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羽拿出手機,主發消息給他:“你落地了嗎?”
在回到家時收到秦司雁回複:“剛落,準備去酒店。”
做飯阿姨把菜端上桌:“今晚秦先生不回來了?”
“嗯,他今晚不回來。”
“那秦太太你慢慢用,我就先走了。”
“好的阿姨。”
送走做飯阿姨沒多會兒,秦司雁打了語音電話過來:“晚上吃的什麽?”
有一天沒聽見他說話,男人的低沉音好像更蠱人心了。
林空羽抿抿,挨個報菜名:“青筍片,香菇牛,還有個紫菜蛋花湯。”
秦司雁歎口氣:“酒店的晚餐供應已經結束,我隻能點外賣了。”
林空羽約約覺得他像是在和抱怨,但不太擅長去安他的緒,隻能說:“等你回來就可以吃到阿姨做的飯菜。”
“……空羽。”
秦司雁無可奈何地名字:“我發給你的排班表你看到了吧?這要飛四天我才能回,也就是說我還要再熬三天。”
林空羽和他的思維方式顯然不在同一個頻道:“隻是幾天而已,沒有關係吧,你總不會每天都這麽晚,如果能早一些,還可以和你的同事去嚐嚐當地的食呀。”
“解決口腹之很簡單,但問題是……”秦司雁拖長了調子,含著些許笑意,“我說的是食嗎?嗯?”
林空羽耳朵被他最後那個尾音勾著,迅速紅了,心髒也砰地跳一下。
明知故問:“那你說的是什麽?”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在與拉扯著天平兩端,選擇沉默,隻剩下他平穩的呼吸聲還昭示著存在。
也跟著張起來,耳朵不控的越來越燙。
“空羽,你猜到我要說什麽了,對吧?”
秦司雁忽然步步,尾音上揚,慵懶又人。
“我、我不知道。”
林空羽不肯承認,也害怕承認。
隻是心跳節奏和發熱的仍然在提醒著,他影響有多大。
“你知道了,說出來有什麽關係?而且你有足夠的權利可以問我。”
“……問你什麽?”
秦司雁低啞的笑聲過手機傳出來,能把人耳朵都聽了:“問我,有沒有想你?”
他剛才所說的煎熬也並非隻在外吃不到食,而是在外就沒有辦法看見,這種想念的煎熬才最折磨人。
林空羽臉頰上的熱度轟然炸開,發現,自從那天的親吻之後,秦司雁就越來越可惡了……
“不問也沒關係,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回答你,已經在想了。”
秦司雁這個時候似乎剛進酒店房間,偶爾還能聽到他那邊的一些小小靜。
甚至能夠通過他倒水的聲響,想象出他敞開領,斜靠著桌子,漫不經心喝水的畫麵。
林空羽忽然也有一點,岔開話題:“你服都帶夠了嗎?”
“帶了一套換洗。”秦司雁把水杯輕輕擱在桌上,摘掉手表,準備進浴室。
他踏進去之前又笑了聲:“我先洗澡,洗完之後,希也能從你這裏聽到你說,你很想我。”
通話暫時中斷,林空羽趕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也還沒到供暖的時候,怎麽這麽熱?
秦司雁再打電話過來,也洗漱過躺在床上了。
他並沒有直接問起剛才令林空羽抓心撓肝的話題,而是隨口說起今天的航班。
“我今兒被投訴了。”
“啊?”林空羽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怎麽回事?相信以他的專業技水平,不至於被投訴。
何況機長大部分時候也不會和乘客有任何接,林空羽不由擔心:“是出了什麽意外狀況?”
秦司雁料的聲證明他已經躺下了,他懶洋洋說:“比原定計劃早了十五分鍾到,那乘客說他預定的車子還沒來,是我導致他得一個人在機場等著。”
林空羽:“……”
果然這世上的奇葩層出不窮,永遠都意想不到,還會有什麽樣的離譜行徑出現。
憋住想笑的衝,關心一句:“你會什麽影響嗎?”
“沒事,一個小投訴而已。”
估計航司的相關負責人接到這個投訴,都會哭笑不得。
“……你辛苦了。
“還好,不是什麽大事,你呢?”
“今天飛機的問題都是小病,也很好解決,還有一架要送去定檢,所以我今天還算輕鬆。”
秦司雁語速漸漸放慢了,比先前還要更低沉:“聊到現在,你應該準備好回答我,今天有沒有想我?”
“我……剛下班就給你發消息了。”
林空羽的答案已經非常明確,如果不是想他,怎麽會第一時間就想得到他的消息。
這個回答對秦司雁來說,比那幾個直白的字更讓他心不錯。
“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秦司雁的聲音有著魔力一樣,林空羽很快就困了,眼皮子漸漸有些睜不開,地答應:“知道啦……”
電話那頭漸漸沒了靜,隻剩下了平穩到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
秦司雁猜應該是睡著了,忙了一天,辛苦。
“晚安。”他說完,也沒掛電話,就這麽閉眼。
林空羽一直到起床才發現,和秦司雁的語音通話持續到了手機沒電為止。
他聽著的呼吸睡。
這個舉,像隻小貓的爪子,往心口撓了一下。
晚班又上了劉風偉和吳功,吳功很開心:“太好了,終於又可以和羽姐搭班!”
劉風偉給他潑冷水:“別高興太早,今天有好幾個保留的故障。”
吳功的緒立馬down下:“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辦理了故障保留的飛機,哪怕在白天時出現了一些小故障,因為符合民航最低設備清單的要求,所以仍然可以繼續執飛。
但晚上返場就需要機務對其進行全麵的排故檢查,找出問題所在。
這種時候對機務的能力也是很大考驗。
不過現在最要的還是把即將起飛的航班放行,做好航前檢查。
林空羽剛進客艙,就聽乘務組的人在邊工作邊八卦:“秦機長好像是結婚了吧,戒指都戴上了。”
“所以,他老婆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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