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鈺睜著渙散的雙眼,卻努力想要看清沈歲歲的臉。
“魏墨鈺,你一定不能睡過去,知道了沒!”
沈歲歲拍打著魏墨鈺的臉,努力讓他保持清醒。
前輩們之前教過一些,如果被毒蛇咬了,把毒排出來后,一定要保持清醒,然后用妖力慢慢解毒,所以這個對凡人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
睡過去了,在沒有解藥的況下,就真的永遠睡過去了。
好在魏墨鈺本來就武功高強,素質比尋常人要好,在拍了幾下臉蛋之后,終于恢復一些意識。
沈歲歲見他清醒一點時,終于松了一口氣,說道:“你等著,我想辦法帶你出去。”
說著,就站起來,想要看看自己的爪子能不能扣住石壁然后爬上去。
然而剛要起來,就被魏墨鈺突然手抓住。
“喂,你現在最好不要啊。”沈歲歲瞪著他罵道。
好歹也是個大將軍,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啊?
“不、不要走,我......”魏墨鈺突然開口,但因為說得很小聲,沈歲歲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還以為他是哪里不舒服要說出來,就蹲了回去,把耳朵湊過去,去聽他在說什麼。
“歲歲......”
沈歲歲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魏墨鈺竟然這麼親的!
他果然中毒不輕!
沈歲歲覺得更加不能拖了,必須得快點出去找到解毒的藥材才行。
然而魏墨鈺還死死的抓住的服,因為意識不清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憑著本能的要拉著沈歲歲。
“別、別走,你又要......離開我了嗎?”魏墨鈺痛苦的說道。
他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只知道在自己重傷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里,沈歲歲確確實實的進過他的夢境來拯救他。
但救了他之后,卻又被蕭宸帶走了。
他甚至都來不及跟多說一句話。
為什麼要走?既然要走,為什麼又要救他?
為什麼又在夢中,對他那麼好?
魏墨鈺執拗的盯著沈歲歲,眼里有著無盡的悲傷和不甘心,“小神仙,你既然來了,能不能、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待在我邊?”
他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但沈歲歲卻聽懂了。
在魏墨鈺重傷異常昏迷陷夢魘時,為了救他則進了他的夢境當中。
因為要將他從夢魘中帶出來,所以不得不在他“小時候”開始,就以模糊的形象一直陪在他的邊,時不時給點吃的,讓他不至于死。
但那也是在夢境中,并不是真實發生的,還以為魏墨鈺應該會在醒來之后徹底忘掉才對。
可是現在,他不僅沒忘,還把現實和夢境給搞混了。
然而沈歲歲并不知道的是,覺得自己待在魏墨鈺夢境里的時間并不長,然而對于魏墨鈺來說,那是真真切切的十余年。
并不只是一個夢而已。
這他如何忘卻?如果做到忘記的存在?
“小神仙,歲歲......別走......”魏墨鈺還在的抓著的服,生怕這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他已經抓不住很多次了。
沈歲歲見他況越來越差,心想著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得不強的將他的手扯開,也怕他以為自己跑了會絕,便在他耳邊說道:“我先試著出去找草藥回來給你解毒,你自己在這里記得要住啊,千萬別睡過去也千萬別死!聽到沒有!”
說著,怕魏墨鈺在說胡話聽不清,就又拍打了他的臉兩下,再次說了一遍。
隨后沒有再等下去,來到看起來沒有那麼的石壁旁,出爪子,用力扣住有些凸起的石塊上,試著爬上去。
爪子尖銳,但算不上多結實,但為了能穩穩的爬上去,不得不這麼做。
沈歲歲咬著牙,開始慢慢往上爬。
每爬一步,爪子就得重新扣進石壁中,再承的重量,不到一會,就已經覺得爪子疼得快要斷掉了一樣。
好痛好痛......
沈歲歲痛到手指抖著,眼淚都要忍不住的掉下來。
太痛了,十指連心,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痛。
沈歲歲差點就要放棄了,但是一想到如果不自救的話,魏墨鈺活不了,也活不了,不就是痛會而已,等出了這里恢復妖力了,傷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但魏墨鈺死了就真的死了啊。
沈歲歲咬咬牙,再把出的爪子扣在墻上,又爬上了一些。
但因為下過雨,實在是太了,就在快要爬上去時,一時半會沒抓穩,子瞬間往下了了兩三米。
“啊——”沈歲歲痛呼一聲,眼睛因為鉆心的疼泛出淚花,“好痛嗚嗚......好痛......”
痛死了,爪子要壞掉了。
蕭宸見到了會罵的。
爪子在石壁上劃出幾道帶著跡的抓痕,但死死抓住不能再繼續往下了,這時已經痛到極致反而豁出去了,加快了速度往上爬。
終于,在的堅持不懈下,沈歲歲爬到了上面來,努力一翻,上去了。
沈歲歲怕邊緣不穩可能會掉下去,一刻不敢放松的往旁邊滾了兩圈,滾到安全的地方后,才終于放松下來氣。
抬起模糊的五指,沈歲歲又想哭了。
爪子果然壞了,以后都不想磨爪子了,好疼......
但沒停多久,等恢復了點力氣之后,就趕開始找解毒的藥材。
對這種蛇有點印象,因為下面有點黑,以為是只是無毒的蟒蛇,但魏墨鈺中了毒之后才發現,那是一種很兇殘帶毒素的蛇。
不記得什麼名字,但大概知道什麼藥材能緩解一下大部分的毒。
等把魏墨鈺帶出去后,再讓他去找大夫解完余下的毒。
好在這種蛇出現的地方,解毒的藥材也會有,而且這片似乎是一個很大的森林,樹枝茂,不像是城中所有。
他們似乎被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沈歲歲很快就找到了藥材,正要回去時,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踩斷樹枝的聲音。
覺得是有人靠近的沈歲歲猛地抬起頭,看到穿著一個帶著黑紅紋面的男人,站在的邊。
正直勾勾的盯著。
“你,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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