林空羽終於清醒了一點，坐起，“我還沒想好穿什麽，今天又不是你結婚……”

居然這麽早就起床準備了！

秦司雁已經將今天要穿的服熨好，他把熨鬥放回去，重新躺上床。

手臂輕鬆撈過林空羽的肩，把抱進懷中，下在頭頂輕蹭：“總不能給你丟臉，對不對？”

“……你就算披著麻袋出場，人家都會以為這是今年的最新流。”

秦司雁笑著問：“我在你眼裏這麽好？”

“唔……”

林空羽把臉埋在他口，答非所問：“你還自己熨服呢，可真居家。”

“有時候駐外過夜，總不能第二天穿著皺皺的服上班。”

很多飛行員都擅長熨服，全是長期駐外過夜練就出來的本事。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秦司雁低頭在林空羽額頭上親一下，等又睡著了，更用力抱著。

等醒過來。

林空羽起床，秦司雁已經先一步洗漱好。

等吃完早餐快出發時，他換上件棕咖大，幾乎到小的長度，也就他這樣的高才能駕馭得了。

羊絨大但不失質的麵料襯得他很有氣場，秦司雁還把額發全都梳向腦後，淩厲眉眼又冷峻。

“你好像……”

“好像什麽？”

林空羽做出由衷評價：“好像一隻花孔雀。”

但也足夠好看，是完全能夠給他上這件大拍宣傳照的那一種驚豔。

秦司雁麵對的評價挑挑眉：“多謝誇獎，老婆你喜歡就行。”

“……”

林空羽本來想隨便從櫃裏挑一件日常的外套，最後也選擇了件有些相似的焦糖大。

其實特別不買這類服，京市的秋天短暫，還是羽絨服和棉服更有比價。

這件還是媽媽給挑的，雙排扣設計，穿在上，酷颯裏還帶了人味。

他們出門時，在電梯裏見鄰居，對方忍不住看他們好幾眼。

要不是他們坦坦，都會以為見什麽明星了。

到婚宴場地，林空羽先給阮甜打電話：“我已經到了，你在……”

“空羽！我在這兒呢！”

剛好在門口的阮甜一聲，等林空羽和秦司雁同時轉過去，阮甜就不可抑製發出了驚歎之聲：“哇……”

雖然早知道林空羽的結婚對象是誰了，真到親眼看見這一幕，仍然難以自控地為之震驚。

太太太般配了！

大步走過去，衝著林空羽眉弄眼：“還不趕給我介紹下？”

林空羽靦腆一笑：“嗯……我老公，秦司雁。”

秦司雁頷首：“你好。”

“你好你好，早就聽空羽提過你啦！”

“是嗎，怎麽提我的？”秦司雁搭在林空羽肩膀上的指尖輕輕一。

“這個你就得問了……我們先進去吧，我和大家說空羽今天要帶老公來，大家都超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