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張大人不說,范靈枝也自己看到是怎麼個發展了。
張大人懨懨然,角的笑意更深了:“此事必是有什麼誤會在里面,哈哈,誤會,都是誤會……”
張海棠則臉復雜地看著這個張大人,——就在剛剛,這個大人還滿臉兇神惡煞地表示,說是有貴人吃了辣味齋的食中了毒,要張海棠永明來賠。
可沒想到這才一刻鐘的功夫,這張大人就滿臉堆笑一臉討好,還說一切都是誤會。
而這一切,就因為枝枝手里有一塊很厲害的令牌?!
這就是如今堂堂大齊、堂堂天子腳下的好嗎?他配嗎!
張海棠簡直氣憤極了,巨大的辱就像海水般朝襲來,當即厲聲道:“好啊,既然那左相夫人說是吃了辣味齋的食才生病的,那就將請來,我倒要當面對峙個清楚!”
張大人嘖了聲,有些責備地看著張海棠,說道:“那可是左相夫人啊!咱們雖然占理,可也得得理饒人不是?!否則若是得罪了左相府,日后就算你們有這令牌在手,怕也是日子不太好過……”
張大人的話還沒落下,就聽范靈枝已冷冷地低笑一聲,瞇著眼道:“是啊,那可是左相夫人,怎麼能把請來呢?”
張大人連連點頭:“孺子可教!”
范靈枝:“應該我們直接上門才對。”
張大人:“……”
范靈枝對著阿刀使了個眼,阿刀瞬間就閃到了張大人邊,直接架著張大人,就朝著門外走去。
嚇得張大人臉大變:“范姑娘,范姑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張大人:“這左相府怕是去不得!”
可范靈枝就懶得理他,又著張大人又帶了幾個京兆尹的衙役,這就直接浩浩地出發了。
不過范靈枝倒也不是直接就朝著左相府去,而是又對著阿刀耳邊吩咐了一句,于是這才慢慢地朝著皇宮方向走著。
京兆尹意識到了方向有些不對,這似乎不是通往左相府的,張大人小心翼翼試探:“范姑娘這是打算去哪?”
范靈枝對他甜甜一笑:“自然是去皇宮啊,告狀。”
張大人:“……”
張大人快哭了:“姑,今日是本錯了,有什麼事咱們就不能私下解決嗎?”
范靈枝卻又不理他了,一行人站在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停駐在原地。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張大人遠遠的就看到有兩道影正朝著他們走來。
一直等走得近些,他才看清,正是去而復返的阿刀,只是他邊還多了個一個年輕男子。
張大人認識他,正是大名鼎鼎的太醫院第一把手王醫。
當然了,和他的醫比起來,他的診金也是出了名的貴。
可見自己邊這個小姑娘,非但有權,還特麼有錢!張大人心中后悔的要死,怎麼就隨便答應了左相府的請求,這下好了,到釘子了!
王醫一看到范靈
枝,非常開心,笑瞇瞇的:“娘……范姑娘,又見面了。”
范靈枝帶著眾人這才浩浩朝著左相府而去了,并在去的路上,將大概的過程說了一通,說給王醫聽。
末了,范靈枝道:“還請王醫辛苦走一趟,去給左相夫人診治一番,看看到底是中毒,還是另有原因。”
王醫非常助人為樂:“樂意至極。”
左相府距離皇宮非常近,畢竟是一品大臣。因此說話間,眾人已經浩浩地來到了門前。
此時已快要晚上,左相府也是燈火通明,格外熱鬧。
張大人已經渾瑟瑟發抖,范靈枝倒是沒在怕的,率著眾人走上門前,二話不說就敲響了左相府的門。
門很快就開了門,一看到門口這麼多人,甚至還有差,當場就怔了。
差上門,不可拒之門外。于是只有先把大家都請進門再說。
左相府極大,眾人被門請到了前院,而后門躬稟告:“大人正和夫人一起看戲,眾位請稍等,容奴才通報。”
等門退下后,范靈枝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大人:“中了毒還有心思看戲啊。”
張大人仰頭看天。
而門闖到后院通報的時候,楚氏正陪著下值回來的左相穆華一起看戲。
戲臺子上的戲子們在前端咿咿呀呀,楚氏和穆華則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親手給穆華喂葡萄吃。
這對夫妻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婚姻十余載,可因為楚氏馭夫有,所以依舊濃烈,非常恩。
楚氏一邊給左相喂葡萄吃,一邊說道:“今日秀秀不是去參加皇上和那范枝枝的賞秋會了嗎?可不知怎的,自從回來后,便悶頭在房間里哭,竟是連我都不見呢。”
楚氏有些擔憂地說著,一邊凝眉嘆氣。
穆華拍了拍楚氏的手:“秀秀從小到大都不曾吃過苦頭,京城的貴們全都看在為夫是左相的面子上,結討好著。”
穆華:“如今總算讓遇到了個骨頭,倒也能讓一些。”
說到這個,楚氏的臉就變得得意起來,瞇眼道:“夫君放心,那骨頭,在京城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穆華正要問這是什麼意思,可在此時,突的就有門跑了上來,躬稟告,說是前頭來了好多人,還有府的人。
穆華和楚氏一聽,臉當場就不太好了。
特別是楚氏,猛得就站起來,冷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門嚇得半死,支支吾吾,哪里說得清楚。氣得楚氏直接大步就朝著前廳走去。
穆華臉發僵,越想越不對勁,當即也跟著上去,看看況。
于是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左相夫婦已經來到了前院。
等一看到前院竟然站著烏泱泱這麼多人時,楚氏更是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當場就發了怒,厲聲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來我左相府挑釁滋事?”
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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