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像多大就多大吧，七百歲，我五百歲，就是這樣。”aa說，在草地上坐下來。

“程心博士與四個世紀前相比幾乎沒變。”

“你認識？”aa抬頭看著關一帆問。

“從地球收到的圖像中見過，那也是四個世紀前的事了。”

“這裡有多人，這顆行星上？”程心問。

“三個，就我們三個。”

“這麼說，你們那幾個世界都比這裡好？”aa吃驚地問道。

“你是說自然環境嗎？當然不是，在那些地方，經過一個世紀的改造後，大氣層才勉強能呼吸。這是個好地方，我們見過的最好的地方，隻是程心博士，我們歡迎你到這裡來，但不能承認你對這裡的所有權。”

“我早就放棄所有權了。”程心說，“那為什麼不向這裡移民呢？”

“這裡很危險，外人常來。”

“外人？外星人？”aa問。

“是的，這一帶靠近獵戶旋臂的中心，有兩條繁忙的航線。”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就為等我們嗎？”

“不，我是和一支考察隊過來的，他們已經離開了，我留下來等你們。”

十幾個小時後，三人迎來了藍星的夜晚。夜空中沒有月亮，但與地球相比，這裡的星空要明亮許多，銀河係像銀的火海一般，能夠在地上映出人影。其實與太係相比，這裡距銀河係的中心並沒有近多，可能是這二百八十七年的空間中有星際塵埃，使太係看到的銀河黯淡了許多。

在明亮的星中，可以看到草地的許多部分在移，程心和aa最初以為是風造的幻覺，結果發現自己腳下的草叢也在移，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關一帆告訴們，藍草確實會，它們的須也是腳，每年的不同季節，草叢都會在不同的緯度間遷徙，主要是在夜間行走。aa聽到這話，立刻把手中把玩的兩片草葉扔了。關一帆說這些草確實是植，靠合作用生存，隻有簡單的覺。這個世界的其他植也能行走，他指給們看遠方的山脊，可以看到在星下移的樹林，那些樹木行走的速度比草要快許多，遠遠看去像夜行的軍隊一樣。

關一帆指著夜空中一個星星比較稀疏的方向說：“看那裡，就在前幾天，那裡還能看到太，比從地球上看我們這裡的這顆恒星要清楚，當然，那是二百八十七年前的太了。太是在考察隊離開的那天熄滅的。”

“太隻是不發了，但麵積很大，從這裡用遠鏡也許能看到。”aa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