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被污染的是……

長尾真的……好長啊！

索爾讓瑪利亞抓著尾的一端，自己像撈麵條一樣撈另一端。

瑪利亞拿的那一端，就是能夠噴出黑的尾尖。這個尾尖，索爾已經見過幾次。

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尾的另一端，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

一直撈了將近三分鐘，索爾才把藏於海底的尾全部撈出來。

稍微出乎意料又在理之，另一端是一個斷口截面。

就像是砍掉半截的蛇尾。膨脹腐爛的白中心有一灰骨頭。骨頭稍微凸出，其他地方的白堆積在一起，幾個較深的褶皺位於上面，一個裂口位於骨頭下方。

這導致尾的截面看起來就像一張五在一起的扭曲的臉。

而這張臉在出海面時，竟然還開口說話了。

「我的，已經徹底異化了，但因為黑污染和中間的這灰骨，我的神反而保存了大半。」

瑪利亞利用飛行穩定在半空后，立刻衝到羅賓那張恐怖的臉面前，「德倫呢？你把他帶到哪裏去了？」

索爾留意到瑪利亞的黑污染已經被他吸收得差不多，神和魔力波也穩定下來，便慢慢放開瑪利亞，讓自己站在海面上。

羅賓的頭像蛇頭一樣懸空起，讓自己的臉和瑪麗亞平齊，「我為什麼不能用這副模樣活下來？這不證明了我的巫改造方向沒有錯，只是還有一些不完善，我正在完善他，等我研究好了，我還能恢復人類的模樣！」

那個忠心於瑪利亞的二階巫師這回恐怕是兇多吉了。對方逃過了本傑明的滅口，卻還是死在相同灰骨產手中。

瑪利亞也預不好，上前一燃起一團赤紅的火焰，舉在羅賓面前，「德倫在什麼地方？不說我就烤了你！」

發現自己的黑污染竟然在緩慢減，自查一番才發現，竟然是索爾的手在吸收的污染。

「沒有。我下水后只追上了他的尾，前端在很深的地方，我並沒有應到德倫的存在。」

索爾看不見羅賓的發聲，但聲音的確是從骨頭下面的裂口發出來的。

「你現在已經徹底異化了嗎？」索爾問他。

原本還有些忌憚索爾的瑪利亞，聽見悉的聲音立刻喊道：「不可能，羅賓，你果然是羅賓，你竟然變這副模樣？」

瑪利亞想起索爾在無主之地的醫師頭銜，頓時恍然。再看腰間的半明灰手，便覺沒有那麼嚇人了。

瑪利亞看出索爾對羅賓現在的狀態非常興趣，也不再。

羅賓原本還要諷刺瑪利亞幾句，聽見索爾的問題，想起剛剛在海底見到的那些眼睛，他臉上的腐蠕著吐出一些灰黏。

「放了我吧，我會離開嘆息之牆。」

瑪利亞又對索爾解釋：「剛剛他突然出現，一下把德倫卷到海里。索爾你剛剛有看見他嗎？」

羅賓褶一樣的眼睛看著瑪利亞手中的火團，「我已經把他吃掉了。」

「什麼？」雖然在失去德倫蹤跡時，瑪利亞就已經有不好的預，但在聽到羅賓吃掉德倫后，還是難以抑制地驚呼出聲。

不過也是久經戰鬥的人，很快就收拾好緒，換了一種方式問：「你是怎麼吃的德倫？」

羅賓沉默片刻，才在索爾手后坦誠，「我現在這個狀態，需要補充巫師的才能維持，雖然我的意識寄附在尾上，但它畢竟只是一條尾。所以我會吃掉被我捕捉的巫師的和臟。」

「需要吞噬巫師的臟才能活下來，那你到現在應該吃掉了不止一個巫師吧？」索爾又問瑪利亞，「最近嘆息之牆還有其他巫師失蹤嗎？」

「目前我們收到的信息只有勞倫斯和上次的一個二階巫師。」

在瑪利亞提到勞倫斯的名字時，海中被小藻看管的另一條長尾突然扭了一下。

小藻立刻抬頭，「嚶嚶嚶」地呼喚索爾。

索爾大手一，把另一條長尾拉過來。這條長尾只有二十多米長，比羅賓可差遠了。

他上下打量一圈，突然問：「伱就是勞倫斯？」

長尾沒有說話，但形一陣扭曲彎折，就像一個尷尬到摳腳趾的人。

「它是勞倫斯？」瑪利亞更震驚了，「勞倫斯不是被羅賓吃掉了嗎？」

羅賓回答了的問題，「勞倫斯改造了自己，我也是在吃掉他后才發現的。他現在還沒有適應新的。我本來是想讓他引開你的，但沒想到他這麼沒用……」

說到這裏，羅賓想到自己在索爾面前也沒堅持幾回合，連忙住口。

「也就是說進行了尾骨巫改造的人，在死後是可以用尾逃生的？」索爾了下，聽見指骨與下頜骨的沙沙聲，「那德倫和被你吃掉的二階巫師是否也變了尾？」

羅賓甩了甩頭，一些灰落在海里，「二階巫師還無法做到轉移意識。」

那看來德倫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索爾搖搖頭，「就這樣死掉也許比變尾幸運。」

誰知聽見索爾的嘆，原本老實的羅賓卻突然掙紮起來，他雖然無法掙索爾的錮，但卻開口反駁索爾。

「誰說這樣不好？我現在的形態雖然有缺憾，但只要給我時間和機會，我總能完善自己的。而且我能長時間在黑污染的深海中生存，在吃掉勞倫斯之前我也可以吞食海里的怪和魚蝦存活。而你們呢？等到黑徹底覆滅這個世界，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嘖。」索爾手用力一擰，直接將羅賓的擰了麻花，「老實點。」

他其實認同羅賓的部分觀點，但不能允許他如此囂張地對自己說話。

「我，我沒有說錯。」羅賓明顯是疼得聲音都扭曲了，但依舊固執，「我已經看明白了。嘆息之牆本沒有存在的意義。讓巫師前赴後繼地為凡人死亡？可笑，白癡！」

瑪利亞咬著，「你竟然是這樣認為的嘛？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沒有嘆息之牆，整個斯塔特大陸都會被深淵之眼拉進去，到時候你還能跑到什麼地方？」

「為什麼要跑？這個世界本就是適者生存，能活下來的自然應該活下來，不能的，也活該死去。你看，我不就活下來了嗎？」

羅賓那張腐的臉又對準索爾，「這位巫師不也用自己的方式，活下來了嗎？」

索爾撇撇下頜骨，心想：「我可比你優雅多了。」

羅賓並不知道索爾在想什麼，看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默認，更加猖狂地說：「所以，瑪利亞，你還不如加我們。反正整個世界的大陸都會完蛋的，只有變適應新海洋的生，才能活下來。因為，被污染的本不是海洋里的怪。」

「而是整片海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